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燕莘还是只憋出了一句,“谢谢”,周湛听了燕莘的那句道谢的话。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了,眼神看着他那喜怒无常的样子,心想着。终于露出了他上一世的时候,最真实的样子了,这一刻,她甚至都不知道,心里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了。
好不容易把周湛这尊大神送走了,燕莘终于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王芝含的屋子,凑到她的眼前去,“娘。你说我刚刚做的对不对呀,祖母一直都不喜欢我们,这下子,她总不能再挑出什么刺来了吧。”
王芝含伸出手去点了点燕莘的鼻子,“你这丫头呀,让娘亲说你什么好。”燕莘把脑袋凑到王芝含胸前,跟个小猫咪一般,轻轻的蹭了蹭,依旧趴在王芝含的胸口,闷闷的说道,“娘,你说等到柳姨娘被放出来了,会不会跟祖母争夺当家主权呀,你别看柳姨娘平日里总爱去跟祖母讨论这讨论那的,她可是最爱她手里的权力的。”
说着,燕莘也不等王芝含的反应。闷闷的笑着,哈哈,那种场面想起来就感觉好好玩的样子,两个都这么世俗又爱权的女人,碰到了一起来了,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燕莘在王芝含这里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临走之前还给王芝含掩了掩被子,嘱咐了一下就近伺候王芝含的几个侍女,这才领着暗影走了出去。
回了院子之后,燕莘就把暗影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越后怕,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是重华?台庄讨才。
她已经好久没有跟重华联系了。重华这个人,她是委实看不透的,上一世的时候她只以为他是神秘又有能力的大国师,可是这一世,她跟他熟悉了不少,觉得上一世的他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不说,还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现如今,这燕王府早就不知被重华安排了多少的眼线了,只是暗影的晕倒是有意还是偶然?那又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回她的房间里呢?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到了最后,燕莘都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一个死胡同一般。
最后一气之下,燕莘干脆坐起身子,慢慢的往外溜达着走去,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下人,心底的不顺更加明显了起来,这满院子的人里面,值得她信任的除了暗影和小文,还能有谁呢?
难道她真的就要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想到了这里,燕莘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匆匆的往屋子里走去,不行,她现在一定要立马找到重华,再这个样子下去的话,她觉得她会疯掉的,她讨厌极了这种不能自己做主的感觉了。
上一世的时候,就是因为所有的主动权都握在了别人的手里,所以最后她才落得了那么一个悲惨的下场,直到现在,她一闭上眼睛,似乎都还能看到双手被斩断的时候,流出来的那一滩滩的血迹。
那股子的疼痛似乎还能够感受的到一般,燕莘从橱子里找了一套外出的衣服,换上了,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忆着上一世,那股疼痛感越来越深了,整个天地间,一片黑暗,燕莘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眼前全黑之前,她还用仅剩的那点精力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双手。
燕莘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周湛那副焦急的样子,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他还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抱着了燕莘。
“周湛?你怎么在这儿?不对,我这是怎么了?”燕莘一下子好几个问题就抛了过去,也不管周湛回没回答,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着,似乎还没有睡醒一般,“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你让燕紫清砍去了我的双手,还给我喝了毒酒,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你好狠的心呀,周湛。”
听了燕莘的话,周湛也是一个激灵,望向燕莘的眼里也含了积分的不可思议,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一直都被这么一个噩梦环绕着,只不过在梦里,他看不到她们的容貌,只是觉得声音熟悉的可以,原来竟是她们两个。
难道这也是燕莘一直拒绝他的原因?周湛在心底里想着,正想问问燕莘,就看到她又昏了过去了,托着她的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依旧还是毫无反应,周湛从她的气息中感觉出,这不是在假装。
见此,周湛也有些着急了,可是他还是得估计到燕莘的清誉的,要是他这么贸贸然的出去请来大夫,明天,这京城里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周湛把燕莘放回了床上,从窗口飞了出去,找到了暗影的房间,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暗影站在原地,看着周湛离开的方向,眼里是抹不去的复杂的眼神,过了片刻,这才转身出去先去了燕莘的房间,才让人去叫大夫。
看着燕莘身上的那一套外出时候才会换上的衣服,蹙了蹙眉头,不知道她是刚跟着周湛从外面回来,还是刚刚换好衣服打算出去。
趁着大夫还没有来,暗影给燕莘换了一套衣服,这少不得要惊动王爷和王妃,要是被他们看到燕莘穿着这一套衣服的话,等到她好了,少不得一顿骂的。
想着燕莘现在的为人处世,跟她之前调查到的结果出入实在是太大了,暗影又想起了之前燕莘经常会在半夜的时候被噩梦惊醒,难不成性子大变就跟噩梦里的事情有关系?不然真的是说不通。
她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她在外面守夜的时候,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就推开门进来了,只听到主子躺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