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晚要死的。
有人窃笑。
“哼,五皇子刚刚可是好大的威风呢!”
风夜余光看见父皇,后者不动声色。他内心叹了口气,转而应付起这个父皇都没辙的南宁王外甥女。
“姑娘可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
郑红衣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帝王,见他并没有阻止自己,不由心里高兴,面上更是跋扈。
“五皇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陛下宽容,却绝不容你放肆!小小皇子,竟然背对天子给一个贱货敬酒,果然是贱货的孩子,不知礼法不懂规矩!”这一席话说的尖锐恶劣,风夜听罢,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帝王,见他依然无悲无喜,他嘴角的讽笑逐渐扩大。看着郑红衣,眼中如夜清寒。
“红衣姑娘,说完了?”
郑红衣越发要在白胤面前卖弄个够以此引发他的注意,这陛下对五皇子原来也没什么宠爱的,乡野地方长大的孩子,到底不如养在身边的亲近。郑红衣自作聪明的想。
于是,她做了此生最后悔的一件蠢事。
“风如雪那个贱货,在地底下也肯定是个贱货,不知道往哪个鬼男人身上爬呢呵呵呵……”郑红衣这话说的,就连有些宫妃都邹起了眉头,死者为大,这郑红衣是真天不怕地不怕一心想爬上龙床,像个疯狗一样得谁咬谁。
风夜饮尽第五杯酒。
“告辞。”做的是江湖礼节。白胤目光流转间精光一闪,随即湮灭。而郑红衣反到笑的肆无忌惮:“好一个乡野孩子,见不得大世面!”
泼妇。
或许多人此时都是这么想的。
戏看够了,白胤携着流云离席,郑红衣本来以为无限贬低一下那个贱蹄子就可以得到帝王另眼相看,不过明显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由得牙根恨的死死的,几乎要把流云咬死。
“陛下!臣妾给您调墨好不好?”
有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红衣妹妹啊,你啊……怎么说好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就是就是。呵哈哈。”
郑红衣冷哼一声,小布追着白胤,死活都要句话的样子。
流云有些踌躇,小声对白胤说:“陛下,红衣姑娘……”
“郑司墨,御书房。”
流云垂下头,郑红衣眉毛马上扬起来,停住脚步,高声道:“臣妾遵旨——”
有人小声嘀咕。
“还不是妃嫔呢,就自称臣妾了,真不要脸。”
“不就是南宁王的外甥女嘛,到像是南宁王老娘一样,嚣张,忒嚣张了。”
郑红衣理了理头发,耳朵动了动,尖声笑道:“这世上,总有人吃不到葡萄,还学狗叫!”
说着扬长而去,尖锐的笑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刚刚嚼舌根的两个小丫头脸色惨白,心道:坏了,被正主儿听见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是别想出人头地了。
宴席散的三三两两了,可真是“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看够了好戏。有眼见的人知道五皇子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心思大条早晚被人作践死的那样的人心里自然想着五皇子也不过如此。
只有白胤对着流云说了一句话,当真是知子莫若父。
他说:“夜儿擅隐,擅忍。”
“陛下今儿还要去红衣姑娘那儿?”
“郑红衣得罪了夜儿,怕是活不长。南宁王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免不了一场恶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这白家社稷,朕可要好好守着。”
“臣妾还在。”陪你守这江山社稷,无论发生什么,始终如一。
白胤看了看流云,点了点头。
“你早些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