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忻还没有从沈云骞的注视中出来,神情有点恍惚的她眼里看着凌盛炀,心底空牢牢。
“我在问你话呢?”凌盛炀隆起的眉,看着她游神的摸样很是不耐烦地重问了一句:“半天去哪儿了?”
简忻脑子费力地过了一遍他提的问题,声音小的可怜的说,“洗手间。”
“这么久?”凌盛炀疑惑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睛,明明她是看着自己的,可总觉得她的眼神哪里不寻常。
眸底里的寂寥没有往日的朝气,虽说她是在看着自己,同看着空气一般无恙。
“其实没多久。”久到我将等你回来,已成了习惯。
简忻喃喃自语,总觉得耳边嗡嗡有声响,慌忙的捂住耳朵,反复着。
女人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懦弱的,要靠事实来确定爱情的真相。
其实从你的e-mail不再出现时,就已然定位了我们的爱情。
机场见你的身影匆匆,携着身边的女人,放弃了你说给我听的诺言,我不怪你的没有兑现,只是我还需要时间淡忘习惯。
沈云骞移动的脚步,转向了简忻所站的位置。手臂上挽着的人儿淡淡的看着他,试图猜着他心中所想。
“简忻,好久不见。”
沈云骞绅士般携着女伴,站在简忻身后,沉和的声音,悠缓的语速,不再是‘阿忻’而是生疏的到着她的名字。
简忻没想过他会主动与自己寒暄,她有些不敢回头去确认那声音的来源,眼睛盯着前方许久才回过头。
“是你啊,”简忻一瞬挽上凌盛炀的手臂,转身清淡的微笑,露出吃惊的神情,“沈云骞,好久不见。”
她不敢对上沈云骞灼人的眼睛,不知说些什么开场白好的的她只能拼命的微笑着。
一曲阿根廷的音乐响起,让杵着的简忻随口问向身边的凌盛炀,“会跳探戈吧?”等不急他确认的答案,便拽着他走进了舞池。
“等一下。”
凌盛炀眸底平静如冰却只对她简单的说了三个字,便转身走去。被凉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简忻不知该何去何从,下意识攥紧了双拳,紧张到不能呼吸。
她知道这样的重逢,根本无法轻松地面对沈云骞,只能已鸵鸟的方式来逃避问题,也只有这样,他们尴尬的谈话才会终止。
可是像凌盛炀能一眼看穿人心思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将他充当盾牌的角色。
他该不会是一怒之下,故意让她难堪吧?
这个男人很小气,是个睚眦必报的老男人。
此时的简忻心底没底,从来没觉得凌盛炀的每迈步一步,等待的时间会这么长。
凌盛炀宽厚的手中多了支去刺的玫瑰,他正缓步穿过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到简忻面前,低缓的声音冷中带着性感,“mayi?”
来不及多想,简忻一手被他握住,手劲一拉,简忻一个华丽的动作转身。
“以后邀人共舞,由男人来做。”凌盛炀贴在她耳边说完,学着她在孤岛时挽发髻的步骤,将玫瑰做为送她的发簪。
小提琴如丝的乐声在耳边萦绕,现场的演奏者们重新奏起优美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