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摇了摇头,径直召来辽国使节墨水痕,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地道:“幽云十六州当初为什么归属了辽国,怎么没有归属汉、晋、唐、南平呢?因为那是辽国凭本事拿下来的,我们汉人没本事夺回来而已,事实如此,其他的话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都不过是自掩其丑的托辞。
现在,我们有这个本事了!所以我们要夺回来。
一个地方是属于谁的?谁占领着就是属于谁的。
天下是谁的?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那么燕云十六州是谁的?北朝若是打得败我,那它就是北朝的。
联为何兴兵?因为幽燕之地,进可攻,退可守,乃中原屏障,它的得失直接关系到我中原国运。朕今日兵强马壮而不取之,岂非贻祸于子孙?所以联要打,此事没有转寰的余地。”
杨浩这番话简直就是赵匡胤那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的最佳诠释。
墨水痕听了面色如灰土,惶惶赶回幽州,萧绰听了不觉气苦,但是对杨浩的强势和坦然,倒是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不错,双方争来争去,其实为的是什么?如果此处沼泽烟葬,毫无价值,中原的君主们还会念念不忘地要夺取幽燕吗?今日杨浩倒是一言道破了其中真谛,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萧绰柳眉倒立,凤眼圆睁,一口银牙紧咬,把杨浩的国书撕的粉碎:“和谈无望,那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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