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沈弘文回到酒店,夏忆白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油渍菜臭味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身轻松的来到了沈弘文所在的房间。
踌躇的站在房间门口,夏忆白望着正坐在窗前喝茶的沈弘文,低着头,手足无措的声叫了他一句:“爷爷。”
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望着沈弘文,夏忆白低声害怕的问道:“我还可以叫你爷爷吗?”
“当然可以!”
沈弘文慈眉善目的朝夏忆白招了招手,温和的说:“来,坐爷爷旁边。”
夏忆白见沈弘文似乎真的不生自己的气,紧绷在一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朝沈弘文走了过去,夏忆白坐在了他旁边空着的位置上。
沈弘文将桌上的另外一杯热茶推到夏忆白面前,柔声说:“刚刚洗完澡,适合喝一杯热茶。”
“谢谢爷爷。”
端起茶杯,夏忆白大大的喝了一口杯里的茶。还来不及将嘴里的茶全部咽下去,夏忆白已经僵直着脊背,彻底愣住了。
这茶,也太苦了吧?简直苦的让人抓耳挠腮、精神一震!
她以前喝过沈凌菲冲的苦咖啡,也没有这么苦啊。
紧皱着双眉,夏忆白吃力的将茶全部咽下去。
“爷爷,这茶也太苦了吧?”
“哈哈哈哈。”
沈弘文被夏忆白紧皱在一起的痛苦表情给逗乐了。
“这茶是苦了点了,可是爷爷喝这茶喝了一辈子了。”
“既然这么苦,那你还喝?”
“因为有苦才有甜,等着苦劲儿过了,你就可以感受到这茶带来的甜味。”
听到沈弘文的话,夏忆白下意识的砸吧砸吧了两下嘴,真的感觉到一阵淡淡的甜味,还有一股清香。
“诶?真的!”
夏忆白惊讶的赞叹了一声。
“恩!多喝喝苦茶,还可以刺激神经,让自己精神一点。”
听着沈弘文的话,夏忆白别扭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问:“爷爷,你是在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端起茶杯,沈弘文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在喝之前回答了夏忆白一句:“当然是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
“这么快?”
夏忆白还以为沈弘文是在听到孙曼文叫她的名字时,才认出自己的,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时,沈弘文却是在机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识别出她是假冒的了。
这个答案着实在夏忆白的意料之外,她刚刚洗澡的时候,还苦思冥想了好一阵。
还以为沈弘文是在后来才发现她不是沈凌菲的,结果人家在一开始就认出来了。
“爷爷一早就知道这边出事了。”
望着夏忆白,沈弘文摇摇头,长叹了口气,语气深沉的感叹道:“沈饶晨这孩子,有什么话从来都不会直说,只会做给你看。”
抬手点了点夏忆白眼角下的泪痣,他在瞄了一眼夏忆白无神的双眼时,再次无奈的摇摇头。
“他要是真正想瞒着我的话,恐怕会把很多事情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任我怎么查都查不到。”
“爷爷是说,沈饶晨是故意让您知道我不是沈凌菲的?”
对上夏忆白疑惑的眼眸,沈弘文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忆白啊,爷爷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夏忆白不明白沈弘文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可她又感觉沈弘文是话里有话。
暗自在心里思考了一会儿,夏忆白这才问道:“很多事情力不从心?爷爷,您是有什么事情还需要处理的吗?”
沈弘文老爷子见夏忆白并不是个笨蛋,慈祥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忆白,爷爷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夏忆白不知道她能帮到沈弘文什么忙,要是帮他砸场子还行,其他的,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爷爷需要你一直呆在沈饶晨的身边。”
“什么?!”
夏忆白没想到沈弘文想让自己做的是这件事,顿时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直?
一直是多久?
能够离开沈饶晨,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沈弘文让她一直呆在沈饶晨的身边,那不就是让她真真正正的代替沈凌菲活下去?
那不就是相当于让她夏忆白去死?
难以置信的望着泰然平静的沈弘文,夏忆白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一直呆在沈饶晨的身边?”
她不要!
她绝对不要!
她一直幻想着在不久的将来沈饶晨会厌烦了她,心甘情愿的放她离开。
沈弘文见夏忆白对自己的请求感到惊恐和措手不及,便轻声说道:“不用多久,一直待到沈饶晨和孙曼文结婚为止。”
听到沈弘文的话,夏忆白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她疑惑的望着沈弘文,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沈弘文微眯了眯浑浊的双眸,郑重的望着颇感不安的夏忆白,说:“因为我要你破坏孙曼文和沈饶晨的婚礼。”
“什么!”
这下,夏忆白更加吃惊了。
张皇失措的望着平静的沈弘文,夏忆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为什么?不是你提议让沈饶晨和孙曼文结婚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让我去破坏他们的婚礼呢?”
沈弘文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哼!他孙家想的美!我堂堂式盛集团的总裁,未来的集团接班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