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青走着,突然脸色变了道:“前面好像有东西。“
孙雷顺着他的眼神去看,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一片灰色的衣角。便道:“好像是衣服,我们去看看。”说罢,两人走过去,从草丛里拽出一件灰色的上衣。这上衣是仿报喜鸟的西服,料子很差,做工也粗糙。这一带农民们大多不富裕,穿的也就是这种衣服。
张木青道:“奇怪,这里这么有一件衣服?找找看,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二人又向草丛里找,果然里面还有一件类似的裤子和一双烂的不像样子的皮鞋。
孙雷道:“这是山下农民仍上来的旧衣服,不足为奇。“
张木青狐疑道:“农民们走好几里山路就为了仍一套旧衣服?”
孙雷想想道:“也是啊,会不会是游客仍的?”
张木青道:“既是游客,也不会寒酸到穿这样的衣服?”
孙雷脸上发烫,他为自己问这样幼稚的问题而惭愧,显得自己很无知,幸好张木青在思考问题,毫没有注意他的表情。
张木青道:“孙雷,咱们在四周找找,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东西。”
于是二人满心期待地找了起来,结果除了山石树木,什么都没有。再往前走四五步,张木青突然发现一块突出的石头上似乎有血迹,那血迹颜色变黑,几乎与石头颜色一样了。张木青凑上去用鼻子闻了闻,有点血腥味。便对孙雷道:“看这里,有血迹。”
孙雷凑过来也看了看,闻了闻,道:“果然是血迹,看来这里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张木青摇摇头道:“不一定,只这石头上少许血迹还不能肯定问题,看看下面还有没有多余的血。”二人翻开石头,却找不到任何的血迹了。
张木青道:“这块石头有磨盘大小,搬起来不容易。应该是受害者摔倒,脑部或者什么裸露部位磕碰到上面留下了血迹。”
孙雷道:“但不知何人留下的,与咱们办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张木青道:“用刀片刮下这些血迹,回去化验一下,看与罗山的是否相符。”于是从包里拿出小刀和玻璃瓶,用小刀小心地把黑色血液刮在玻璃瓶里,收起。他刚把玻璃瓶收起突然看到离石头不远的地方有一条一米宽,七八米长的大裂沟。裂沟四周草木不生,连土都是黑色的。奇道:“这里怎么有一道裂沟啊?”
孙雷道:“难道以前这里没有嘛?”
张木青道:“我在读书那会儿没有看见这儿有裂沟,要不然老师们是不给到这儿玩的。”说着向裂沟里看,只见两壁都是黑色的岩石,下面深不见底,而且从里面透上来一股阴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张木青道:“这裂沟好生古怪,不知道有多深?”
孙雷道:“这沟有什么古怪的,山间岩石林立,沟壑众多,溶洞地沟实属平常。我看山的内部定是喀斯特地貌。这沟就是连接内部溶洞的入口。”
张木青道:“可惜我们没带绳索来,不然下去看看究竟。”
孙雷道:“组长,咱们是办案人员,不是地理专家,探什么洞穴啊?”
张木青道:“这洞穴与石头距离太近,如果人摔倒在石头上,只要他翻个身就有可能掉到这裂沟里。”
孙雷道:“你这是杞人忧天了,有人失踪自然就有人来报告,到时再查也不迟。”
张木青感觉今天的收获也不小了,便道:“好了,咱们今天也该收队了。”正准备走,又抬眼看到离裂沟四五十米远的一块高耸入云的石壁,那石壁上爬满了苔藓和藤萝,石壁下面堆满了石人,密密麻麻,石人上野草藤蔓丛生,犹如天然绿毯上排满了石子。张木青脸上不禁现出害怕迷离之色,他呆看了一会儿,居然挪不动半点脚步。
孙雷推了他一下道:“张组长,你怎么啦?”
张木青指着那石壁道:“不知怎地,我看到这石壁,就有种魂飞天外的感觉。不知道这石壁究竟和我有什么关联?”
孙雷笑道:“这不就是普通的石壁吗,没什么特殊的,你要说下面的石人有点奇怪,我还赞成。”
张木青道:“你不知道,我读书时来过几次,第一次走到那下面的石人处,我就头晕脑胀,不能前行,而我的同学都蹦蹦跳跳地走过石人来到石壁之下。第二次我一个人在下午偷偷地过来,想跳过石人去,结果到得石人边,只抬头看一眼石壁,我就头一晕摔倒在两个石人之间的石缝之中。我动弹不得。忽然石缝下面游出一条碗口粗的的红磷大蛇,长着尖脑袋,吐着红芯,一把将我的身体圈了起来。我吓的大声呼叫。但那蛇并没有害我,一会儿又游走了。我吓得紧张过度,就晕了过去。到得傍晚时,有老师上山来找我,发现我在石缝中,就把我背了出来。”
孙雷道:“难怪你脸色这么苍白,原来这石壁给你小时候带来过创伤啊。”
张木青道:“自那以后我总觉着这石壁古怪。听村中老人说,这石壁上刻着许多画,在很久以前没有长苔藓和藤萝时,人们都能看到,现在想看就难了。如果老人们说的没错,那这石壁就是摩崖石刻,是古人刻在上面留给后人的信息,却为何独对我产生伤害?”
孙雷道:“也许,那两次正好头痛,并不只是摩崖石刻对你的影响。”
张木青道:“也许吧,反正现在我也很少回来了,更别说到这种地方了。”
二人说着就顺着原路下了山,又徒步从洛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