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听得‘挺’汗的,白小璐是人才么?他怎么一点都没觉得呢。t-..-不过,说不定这还真是自己心里的成见,就是之前看到白小璐,秦起也觉得她的改变‘挺’大的。
两人说说聊聊间,车子驶到了安美小区,放下秦起后,慕翊妍重新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秦起回到房间后,继续自己在国画中就如何表现光进行先前的尝试。
在近现代画家中,最先接触西画的是早期的留洋画家,如林凤眠,他的绘画便夹杂了很多西画的技法,并有后期印象派的风格,吴冠中曾如此评价道:“其‘色’既吸取印象之后‘色’彩的冷暖转折规律,同时结合中国民间大红大绿的直观效果,寓丰富多彩于天真烂漫,严格推敲于信手涂抹”,可以说,将西画‘揉’合进国画之中,便是如林凤眠一辈旅欧画家一直进行的事业。
而海上画派之后的岭南画派,在笔墨渲染中发展出了非常特别的撞水撞粉技法,撞水法就是用水注入画面上未干的‘色’里,使物体中间亮,边缘则自然形成深‘色’轮廓,加强了明暗和立体感;撞粉法就是水中调粉以撞‘色’,‘色’泽润泽而有粉光,使粉与‘色’形成一定‘色’相的明度对比,体积感更充分。
黄宾鸿在《九十杂述》中说:“墨为黑‘色’,故呼之为墨。用之得当,变黑为亮,可称之为亮墨。每于画中之浓黑处,再积染层墨,或点之以极浓宿墨。干后,此处极黑与白处对照,尤见其墨,是为亮墨。亮墨妙用,一局画之‘精’神,或可赖之而焕发。”这一番论述,亦可以说是黄宾鸿体会的传统用墨以形成明暗对比的一个经验,而在用‘色’上,黄宾鸿运用泼粉水于藤黄之上的技法,使画面产生“粉笼黄,胜增光”的效果,因此其画有光彩灼灼之感觉,这也是在用‘色’上黄宾鸿对于光‘色’的一个理解。
秦起今晚主要尝试的是用‘色’彩本身的明暗来形成整个画面的明暗效果,在悉尼有一段时间,秦起一‘门’心思都‘花’在各种纯‘色’的理解上,而对印象派的解读,也让他对‘色’彩形成了一种非常敏锐的触觉,所以表现在国画上,秦起便能试探着让国画里诸般如石青、藤黄等等的颜料形成特定的明暗效果,而冰雪山水的于志学也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于志学表现光影的手段主要是他的“白的体系”,也就是他把传统中国山水的表现对象由山、水、云树拓展到山、水、云、枝、冰雪,这一体系反应他第三审美内涵要有光的,主要是“墨有韵,白有光”这六字真言,墨有韵是继承了中国传统国画特有的神韵‘精’髓,而“白有光”则是在国画的发展道路上探索出的一条可能的路径,具体来体现他这“白有光”的,便是他的用矾作画。
不过用矾作画会使纸面发黄,不利于画作的保存,在于志洋面的魏相生在继承了于志学冰雪山水的长处之外,更多地用留白来展现冰雪山水的冷远,美术理论家刘曦林曾如当面‘交’谈般地评价到魏相生的冰雪山水创作:“我注意到你的笔墨的独特‘性’,你显然受到了于志学先生的影响,但又与于先生有所不同,你用笔用墨多于用矾,在表现冰雪时大多用留白法、或者如你所说的镂空法,这种技法与用矾、用粉不同,减少了工艺感、制作感,而便于与笔墨的生动‘性’相衔接。我喜欢你用墨来画水,这不仅与以空白代水的表现有所不同,而这种表现确源自于生活的发现。”
以留白画冰,或是以墨画水,给秦起的提示是,只要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善于思考的大脑,那么一些在别人眼中本是司空见惯或是约定俗成的东西,那就可能完全不同,而这种崭新的东西,便是绘画指向的道路所在。
这样画了两个小时后,困意袭来的秦起也就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星期一来到学校后,赵姗第一时间找到了秦起。
“看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别告诉我你没把东西准备好。”赵姗问道。
秦起听得‘挺’汗的,自己周末都没好好休息,就为了赶你的作业,你还这么多话,当下也就说道:“那确实还差点。”
“你”秦起看到赵姗直接抬起了手,像是要给自己爆栗子吃的样子,当下连忙缴械投降道:“别,别,都‘弄’好了,在我们班上的画室里躺着呢。”
“这还差不多。”赵姗收回了自己的手,秦起看得‘挺’汗的,为什么现在这个世界,求人的人反而成大爷了呢?
同着赵姗到画室取走了自己这几天的“尝试之作”后,无事一身轻的秦起去了安以晴的雕塑室,巧的是,安以晴也正在这里。
“以晴,那个,我要和你说个事。”秦起开口道。
“什么事?”安以晴抬眼问道,秦起这么正儿八经的和自己说事情的时候,貌似还从来没有过。
“呃,我孤儿院里有个妹妹叫陈朵,外号骨朵儿的,你还有印象吧?”秦起问道。
安以晴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她升入初中了,陈姨的水平已经辅导不了她,所以我想让她住到我那去,也好辅导一下她的功课。”秦起说道。
“这样么,可以啊。”让秦起没想到的是,安以晴没什么犹豫地这样回答了他。
所以,做为回报,秦起迅速地在她的颊边用嘴点了一下,然后像是偷了东西的小贼一样,一溜烟的从她的雕塑室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