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升起来,落在远处的山头上。
还会有希望吗?
三日过后,义庄里面张灯结彩,仆人们为了少庄主的冥婚仪式而忙碌着。
一直冷清瘆人的义庄突然间变得热闹起来,在柳夫人的高压统治下,义庄里的人们都很重视这件事情,谁也不敢怠慢。
原本给人萧瑟冷肃之感的义庄,现在也贴上了一些大红喜字,增添了一丝温暖感觉。
然而这些大红喜字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刺骨的寒冷。
看着那些仆人们为了婚期忙碌的场景,我的心里难受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三日后的夜晚,冥婚仪式如约举行。
那些穿着粗布麻衣的仆人,在今夜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服装,只有那些被绑架来的奴隶还穿着麻衣,但是他们的臂膀上都系了一条红绳,以表喜庆。
那些白色的引魂灯也替换成了大红色的喜字灯笼,漫山遍野都是火光,将义庄映照得如同白昼。
“时辰到!”总管事白头翁尖着嗓子,叫喊声划破夜空。
紧接着,义庄的四个角落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炮竹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远远地扩散出去,在群山之中萦绕不绝。
鞭炮声一过,远处传来一阵特别喜庆振奋的锣鼓声,其中还夹杂着宛转悠扬的唢呐,吹得那叫一个九曲回肠。
我猛地抬起头来,当看家那顶大红花轿被八个轿夫嘿咻嘿咻抬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海绵一样紧紧拧成一团。
我原本幻想着,等十年、二十年以后,颜苏能够坐上这样的大红花轿成为我的新娘,然而现在,她却要成为一个死人的鬼新娘。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残忍?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为什么啊!
那顶大红花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妖艳,轿子很大很豪华,八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抬着都有些吃力。
即使看不见花轿里面的景象,我也能想象到,颜苏肯定被捆绑着双手双脚,就像送上祭台的祭品,生死根本由不得自己决定。她是沉默不语,还是在无奈流泪呢?我不敢去想,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在割一样,整个胸膛都是飞溅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