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试。”
周宇鹤回的心不在焉,鬼医却是喜笑颜开,“你也觉得应该说啊?那行,寻机会我与逍遥小子说说。”
鬼医这进进出出也不知在折腾着什么,周宇鹤却是托着赤炼,看着塘中的鱼儿摆动。
为何事态不如他所想那般发展?她既然知晓自己是北宫逸轩的累赘,不是应当寻着机会离开吗?
她若真爱着北宫逸轩,就应该离开,给那人一个广阔的天空。
可是,每日瞧着她,她不是在练琴,便是在看书;好似她根本不知晓那些一般。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着什么?
“哎,对了,过几日就当收拾东西回东周了,你也当抓紧安排着。”
鬼医这进进出出之间,交待了这么一句。
周宇鹤转身,看着鬼医将一框药放到桌上时,眉头一蹙,“这般快?”
这般快就要走了?还未将她驯服,如何能走?
“这不是你盼着的么?早回早好,省得你在这儿看着什么都不顺心。”鬼医此言,自然是指宁夏与北宫逸轩。
周宇鹤坐到桌前,将赤炼放到桌上,“我最近又捉了一条蛇,正准备驯服,驯服了,我再回去。”
“还养?”鬼医迈出的步子又折了回来,“有赤炼、赤灵也差不多了;这种有灵性的东西,驯的太多,对你不利;自古有言,物极必反,事不过三;你若驯的太多,仔细被反噬进去,让它伤了你。”
伤着吗?她如何能伤了他?
勾唇一笑,周宇鹤拿起框中的药瓶,打开瓶塞,闻着熟悉的药味,缓声说道,“伤不着的,驯服了便带走了,乖乖巧巧的,如何会伤着。”
鬼医瞧他态度坚定,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晚,周宇鹤等到亥时,周宇沫才满身酒气,双颊通红的回了质子府。
那人的孤傲气息,被脸上浅浅的笑意散了七七八八;看着那人往自个儿院子走去时,周宇鹤飞身而下,将人拦住,“宇沫这是尽兴而归?”
“见过五皇兄。”周宇沫难得带上几分的娇俏,瞧着周宇鹤微一蹙眉时,笑道,“多谢五皇兄提起那些新鲜的花样,今日去了庄府,庄映寒可是半分不藏私的;非但做了烧烤火锅,连带那做法都写了食谱与我。”
说话间,周宇沫身子微晃,丫鬟忙将她扶着回了院去。
直到院门关上,周宇鹤这才看着黑压压的夜空,阴沉一笑。
庄映寒,你以为躲在庄府,我便无可奈何?
夜深,情迷。
被周宇沫拉着饮了不少的酒,宁夏乐呵呵的窝在北宫逸轩怀中,任由他伺候着。
知道她喝晕了是半分不让人折腾的,北宫逸轩也只得忍着**,将她收拾好了,一并躺在**上。
她这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脑子里也有些奇怪的画面闪来闪去。
寺庙,庄府,城楼,皇宫。
庄映寒,太皇太后,北宫荣轩,宇文瑾,周宇鹤。
还有那似兵临城下的震天喊杀……
这些画面,实在是飘的很,再加上脑子也是晕晕沉沉的,飘着飘着,便沉沉睡去……
正月里,没有赖**的习惯,大年初五,北宫逸轩难得清闲,二人均是早早起身。
打开柜子,瞧着里头新做好的一套蓝袍,北宫逸轩直接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