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倒在地上,双手抱头,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满脸都是血,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让开!让开!”火鸡拖着一根棒球棍走上来,棒球棍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金属声响。
那些混子自觉给火鸡让开一条道,火鸡走到我面前,抬脚踩在我的头上,对着我吐了口唾沫,抡圆了胳膊就要往下砸:“小杂种,老子看你还嘴硬……啊呀!”
火鸡话音未落,突然一声惨叫,手中的棒球棍哐当落在地上。
火鸡面无血色,捂着自己的右手腕,脸颊突突突地抽搐着,有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
“火哥,你怎么啦?”那些混子大惊失色,谁都没看清楚火鸡怎么受伤了。
火鸡面露惊恐之色,骇然大叫:“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动不啦……”
众人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火鸡的右手腕上竟然穿透了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银针封住了火鸡的右手血脉,火鸡的右手自然动弹不了。
在看见那根银针的一刹那,我的心猛然缩紧,整个人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根银针,身体止不住地哆嗦起来。而拥有扁鹊针,又会施展银针绝技的人还会有谁?
颜苏!
是颜苏!
在这条散落着昏黄灯光的小巷里,我对颜苏的记忆全面苏醒,眼前就像过电影一样,飞快地闪过我和颜苏在一起的那些画面。这个久违的名字,在这一刹那,再次填满了我的胸膛。原来很多我以为忘却的记忆,我都没有忘记,只是让伤痛将它们封印在了脑海深处。而现在,封印解除了,我再也骗不了自己。
我忍着剧痛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嘶声叫喊:“颜苏!是你吗?颜苏!是你吗?你出来呀!你出来呀--”
我的声音随着夜风远远飘散出去,我相信,在这条街道的某个角落里,颜苏正在静静地看着我。
颜苏,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