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一声喊声震屋瓦,拓拔武听的心中一寒,下面的话竟然没有说出来。
杨浩缓缓坐下,轻轻叹息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拓拔韩蝉,拓拔禾少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理应处斩。可他们有罪,嵬武部落数千帐百姓却是无辜的,本王不能因拓拔韩蝉兄弟二人之罪,让这数千帐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呀。这两人一死,嵬武部落数千帐百姓如何安置呢?种大学士,你……可有良策呀?”
拓拔青云人老成精,看出拓拔氏的骄横已犯了众怒,触了杨浩的真火,而拓拔氏内部也不和,拓拔苍木、李继谈、李天轮等人分明已是铁了心跟着大王走了,便凑近拓拔武,正要悄声劝他忍耐,且回去向族叔李之意请教一番再说,一听这话,心中怵然一惊:“难道…这还不完算,大王—竟是要让嵬武部从世间彻底消失不成?”
“呀及给给!”
“冲啊,杀呀!”
“伊道可瑞那十道!”
“干掉那些小矮子!”
山坡上,两队人马冲向对方,大叫大嚷着厮杀在一起。
其中一队人马平均个头只有一米五多一些,有些稍高些的大致在一米六左右,大部分举着竹枪,每十个人左右有一个持长刀的领,虽然身材矮小,倒也墩实有力,动作也很灵活。
他们大多穿着简陋的衣服,身上还套着简陋的藤甲,脚下穿着一双草鞋,好象一群忍者神龟。
而他们对面,却是人高马大的一群江湖好汉,这些人平均身高比这些小矮子高出两头不止,一个个身材魁梧,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九环大砍刀、双手阔剑、三股托天叉、单手朴刀、红缨枪,还有铜铜、钢鞭等不少偏门武器。
在他们后方,稳稳当当地站着两个人,一个年约五旬,神凝气稳,气度的严,略显花白的头,却像一杆枪似的立在那儿,在他旁边,是一个梳马尾,一袭玄衣、肤每如雪的美少女,穿着一身紧身衣,腰间佩着一柄短剑,好整以暇地观看着战场情形。
这两个人,一个是汴河帮原龙头老大张兴龙,另一个就是折家五公子折子渝。
折子渝到了日本之后,忽然现这里的民智虽然尚未开化,所谓的大大小小的领主们简直就像是闹笑话,但是这里的资源倒很丰富,尤其是金银矿很多,有些根本就是露天矿,而许多领主,由于生产能力极其有限,空据宝山,却仍过得像个叫化子。
折子渝登时打起了他们的主意,西夏到日本如今还隔着辽国和宋国,他们没有出海口,即便能弄到大批的原矿,亦或者就地提炼,也很难把那么多的贵重金属安全运到河西,不过眼见这么一笔庞大的财富轻而易举就能掌握,却因为这点小小困难把它轻易放过,那却不是折子渝的性格,不管以后能不能用上,先把这些金银矿山占下来才是道理。。
如果本地这些领主们拥有强大的武力,折子渝或许会用合作的方法分摊利益,但是当她现就凭汴河帮老大张兴龙带过来的百十名帮会兄弟,就能在这猴子群里称霸王的时候,一条更加节省成本的方法,便很容易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开始鼓动张兴龙,让他反客为主,架空藤原领主,吞并其他领主,开始了在异国他乡的扩张之路。本来张兴龙没有这个意思,一来是江湖义气作祟,藤原把他供奉得跟活祖宗似的,现在翻脸把人家踢下台,自己当家作主,他有点不好意思。二来也是中原上国的传统观念影响,在他心目中,做个中原的富家翁,也比在这种地方当个土皇上还舒坦,他原本就没打算在这儿长住。
可是生在宋国的一件事,改变了他的想法,使他很痛快地接受了折子渝的建议。宋国那边,朝野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清洗运动,朝中老臣受赵光美一案影响,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看出点眉目主动下台致仕还乡的也大有人在,宋琪贾瑰程羽等晋王潜邸之臣纷纷上位,把持了朝中的重要职位。
这场风波很快蔓延到民间,赵光义开始对河运四帮下手了。当初汴梁缺粮,朝廷束手无策,漕运四帮在其中起了多么大的作用他一清二楚,他岂肯把国家命脉让一群江湖帮派把持住?那一回他从如雪坊柳朵儿处返回皇宫时,正好见到张兴龙公开传位于薛良,场面气派,热热闹闹,无数的江湖好汉汇聚汴河码头恭贺,当时便已引起了他的忌惮。
这一次公主和宋皇后、赵德芳三人潜逃出京,所用的无外乎是车船马匹,涉及河运6运等等帮派,虽然他没有掌握真凭实据,已经足以促使他下定决心,清理这些附生于国家经脉命脉却不受朝廷直接掌控的力量了。紧接着郑家和崔家的斗法,掀出了车船店脚各个行当更多的问题。
这两家有意借宋廷之手摧毁对方的力量,不断泄露揭对方的生意产业,这么庞大的经济体,很难保证做生意处处循规蹈矩遵守国法的,那些走私偷税的把戏一泄露出来,便受到了朝廷的严厉制裁,双方动用武力和经济手段在暗中斗法,明里又借朝廷的刀杀人,斗得不亦乐乎,赵光义却从中渔利。泣此生意难免又牵涉到漕运四帮,掌握了真凭实据,赵光义开始下猛药了。
薛良在日本住了半个月,放心不下汴梁那边的兄弟,便返回了中原,等他回去之后,东京汴梁已物是人非,漕运四帮成了过街老鼠,民不与官斗,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