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蛇退却,但我们都深深地知道,这只是一次阳谋。
两条蛊蛇的攻击只能算是一次佯攻,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手段,以配合主战场方面的行动。显然主战场就是我和影子的无间道……之所以是阳谋,指的就是一开始巫咸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明着让你们知道我插人进来,你们也拿我毫无办法,全凭演技。
一般没底气的人露个马脚就觉得自己要暴露了,其实没那么容易分辨的,但只从性格和表现上看,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总是保持一致。你可以尝试在同一天里的不同时间考虑一件事,那你的决定都会不一样,有时候你作出的事自己都无法相信,感觉自己被“盗号”了,谁都有脱线的时候。
所以影子哪怕是有一些不像,小古他们也不敢轻易下手的。
蛊蛇的攻击暂停,我们三个人。和一个影子在火堆旁大眼瞪小眼,暂时我的虚弱状态还不能做处理,分清真假才是一切的根本,巫咸要的不是杀人报仇,而是用我和小古复活自己。
“太被动了,开始以为是我们以逸待劳,没想到让巫咸抢了先机,先不知不觉把赝品插进来,我们一时没能重视,然后蛊蛇配合佯攻使我们现在陷入被动。”伍佰边说边看着我们。
影子指着我愤愤地说:“他是家伙。”
我都懒得说太多废话了:“他。”
按照伍佰的立场,也不希望我死,这不符合他的利益,他是要我在那种神秘而蛋疼的仪式中挂掉,以实现他虚无缥缈的目的。具体的目的他都没说明白,就如同奇门遁甲一样不能被人理解。
经历一战我虚弱了,用力过头,而影子是装的。所以我们更加被动。
时间在巫咸一方。如果还没分出真假来,我就始终无法获得解救。
很毒的一招,巫咸什么都不用做,我们逃也不是打也不是。
伍佰悲催地说:“原以为我们术士是掌握宇宙奥秘的一群人,没想到古巫的实力让我刮目相看,他们能称雄蛮荒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问题是我们该怎么破这个蛊影术,巫咸貌似还用了别的手段,来混淆阴阳,使我们用蛊也不能辨认,女魃你怎么看?”
小古垂着眼帘,拎着根小木棍挑火,不鸟他。
哪怕不是全盛时期的小古,是刚挖出来那个状态,也可以轻易分辨出来。
把蛊收回来就是了。巫咸再怎么高明靠的也是离间我身上的女魃力量。
但是我估计现在小古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强大的实力说个蛋啊。可是刚才小古的提议还是很吸引人的,和小古那啥阴阳调和之后,我就没有了阳蛊失控的后顾之忧,还给小古盖了个章,可是现在嘛……
我看向影子,那小子得意地看着我,他演技太强,我也不好惹他,只能把气撒在伍佰身上。
“你哪有资格刮目相看人家,得人家刮目相看你才对,人家的身份就是古董。”我又看向影子,“你说呢?”
影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伍佰对我大怒:“奚落我有意思吗,我看这是故意挑拨,你就是假货!”
影子又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才不怕他胡言乱语,光是说几句话是不能判别的,这东西得上铁证,就如同法庭上判罚,你哪怕能辩得对方体无完肤,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
咦,应该是我着急才对,我怎么成幸灾乐祸了?
知道辩解无效,现在我和影子都懒得争了,虚弱地躺着耗时间,他是装的。
可是不能这么下去啊,这样下去阳蛊会折腾我的,血液像是烧开水一样沸腾,那家伙,没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无法理解。影子也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但他影帝级的实力装得也像。
我估计蛊蛇短时间不会再来,冒这个风险不如等着我们崩溃。
来了,马上又来了!
一瞬间我又感觉全身像是灼烧一样疼痛,全身的知觉就剩下疼痛,我听到自己撕心裂肺地喊叫,满地打滚。影子一看赶紧也跟着装,那情景,我们两个满地打滚地赛嗓门。
小古终于听不下去了,腾地一下站起,不顾一切地跑到我身边来说:“不管了,看好其中的一个,我要跟他们交合,哪怕是假的,我也能分辨出自己的力量!”
“不行!”我紧紧捂住下面,“小古,你怎么能这么不矜持呢,太让我失望了!让你被占便宜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我痛苦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小古抖着小手伸过来安抚,似乎摸一下就能好似的。
那变影子看着眼红,也呐喊了起来:“不要,小古别碰他,他是坏蛋!”
我就是坏蛋啊,为什么坏蛋就不能碰?真是莫名其妙。
伍佰就出了个主意:“也不是不行,就是个先后的问题,我出个题给你们,答得出来的优先,我看着一个,女魃先给另一个解蛊,时间不等人,另外我能旁观吗?”
“请出题!”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伍佰站起来,大声地问:“请听题,何为龙遁?”
影子赶紧抢答:“纯阴转纯阳,地龙翻身,飞龙在天!”斤扔以号。
伍佰点点头:“意思差不多了,你回答正确。”
我哀声长叹,影子大喜道:“小古过来,从我开始……”
瞧他猴急那样儿!
伍佰此时又摇头:“不对,应该是谁能答上来的,谁靠后!”
“这才对嘛。”我终于松了口气,岔开腿,“小古,来啊,大不了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