这下把我吓得差点没站稳,这可是给我续命的阴神啊,虽然上次上香的时候它暴走,想来是发现了我身体里的乌小香。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伤害,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
可是现在,供桌上却什么都没有了。难不成这个阴神自己生气,不想再见到我,搬家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肯定不是这样的,要是这个阴神能走的话。这一间屋子根本不可能困住它。
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想着是不是老鼠什么的将它碰掉了,兴许就在供桌的下面。或者墙角里,可是当我低头弓腰挨边找的时候,发现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难道是让小偷给偷走了?
想到这儿之后,我开始看门框,地面上有一个很长的划痕。那时候的门上下都有两个槽,往上用力一托就可以托开,这个门显然是被人给动过了。
这个阴神像虽然看起来恐怖,可是制作的却惟妙惟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想来必定是有小偷进来,看到这个阴神像之后,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将其顺手牵羊带走了。
我坐在门槛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真不该将其独自留在这里的。这个阴神当初救了我的命,我给他扣过头,它应该能主宰我的性命,我本应该诚心供奉,香火不绝,可是我现在连一月一次的上香都做不到,还将它给丢了,这又当从何说起呢?
小偷偷走它的时候是白天还是黑夜?小偷将怎么对待这个阴神像,是转手卖掉,还是发现其不值钱后随手丢弃,这都是个问题,那个阴神会不会一怒之下终结我的性命?
我知道这种诅咒是存在的,就像丑脸老婆子的诅咒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发作。
天下茫茫,谁知道这个该死的小偷是哪一个?又该到哪里去找?
默坐了很长时间,我终于站起,反正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活到现在都是上天对我的施舍了,阴神丢失无处可寻,它要是哪一天想取走我米凡的命,取走就是了,徒自懊悔也没有用。
想通了之后,我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悄悄地起了一个大早,先给爷爷的坟前烧了烧纸,不知道爷爷的魂现在是不是还在受苦,天下之大,这些赶尸门的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疯道士说帮我打听他们的下落,到现在还是杳无音信,想到这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在爷爷坟前流下了很多泪水。
在工作之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步行去十里铺,瞎子死前安排我两件事,一个是让我照看阴神,现在阴神已经丢失,另一件事就是过一段时间来看看他房屋的布局,要维持三年不变。
我来到瞎子这儿的时候,打开门进去看了看,他的房子这没人来过,依旧是他死去当晚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
我走向了瞎子的坟地,虽然我算是初步了解了一阁三门,可是现在对于瞎子的身世还是一无所知,他是一代奇人,对我面冷心热,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便跪在坟前,给他诚心地磕上两个头。
点燃纸钱之后,在瞎子坟前恭恭敬敬地跪拜,秋深草肥,这时候别人的坟头是都长着离离的青草,似乎在证明着一个生命的轮回。
唯独瞎子的坟上,光秃秃的一无所有,似乎就是刚埋下去的样子,唯一的不同就是表皮的土经过了几次雨水的冲刷,已经变硬。
瞎子活着的时候,房子周围的树木都枯死,我知道是他供阴神、养鬼的原因,现在他死了,按说人死则气消,魂也飞,魄也散,不可能在影响和左右周围的环境,难道是疯道士说的聚阴阵的关系,我发现以瞎子的坟为中心,周围的草都在枯死,绵延了很长的距离。
好像瞎子的坟在吸噬这周围所有东西的生机。
我看了之后,心里莫名的打了个突,难道下瞎子的坟里真有古怪?
疯道士说过,变成僵尸是不可能的,以瞎子对赶尸门的做法的厌恶,他也不允许自己变成僵尸,他将自己葬在阵眼之中究竟是想干什么?
做完了该做的,我便回到了省城,刚来到疯道士住处的时候,发现门前站着一个人在等我。
是朱文权。
他来找疯道士,见到我住在这里同样惊讶,我将他让进屋里,告诉他疯道士还没有回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先给我说,等疯道士回来的时候我转告给他也是一样的。
他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报道一下,这么长时间没出现了,本来该定期来报道的,顺便问一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我不太了解他们内部的结构,告诉他疯道士可能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点头答应,问我汪志雄来过没?
看来他并不知道汪志雄的事,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汪志雄了苏夏,早就跑了。他不太相信,我解释了老半天,他也不说话,我心想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这个外人实在不该说这么多的。
听我提到苏夏的事情,他提出去看看她,他以为苏夏一直昏迷,中间就去过一次,刚好我也要去,就同他一起前往,到苏夏病房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惊住了,苏夏的母亲搀扶着她,正在地上慢慢的行走,看来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苏夏见我们到来,笑靥如花,发自内心的高兴,转头望了望我们后面,问疯道士和汪志雄的怎么没来。
看来她的家人并没有告诉她汪志雄的事。
我只得说疯道士他们出任务去了,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