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他之前不说,那我们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但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要劳烦三叔出马。”岑永伦耐人寻味的看着曾伟权。
“你让我去杀成强?”三爷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孝哥,后天成强就上庭了,看来事与愿违,我们和警方一样都得不到那个买家的名字。”老冯站在陈孝风身后说。
“唉,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陈孝风意味深远的叹了口气。
“孝哥,其实想要成强的命很简单,不需和警察硬拼,等他被判了罪,里面有的是我们的兄弟,等我找个稳妥的人做了他便是了。”老冯知道陈孝风想要成强的命,但又觉得现在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劫人实属不智。
“成强的命固然要,但是那个幕后主谋我怎么都不能放过。”陈孝风紧握着拐杖。
“可是照现在看来,成强是不会说的,要不然警方早就抓人了。”老冯猜的不错。
“警方只靠张嘴去问又怎么会有结果,如果成强落在你的手里你会怎么做?”陈孝风笑眯眯的问老冯。
“诱之以利,倘若还不肯就范的,就让他生不如死。”如此狠毒的言辞在老冯说来轻描淡写,“但是,成强连坐牢都不怕了,也许真的是报了必死之心。”
“必死之心?”陈孝风嗤之以鼻,“成强是个什么?不过是个收钱的杀手,他会为了守信而不顾生死?”
陈孝风不待老冯回答,接着说,“不会,不止他不会,是人都不会,自私是人的本性。他现在之所以闭不开口,是因为他知道警察拿他没办法,就算是法官也一样拿他没办法。”
“哦?”老冯疑问。
“不要说香港没有死刑,就算有,谁敢肯定他一定会被判谋杀,现在就连误杀一罪都未必能成。警方只不过在成强的住处找到军火,在案发现场只是有人发现貌似成强的可疑人物而已。就靠这些就想定成强的罪,告他什么?私藏枪械?袭警?”陈孝风笑着摇摇头,“能判几年?三年?五年?我想给得起钱让成强去杀人的,那笔安家费一定很丰厚。”
“孝哥的意思是说成强左不过进去个三五年,而那笔安家费也许够他下半辈子的了。”老冯已经明白了。
“换了是你来逼供,我想他早就招了。”陈孝风知道老冯的手段,“所以我要你把人给我带回来,我要亲耳听到他说出那个买家是谁。老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老冯明白。”老冯弓了弓腰。
“就上庭那天吧,提前做点功夫,在路上把人给我劫了。不过记住,我要你完好无损的把他给我带回来。”陈孝风早有计划。
“孝哥放心。”
“你是不是怕惹祸上身,所以才把这个烫手的热山芋推给我。”三爷露出一副狐狸相的看着岑永伦。
“老大最近对我很是忌讳,我想你也收到风了。如果你不担心的话,我不介意自己找人动手。”岑永伦无所谓的样子,“三叔,你放心,我们现在一条船上,拉你下水对我有什么好处。”岑永伦看出三爷曾伟权的犹豫。
“可是你之前都不肯动手,现在怎么又要我去?”曾伟权为人向来谨慎。
“之前警方布下天罗地网等买家自投罗网,我不只是为了自保,还为了我们的大计。”岑永伦慢慢道来,“后天成强就上庭了,从医院到法庭的路上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只有令他再也不能开口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你为什么不找人做?”曾伟权想听听他的道理。
“老大对我投闲置散无非也是怀疑我和齐天的死有关,倘若我在此刻出手,万一被他知道了,必会认定是我做的,到时候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是齐天的三哥,老大的三弟,为大哥分忧,为四弟报仇,你名正言顺。”岑永伦说来头头是道。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在大哥面前领上一功。”曾伟权浮想联翩。
“功呢?你就别想了。”岑永伦兜头一盆凉水,“我猜老大一定不想杀成强,他还打算撬开他的嘴呢!”
“那你就是让我去捅马蜂窝?”三爷怒目相向,刚才差点中计。
“你去,就是捅马蜂窝;我去呢,就是帮大家自掘坟墓。三叔,你选哪个?”岑永伦“任君选择”。
“唉,看来我是不去也要去了,怪我自己,上船之前没看清楚,上了艘贼船。”三爷叹着气一屁股坐在了岑永伦身旁的地上。
“三叔,言重了。老大现在就只剩下你这一个兄弟,他怎么舍得杀你,再说你替四爷报仇,明面上他也不好为难于你。反正你们之间也早有嫌隙,多这次也不多。”岑永伦挑明其中的关系。
“既然什么都被你看穿了,我也只有去了。”三爷是赶鸭子上架,自作自受啊。
“三爷,只要过得了这一关,以后我们的”钱“途将不可限量。”岑永伦好言相抚。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撇下徐义,和你合作了。”曾伟权可是个聪明人。
“不过我说阿伦,你这什么时候迷上钓鱼了?咱们俩在这半天了,也不见钓个鱼毛上来,你不闷吗?”三爷好奇地问。
“闷?三爷不妨也来试试,其中自有乐趣。”岑永伦打着哑谜。
“还是算了,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我先走了。”曾伟权站了起来。
“三叔。”岑永伦稍侧了侧头,“等你的好消息。”
“得了。”曾伟权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
“明天成强上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