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棋山的话之后,燕莘也拉下了脸来,可是现下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做别的考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依旧还有些昏迷状态的周湛。t/便就有些不忍心。
可是这个时候王棋山已经慢慢的踱步到两个人的面前了,大有一种你若是再不动手,那我可就要把你们两个都解决了的势头。燕莘显然也是害怕了,不由自主的护着周湛往后退了退,避开了王棋山。
可是这么拖下去终究不是个法子,一咬牙,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王棋山,“你说话可算话?”听了燕莘的话之后。王棋山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了似的,哈哈大笑了出来,一直等到他笑够了。这才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燕小姐,动手吧。”
王棋山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再逼迫着燕莘快点动手,反而是挺悠闲的在一旁的大树干上倚着,却依旧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个人的方向。
他的手里在把玩着一把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摸出来的一把小匕首,在月光的反射下,竟格外的惹人心寒,看到了王棋山的动作,燕莘便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最后一次的往后回头看了周湛一眼,眼里慢慢的都是舍不得。
燕莘转过头去,看着王棋山,她的动作太过于突然,以至于王棋山眼里那一抹不屑的嘲笑还没有隐去。燕莘皱了皱眉头,只不过那一抹嘲笑也只是一闪而过的,等到燕莘稳下了心神,再去看的时候,王棋山的脸上早就恢复了平日里的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燕莘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不记得她有得罪过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怎么总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在刻意的针对她的呢?
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面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都摇了出去,这才举起了手里的剑,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把手里的剑往后刺了去,“你可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话音刚落,燕莘就有些撑不住的倒了下去,一直倚在燕莘后背上的男人。也跟着燕莘一起倒了下去。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死死的贴在一起的样子,王棋山感到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按常理来说,燕莘不是应该一剑刺向身后的身负重伤的男人,来保全自己吗?
可是为什么她就这么的不按常理出牌呢?王棋山正想上前去检查一下燕莘死了没有,就耳尖的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微弱的声音,像是脚踩在枯木枝子上的声音,王棋山收回了自己的手,往相反的方向飞去。
等到周湛身边的幕僚赶到的时候,远远的,一群人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位了,一个个的便愈加的放轻了脚步。刚才他们中了圈套了,等到周湛和燕莘离开之后,那群人放了迷香,一个个的全都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的力气,内力也是一丁点的用不上。
几个人一路上一边想方设法的提神,一边细细的搜寻着自家主子的痕迹,可是就像是有人刻意抹了去了似的,让他们完全摸不到一丝丝的头绪。这好不容易要找到了,又闻到了这么浓重的血液味,让他们一个个的心里都浮现出了一丝丝的不好的预感。
走近了之后,他们这才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两个人,满身的血迹,尤其是燕莘的腹部那里,血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显得她身上的白色的衣袍越发的诡异。
几个人当下就变的清醒了,赶紧跑上前去,把两个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几个人的身上都没有多少的力气,来回的倒换着,这才好不容易回到了他们驻扎的地方。
这一行他们最失败的就是没有带一个随行的大夫,现下出了这种事情,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燕莘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药粉又不够,他们也没有多大的胆子,敢在主子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妄自动燕莘。
可是他们也都是有过兵营生活的,最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燕莘现在的呼吸越来越弱了,要是再不抢救的话,怕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几个人先是忙活着把周湛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这才转身看向了一旁的燕莘。周湛身上的伤口并不厉害,只是他的伤口上沾染了和他们一样的mí_yào了,这才一直昏迷不醒。
刚才给周湛主治的幕僚陈起青看到大家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叹了口气,拿过了一旁的药箱,虽然私自给燕小姐治疗伤口,难免会碰到燕小姐的身子,醋坛子的主子势必会生气,可要是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燕小姐流血过多死去的话,后果怕更是他们所承受不起的。
陈起青突然记起晚上的时候他们从京都里拿出来的那一坛子酒还没有喝完,便让一个关系不错的帮忙拿了过来,用那些剩下的酒消了消毒,这才动手给燕莘治疗起了伤口,大家伙一看陈起青动手了,便也都不好意思再干看下去,纷纷帮起了忙,法不责众,更何况他们是在救治燕小姐,主子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一群上战场都没有怕过的大老爷们竟然也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纠结。
周湛刚一醒来,一转头就看到了他的那群幕僚们都在围着忙活着,燕莘也没有在他的手边,当下就有些着急了,赶紧坐起身子来,这一紧张,动作就有些猛,一下子就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不自觉的嗯哼声就传了出来。
正在忙活的众人一听到主子的声音,都纷纷的抬头的抬头,转头的转头,周湛也一眼看清楚了躺在他们中间的是谁,那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让周湛的火气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