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凌恼的变了面色,宁夏却是含笑上前,反口而问,“李丞相不问了吗?若是你不问了,不如我来问几句?”
她可不是任人宰割之人,任你想如何问就如何问?真不好意思,说话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才是王道!
宁夏欲夺过话语权,李阳凌自是不能予她,重重一哼,沉声问道:“摄政王妃刺杀太后,证据确凿,摄政王妃还想如何狡辩?”
“狡辩?李丞相也是读书人,当年可是先皇亲封的状元,用词可不要太过武断,引人发笑!”
宁夏这嘴,还真是一开口便气死个人!李阳凌这接连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堵回来,面子里子可都是挂不住。
宁夏瞧他气的变了面色,这才气定神闲的问道:“李丞相所言证据确凿,不知证据为何物?是有人物?还是有物证?”
“人证物证皆有,太后亲手指认你行刺,你还想如何说?”
“好!便是太后指认!可是,你们到时,我亦是被人追杀,险些被乱刀毙命,对此,李丞相如何作答?”
“那自是你使的障眼法!派人在殿中行刺太后,更是买通侍卫假行追杀以便脱身!”
李阳凌这般说,宁夏便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试问李丞相,我既是刺杀太后,跟在我身旁的方氏兄妹自然也是帮凶;既然如此,还请李丞相与我说说,当时殿中出现的侍卫和黑衣人,是何身份?”
这一问一答,就像是个脑筋急转弯,若不细想,便是带了进去。
北宫逸轩垂眼瞧着衣袖的银丝镶边,等着李阳凌一步步走进她布置的陷阱之中。
李阳凌脑子里转了一圈,那侍卫是太后安排的,黑衣人也是太后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杀了她身边的婢女、护卫,再来个栽赃嫁祸。
当时安排的人是,侍卫留下几个活口,最后一口咬定是北宫逸轩派他们行刺;没承想,侍卫无一活命。
那黑衣人本是他府上的暗卫,本是准备最后关头行事;可太后在凌晨之时才派人传消息给他:以防万一,暗卫不予出动。
故此,那些黑衣人,均是太后另找之人。
黑衣人无一生还,再无威胁;如此一来,便可说是黑衣人进殿刺杀,侍卫冲进去相救,无一生还!
心里头想了一通,李阳凌看向宁夏,“你对太后行刺,侍卫进殿相救,你眼见斗不过侍卫,怕事情败露,便冲出殿去!侍卫一路追杀,你便借此机会反咬一口,言侍卫乃他人安排!”
“很好,不愧是状元出身!李丞相这推断,着实在理!”浅浅的点了头,宁夏往后退了两步,立于北宫逸轩和北宫荣轩之间。
看着李阳凌眸中不屑的神情时,宁夏最后一问,“照丞相所言,那黑衣人必是我安排了刺杀太后之人,既然如此,锦衣卫冲进去之时,方晓兄妹为何与黑衣人厮杀?而不是与黑衣人一同出手,杀了太后?那个时候,太后身边可是无人相护!”
“这正是你的狡诈之处!你的人通风报信,告诉你皇上正带着锦衣卫往永和宫而去,你深知难以脱身,便下令让方晓兄妹杀了黑衣人,以此混淆视听!将罪名推到不存在的第三人身上!”
“我明白李丞相的意思了。”点头而立,宁夏做着最后的确认,“按李丞相的意思,那黑衣人才是真正刺杀之人,若那黑衣人听令于我,我便是主使!李丞相要表达的,可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