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因这两个来自于不同世界的人,因这对相爱的男女喁喁私语,而变得温暖了许多。
如水的月光,洒下一片青橙的辉光,星星藏在了云朵里,若隐若现的窥视着这对,劫后重生的恋人。
季博明拥着冷小熹,安静的甜睡到了天明,这是季博明近期内睡得最香甜的觉。
冷小熹又何尝不是,只是,冷小熹偶尔的想到现代的父母,心中便一阵阵的发紧,内心一遍遍的祈祷,父母千万不要太过的伤心,原谅女儿的行为。
第二天,睡足,精力充沛的两个人,由季博明执笔,冷小熹授意,写了正式的状子。
把已经住在南邱镇肖亭长大牢里的尤氏,递交到了江晨县,冷德涛的岳父上官大人那里。
上官老爷接到了这纸状纸,自然的知道,冷小熹是自家上门女婿冷德涛亲弟弟家的女儿。
其实,就算抛开这层亲戚的关系,冷小熹那响当当的名号,在南邱镇、在江晨县又有谁人不知。
很快,上官大人便择日安排了庭审,这庭审之日,大堂的外面,一下子来了太多、太多的人,杏山村的村民们,那些不经常出门,甚至是一辈子都没有离开杏山村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肖老夫人,肖良,肖亭长,肖焉,甚至是连夫人也都来了。
林倚天林大掌柜的也舍得时间来了,就连那卖肉的胖子掌柜的,都托人看了铺子来了。
冷小熹的结拜姐妹周若雨更是来了,想当初,冷小熹沉睡不醒,周若雨在林掌柜的哪儿请了几天的假,硬是守在冷小熹的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
后来,是闻香大酒楼实在是忙得不行,周若雨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这周若雨已经在闻香楼大酒店,掌管了不老少的事情,闻香楼大酒店已经不能缺了周若雨了。
村长,马大脚,春兰,冷九花,春花娘等等,跟冷小熹关系不错的人,更是挤在了最前面,一睹这难得的三堂会审。
邱家的三个男人,两个女儿生怕的被人们认出来,拿巾子蒙了脸,躲在了人群的后面。
其实,这个案子很好审理,那尤氏在大牢里呆了十几日,早就被吓得不轻,一条老命,剩下了不到半条命了。
现在,她的案子又提升到了县里,尤氏被两个人拖了出来,见到了上官大人的那一刻。
尤氏立马被这萧杀的大堂,大堂之上悬挂着的,威严的那明镜高悬的匾额,吓得拉、尿了裤子,那一股股腥臭之气,立马的叫大堂之上的人,不得不掩住了口鼻。
大堂上,分左右站立着两排,横眉冷对的捕快,更叫尤氏的脸上,没了血色,灰白的宛若是死去了的人,她的心抖成了筛糠状。
这人赃俱获的,上官老爷案上的惊堂木一拍,不等上官大人太多的问话。
尤氏便一下瘫软到了地上,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她把自己是怎么见到,冷小熹在村中那棵大树下,自己怎么起了邪念,怎么拿着一根木棒趁着冷小熹不备,打了她,然后是怎么拖着冷小熹,把她丢进了地窖里的事情,全都供述了出来。
“大胆蠢妇,你这样,难道不知你这是草菅人命,是要被砍头的么?”
上官大人本就长了一张,惊天地泣鬼神威严的一张脸,他这一拍惊堂木,又瞪起眼睛来,这尤氏见了,哪能不害怕。
她以为,自己这条老命,怕是不能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便立马的大哭了起来。
尤氏哭了一阵子,上官老爷也没有阻拦,这样大胆的娼-妇、悍妇就得让她好好的吃点苦头。
要不然,这尤氏胆大,今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大堂外的人们,见尤氏这杀猪般的哭声,没有一个心软的,自然的有人闹嚷嚷的,说是尤氏这样大胆的泼皮,就该被绞刑了。
“这妇人的心太歹毒,若是那冷小熹醒不过来,这不就是杀人了么?”
“是呐,是呐,谁说不是,这冷小熹真是福大命大,这样的人将来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呐。”
“啥的将来啊!人家那冷小熹现在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你看人家现在就那么能干,你看看人家长的那张脸,咋就那么咋看,咋好看。”
说话的人伸手指了跟季博明并肩,站在大堂之上的冷小熹道。
“是呐,你说,那女人咋就长得那么好看,我就看呐,许是皇宫里面的妃子们,许是都没有咱这冷小熹长得好看。”
“是呐,这小熹可是我这辈子见到的,长得最好看之人。”
那纷纷的议论之声,传进了大堂,传进了季博明冷小熹的耳中。
两个破天荒的,不用跪在大堂上的两个人,面面向觎的看了一眼,一股子温情的热流,从各自的眼睛里流溢了出来,送到了对方的眼中。
两个人不自觉的身子靠近了一些,季博明悄悄的抓住了冷小熹,纤瘦的小手,紧紧的握了。
两边的捕快被尤氏这杀猪般的哭声,扰的心烦,加上大堂之上的上官大人眼神授意,便同时的低吼出,‘威武’二字来。
这尤氏更被吓得七魂没了六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拖出去,大堂门外问斩。
尤氏怕的要死,立马对着站在那边的季博明跟冷小熹,是一个劲的叩头。
“小熹呐,博明,娘错了,娘不该的被鬼迷了心窍,娘该死,你们俩快的给娘,在大老爷面前求个情,若是娘今日不死,今后一定的当牛做马,好好的孝敬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