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那些难听的话,骂的周族长老脸一红,却听他叱道:“父老乡亲?哼,我对不起他们?这些年我为村子做了多少事情,可我又得到了什么?”
然后又盯着肖遥,嗤笑一声,说道:“姓肖的,你不要以为你出钱为村里建了酒坊,村里人对你感恩戴德,可是你休想骗得过老夫!道貌岸然!你不过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让村里人替你酿酒赚钱。”
肖遥只是淡淡笑着,一言不语的听着他满腔抱怨。待他讲完,这才开口,“周族长,不可否认您说的话,肖某建酒坊却是为了赚钱,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相关事宜,肖某最初就已讲的清清楚楚,大家你情我愿,光明正大,自有公论。只是你却在暗地里耍阴谋诡计,假公济私,损群村利益,为自己谋利,你还有何话说?!”
周族长冷哼一声,无言以对肖遥,却听已经骑在马上的齐管家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们趁早退开,莫管闲事,兴许以后还能捞些好处,否则便是自寻死路,哼。”齐管家今夜是第一次来到杏花村,不了解其中利害关系,只看对面只有四人,也不放在心上,便威逼利诱,双管齐下,试图解决了他们,速速离开村子。
“狗娘养的,你敢威胁我们?”闻言,王大力向着那齐管家瞪去。
齐管家怒喝一声:“鼠辈无礼!再敢出言不逊,定要你好看!威胁你等那又怎样?你以为只凭你们几人便想将我们拦住?简直是痴人说梦,哼!”言讫,缰绳一抖,就要带着手下离开。
闻言,肖遥与崔刚两人相视一笑,向那齐管家说道:“听你这意思,可是想用武力解决,拿拳头说话?”
“有何不可?任何地方都是这样,我的实力强,我就可以将你踩在脚下!”齐管家斜眼瞥了肖遥一眼,很是轻蔑的回到。
“呵呵,很好。”对于他讲的这些真理,肖遥干笑两声,不再理他,向崔刚使个眼色。
崔刚的样子很猥琐,向那齐管家瞄了两眼,将手放在口中,深吸一口气,仰天吹响口哨,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许久之后才归于平静。
很快,远处传来接连不断的口哨声,一声挨着一声。不多会儿,大地轻微的颤抖,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若非抬头望见朗朗星空,还以为是暴雨来临前夕发出的滚滚雷声。
除肖遥与崔刚二人外,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瞧着越来越多的人马从村子西头赶来,越聚越多,整齐的依次排开,将出村的路全部堵死。人人脸上带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凶狼般的眼眸,盯着场中人群。胯下骏马不时捣着蹄子,晃晃脑袋,从两个鼻孔里喷出两股白气。
齐管家望着对面多余己方几倍的人马,后背冷汗直流,不自觉咽了几口唾沫,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心跳越来越快,等着站在对面的几人先开口说话,因为此刻,他心知肚明,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周家父子也傻了眼,还好有儿子在一旁扶住他,否则此时的周族长已经委顿在地。周有才的腿也在打颤,强撑着不敢再轻举妄动,盯着眼前的一切。王大力与身边的青年心潮澎湃的相互一望,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的满是不可思议、激动和兴奋。
肖遥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任何波澜,淡淡的说出一句:“我这人一向爱讲道理,现在我的实力比你强,我便可以将你们踩在脚下,是吧?”
“你待怎样?”听见肖遥的话,齐管家心中一惊,收拢心神,盯着肖遥。
“下马,走人。回去给你家老爷带个话,明日肖某亲自登门造访。”细想之下,还是决定放他们离开村子,并未为难他们。
望着越走越远的一行人,王大力不满道:“就这样放他们走,实在太便宜他们了!”不明白肖遥这么做的目的。
肖遥拍拍王大力肩膀,没有多言,走到周家父子身前站定。
开口道:“周族长,你我之间本无仇怨,肖某更无心与您为难。至于建酒坊这件事,肖某虽有一己之私,却也对得起天地良心,更对得起杏花村,现在如是,以后也是如此。今天这些事,肖某保证不会有任何其他村民知道,还望周族长好自为之。”
带着一彪人马来到酒坊,拾掇出一片空场,搬来许多稻草铺好,让他们暂且将就一晚,明日再作打算,至少比那潮湿的山洞要舒服多了。又让王大力带着几人从酒坊里抱出十几坛佳酿分给他们,让他们自行休息,便同王大力一起回了家。
“肖兄弟,你心底也太善良了,放过那伙儿人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替姓周的父子掩盖他们的嘴脸?”回家的路上,王大力气的直抓头,对于肖遥的做法很不赞同。
闻言,肖遥嘴巴微张,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心地善良,这句话若让肖遥曾经的对手听到,不知是何感想,哎。
一边走着,一边劝着一根筋的王大力。对待敌人,肖遥不会手软,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不过一介莽夫罢了,终究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回到家,王大力直接回屋睡下。肖遥盘膝在炕上坐好,静下心进入修炼状态。此时虽不用再费力气引气入体,但每次都与上午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那股蓝色暖流一旦进入命门与神阙之间的通道,还没冲出多远,便停滞不前。直到二更时分,尝试多次未果,肖遥才睁开双眸,眼神里含着一丝抑郁。
呼出一口浊气,暗叹一声,仰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