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的马贼试图攻山,里面被利箭大石一砸,死伤枕籍,寸步未进。。
见此情形,卢一生匆匆一看山坡地形,一面令人用弓箭压制山上人马。一面令人继续强攻
必武系面指挥人马抵挡,一面计算着此地距西京的路典。佩兵赶来的时间。
这一番攻防,山上的守军占了地利,但是山下马贼数倍于他们,分散开来一面以弓箭压制,一面使人从较远处爬坡,分散了防守的力量,情形也是险象环生,冯必武为安全计,赶到杨浩身边道:“杨大人,这些马贼显然是为大人而来,本官负有守护之责,不敢令贵使受到伤害,可是如今情形,万一守不到援军赶来,恐对大人不利,依本官之计,贵使还是更换衣衫,带些贴身侍卫,劈林开路,自这密林中潜到高处去暂且躲藏
杨浩看看守在山坡上苦战的宋军将士,不禁有些犹豫,张同舟闻讯亦回首叫道:“冯大人所言甚是,山下马贼志在夫人,大人还是换身衣衫暂且潜隐为是,此处有下官在,纵然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容他们登山的。”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隆一阵殷殷风雷声起,张同舟大喜道:“莫非要下暴雨了?”
如果暴雨一起,大雨倾斜如注,山下的马贼们俱是一身皮靴皮袍,被雨一淋沉重无比,平地走路都嫌艰难,要想爬山更是万万不能,那时他们只须在树下躲藏,却不似如今这般辛苦了。
杨浩诧异地道:“如今草木方有青意,塞外会下暴雨么?”他看看天空,着实不像。
冯必武喜形于色道:“这不是雷声,这是马蹄声,有大队人马赶来,蹄声轰鸣山谷所致,莫非西京遣人来迎了?”
冯必武说着,扭头看向那片突出的山崖,杨浩和张同舟也不约而同地向那里望去。
轰鸣如雷的马蹄声,同样引起了卢一生的戒备,他犹疑地看着崖口,却不相信会有援兵来的这么快,正困惑间,就见一骑绝尘,飞驰而来,马上那人正是刚刚离去不久的冯虎,他肩头后背中了三五枝利箭,犹自张开双臂大呼:“将军快走,将军快走,庆王的人马,庆王的人马来了
大呼未了,他便一头仆倒在上,脚仍踏在马镫里,被战马拖着在碎石横绚的山路上拖曳磕碰着前行,就像拖着半截麻袋,片测功夫便已血肉模糊。站在山坡上尚看不太清楚,可是山下的卢一生等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那匹马拖着冯虎的尸体冲进他们的队伍时,就是这些杀人如麻的悍匪看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都有些想吐。
“庆王?庆王的人马杀到这里来了?”冯必武惊骇地抬起头来,只见前方山崖下突地洪水决堤般冒出无数人马,战马奔腾,刀光耍亮。
突见前方出现一支人马阻路,那只大军仍是片刻不停,他们洪水般滚滚而来,与此同时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像一片乌云般从他们的队伍中飞起,看那架势,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要把卢一生这一支人马硬生生辗碎在山路上,,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杨浩和冯必武等人在山坡上看着,方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马贼在那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攻击之下,就像烧红的尖刀切牛油一般,迅速崩溃了。
庆王的人马来的太快,而且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杀,卢一生的人马忙着下马攻山,马群都拥挤在一块儿,一时来不及上马逃命,登时被乱箭射杀大半,剩余的马贼见此情形慌慌张张地往山上逃,这时山上的守军自顾尚且不暇,也不敢放箭抵挡,以免引火烧身,结果方才还杀得你死我活的两支人马,现在成了难兄难弟,各自占据了一段山坡。
山下的大军停止了前进,一位头领模样的人把几个未及逃走的马贼伤兵带到马前,向他们问着什么,不时还向山坡上望来,没过多久,那位头领忽然拔刀来鞘,向山坡上一指,仰天嘶吼一声,立即有无数的士兵摘弓搭箭,向山坡上射来,同时有许多士兵纷纷下马,藉着箭矢的掩护向山坡上爬,攻击的正是杨浩一方。
山下人马无数,利箭纷飞如雨,坡上守军虽然占据地利,但是山下庆王的军队人多势众,箭雨呼啸,山坡上仍然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惨呼声中,冯必武变色叫道:“快,退入林中暂避!”
这时山下的人向余悸未消的卢一生等人高喊几句,卢一生听了把牙一咬,虽恨庆王人马不问青红皂白杀了他无数兄弟,可是眼下悄形,不向他们低头势必要与杨浩陪葬,再者杨浩更是他必欲杀之的人,便大声应喝着,带领残兵横向朝杨浩他们攻来。
冯必武又惊又怒,一边挥刀格架利箭,一边大叫道:“庆王人马自上京逃来,不自往他处逃命去,苦苦料缠咱们却是为何?我五京乡兵与他族帐军可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真他娘的混帐!”
杨浩挥剑拨打着如飞而至的狼牙箭,却是心知肚明。折子渝杀死耶律文的事被他揽到了自己身上,庆王必然已经知晓,既知山坡上的人是自己,这支庆王人马当然没有就此放过的道理。
其中缘由,他也无暇与冯必武细说,山下庆王叛军虽众,一时还上不了山,可是卢一生的残部却已杀到面前,他立即挺剑冲了上去。
刚才扑到面前的几名马贼被他们奋起反击,在宋人的缨枪和契丹五京乡军的大刀攻击下,不是被砍成两断,就是被捅成了筛子。不过卢一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