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不否认自己也是如此怀疑,但是林玉裴热衷的要鼓动他去过问这事,陈兴不可能让对方推着走,哪怕是他心里也是这样打算的,但他表面上仍然给林玉裴否定的答案。
陈兴和林玉裴在交流着这事,短暂离开宾馆的姜东进也出现在了秦建辉的办公室里,上午的事,让秦建辉很被动,也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姜东进利用吃完午饭的时间,向秦建辉坦承错误来了。
“这事不关你的事,谁也没想到抽屉里会凭空出现那么一张纸。”秦建辉并没有批评自己的心腹爱将,“这两天要你时刻盯着陈司长那边,也是辛苦你了。”
“秦书记,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姜东进谦虚的说着,随即又是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昨天我吩咐叶元红要去再检查一遍宿舍,她说去检查过了,我也就没在意,要是我自己再去看一下,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东进,这事你就不要自责了,就算你再去看一遍,结果可能还是一样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揪出这背后的人来,哼,敢在背后阴我,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会让他连后悔两字都写不出来。”秦建辉神色阴沉,“纸张在陈司长手上,没法拿过来,要不怕从字迹上入手,可就方便很多了。”
“秦书记,我觉得这事真的很蹊跷,您想想,进入那学生宿舍的钥匙只有叶元红有,而叶元红说她时刻把那间宿舍的钥匙揣在自己身上的,而且昨天到今天,那栋学生宿舍并没有男生出入的登记,那说明背后放纸的人是女的,而且就住在那栋学生宿舍的可能性居大,要不然没可能避过叶元红的耳目,再说那人能将那纸张放到死去女生的抽屉里,而且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估计是昨晚半夜动的手,所以我怀疑是学生干的。”姜东进分析道。
“没有钥匙还能轻而易举的打开门进去,咱们学校的女生啥时候出了开锁的高手了,而且还有胆子这样做。”秦建辉冷笑着,他并没否认姜东进的分析,但又全部认可,说到底,这事的确是透露着太多蹊跷的地方,要说是什么死者的鬼魂作祟,那纯粹是扯淡,秦建辉自己就是个无神论者,他也不信鬼神那一套。
“我督促一下叶元红,让她给我死命的查,要是没查出来,拿她试问。”姜东进沉声道。
时间悄然流逝着,中午陈兴小憩了一会之后起来,习惯性的走到窗户去呼吸新鲜空气,看着楼下,陈兴的目光漫无目的游离着,很快,陈兴就被宾馆门口一个来回徘徊着的身影给吸引住,微微一怔,陈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一手握住门把,陈兴几乎是要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停住,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陈兴又走了回窗口,朝楼下看着,在宾馆楼下徘徊的身影依旧,陈兴刚才认出了对方,正是昨晚他在湖边碰到的那女学生,此刻对方在宾馆门口徘徊着,并且不时的朝宾馆里面张望着,陈兴沉思着,对方很有可能是来找自己。
转身走到柜子旁,陈兴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从上面撕下了一张空白纸张,随意揉成了一团,状似一个小纸球,陈兴再次走到窗前,对着女学生的方向扔了下去,以此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小纸球在半空中受到风力的牵引,歪歪斜斜的往下掉着,好在陈兴扔的也不准,被风一吹,歪打正着的落到女学生身边一两米的距离,从楼上掉下来的小纸球明显是引起了女学生的注意,对方微微一怔,并没有俯身去捡,而是抬头疑惑的看向了楼上,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对于莫名掉落的东西总是想探知其出处。
陈兴见对方抬头看上来,伸起手朝楼下的女学生挥着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第二个小纸球扔了下去,同第一个不同,里面写了东西。
先后掉下的两个小纸球让女学生微微一怔,两个都捡了起来,一一打开时,女学生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将空白的那张纸扔掉,女学生看着第二张纸上写的内容,上面写了陈兴的电话,陈兴让女学生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他打电话。
看着陈兴所写,女学生照做了,左右看了看,女学生往校外走去,在校门口对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陈兴打了电话,“您是部里下来的领导?”
“算是领导吧。”陈兴笑着回答着对方的话,“我看你在宾馆门口站了一会了,是要找我?”
“嗯,我们能找个地方见面吗?我想跟您谈谈,关于我们学校最近发生的几起跳楼事件,我知道一些内情,我想跟您说,希望您能主持正义。”女学生的声音隔着电话的听筒传到了陈兴的耳里,陈兴能感觉到对方一个女孩子的无助和伤感。
“在电话里说吧,我不大方便出去。”陈兴无奈的说着。
“您是部里的领导,难道您连倾听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诉说真相的胆子都没有吗?您知道吗,跳楼的学生都是被被逼的,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在做无声的抗诉,那是活生生的三条生命啊。”女学生乍一听陈兴表示不出来,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声音更是隐含着哭腔。
“啧。”陈兴砸吧了嘴,心里头那个苦笑就别提了,一不小心就被人家一个小泵娘鄙视了,陈兴摇了下头,耐心的说道,“小女娃,我要是真不想管,你说我给你电话号码干嘛?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看到了,瞧我一个部里下来的领导,都不小心让人给当成记者打了,所以你应该明白你们学校最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