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
杨浩伸手一堆,房门竟是插着的,以他武功若要破门而入并非难事,只不过手上力道刚刚凝聚起来,略一犹豫,却又散了气力,只沉声道:“开门!”
房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绯色的灯光洒过来,只见娃儿娇小玲珑的身子裹在一袭月白色浅饰竹梅图案的软袍昙-,好似还未成年的一个女娃儿,但是一头秀打散了,只用一根杏黄的丝带松松地挽着,却是充满了迷人的女人味儿。
闺房装束本就随意,再加土此刻正是入寝时刻,吴娃儿懒梳螓,青丝半挽,双腕如藕,瞳如点漆,再加一袭软袍,绯红色的灯光映得那稚嫩如少女、奶白如美玉的一张俏脸,娇韵动人。
娃儿轻轻撩了下丝,俏脸微晕,稍带些不自在地道:“老爷……官家……,忙完公事了么?”
杨浩一见她神情心中更疑,他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信步入房,扑奔而来先是一阵香气,仔细一嗅,却是檀香的味道。房中隐约可见一丝未散的烟气,杨浩心中更是疑惑,再往桌上一瞧,只有茶盘茶盏,余外并无他物。不过那茶盏却有两只是掀开了的,茶水正满溢着。
杨浩一见,目光顿时一厉,娃儿在他身后,瞧见桌上茶杯不由暗吃一惊:“坏了,忘了收起杯子。”急忙再看杨浩,见他动作沉稳,好似没有现异状,这才稍稍安。
杨浩一面走,一面侧耳倾听,屏风后面就是娃儿的锦罗绮帐,锦帐后面本是放置马桶的地方,此时那里隐隐有一道呼吸,杨浩打心眼里不愿相信娃儿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这样的场面换了哪个男人不起疑心?杨浩只想抢步过去揪出那个人来,却又不知一旦现娃儿果真不守妇道,又该如何处置于她,一时心乱如麻,便在桌边慢慢坐了下来。
娃儿赶紧走到他的面前,堪堪挡住他的视线,柔声道:“官家这些时日操劳国事,已有多日不曾回转后宅了,今日可是清闲了些么?”
杨浩慢慢抬起头来凝视着她,娃儿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丽尤物,虽今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可是看起来丽色娇容仍与十六七相仿,杏眼桃腮、稚嫩清纯,若不是杨浩早知道这个水晶一般的妙人儿一旦与人间**挂起钩来时是如何的**蚀骨,妖娆妩媚,也要被她这副稚嫩的容颜骗了去。“可这美人儿……真的难耐闺中寂寞,做出……做出……
杨浩心中不由一痛:“我夙兴夜寐,辛苦操劳,又何尝不是为了我的家人,为了让你们能有一个太平富贵的日子?娃儿啊娃儿,你若真个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来,你叫我如何处置于你。”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怎么,今日我来看你,娃儿不欢喜么?”娃儿道:“妾身哪有不欢喜的道理,只走过于惊喜,只担心官人公务繁忙,来坐上一坐就要回去呢。”
她一面说,一面扭头回顾,螓微微一侧,却又硬生生止住,杨浩一见,心中疑虑更深,他顺手抓起一杯茶,强笑道:“怎么会呢,我既来了,今晚就不会走了。娃儿见他要喝茶,连忙轻呼一声,杨浩抬了抬眼皮:“嗯?”娃儿吱唔道:“这杯茶……妾身喝过了,要不……给官家再斟一杯o巴。“不必了。”
杨浩刚刚忙完了公事,确也又乏又渴,便将那碗稍有凉意味道稍差的茶水一口喝干了,漫声道:“我那立国诏书一,赵光义就像火烧屁股一般,立即加派兵马,催促那潘美加紧讨伐。潘美又是个善攻的将领,本就不耐和我僵持,进攻自然不遗余力。
嘿!这就正合我的心意了,我正不想与他久战呢,短时间内呢,就算如今不是杨继业那样善守的名将为我主持大局,宋军一时半晌也打不下我的夏州,我该忙的都已忙完了,剩下来的就是见招拆招罢了所以也就不甚忙碌了,以后这些日子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们,开心么?”“官人,真的么?”。
娃儿喜出望外,忘耠这下,娇躯轻纵入怀,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含情说道:“官人西征大漠,戎马倥偬,回来后又筹立登基之事,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人家纵然思念官人,却也晓得轻重缓急,哪敢……哪敢在官人面前露出依恋之色,官人现在既然不甚忙碌了,你……你可要多陪陪人家才好。”
杨浩自度阅人多矣,真情假意了了然,可是此刻看她真情流露,欢喜出于自然,全无半点矫饰虚伪,心中不由冷笑:“好演技,可以拿金马奖了!”
他哈哈一笑,一把抄起娃儿轻盈香软的身子,说道:“这几个月整日忙于大事,你道我便不想你么?来,天色早了,我们这便上榻去,早些歇了。”
杨浩说完抱着她便绕向屏风后面,娃儿顿时紧张起来,忙娇嗔道:“官人怎么这般猴急,总得容……容妾身卸妆沐浴一番,再来服侍夫君呀。”
说话间杨浩已到了床边,他冷笑一声道:“老夫老妻了,何来那许多规矩!”说着一步迈到锦帐后面,伸手将那锦帷流苏一掀,锦帐后面果然站着一人,锦帷一掀,那人便是一声轻呼,杨浩怒气盈然,瞪眼一看,待看清了那人模样,不由也是一声惊呼……床后有人不假,却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竟是唐焰焰。杨浩一见先是一呆,继而大惑:“焰焰在她房中何必躲我?难不成,难不成床第久旷,她们竟搞起了假凤虚凰把戏?”转眼再看,却见唐焰焰手中还捧着一具佛像,那这似乎最靠谱的猜疑却又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