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永伦长出一口气,刚想勉强答应,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唇角不自觉的就上翘一下,目光顿时温和了下来,“喂。”连声音都磁性有余。
陈思甜看到他温柔的表情柔软的话语,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在这看到的那条项链,电话里的这个人是那条项链的主人吗?她的心没来由的沮丧了下来。
“对不起,我有事,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出去一下。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的话,请便。”岑永伦挂了电话,迫不及待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盒子,揣在手里就往外走。
陈思甜一眼就认出了他手里的那个盒子—装菱形钻石链的盒子。“岑永伦,你去哪?”她的问话带着恳求答案的迫切。
岑永伦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陈得喜打完电话就打算去安全屋了,却迎面撞上了许子明暗淡无光的眼睛,她微微笑着走了过去,“这个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你已经几天没回家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警局的事情不用担心。”
“我试过了,睡不着。”许子明尽量放松自己的表情,笑着说。
“子明。”陈得喜实在笑不下去了,她知道为什么他夜不能寐,可是说了这两个字之后,还是说不下去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可能是担心这个案子,也许今晚就睡得着了,你有事先去忙吧。”许子明不想给她压力,让她愧疚。
陈得喜沉重的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许子明就这么看着她擦肩而过,想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这么快就到了。”陈得喜一进门就看到岑永伦在厨房。
“找我,我当然要快点。”岑永伦从厨房出来,递了一杯茶给陈得喜,“这是朋友送的绿茶,不错,试试看。”
“你的伤怎么样了?”陈得喜看着他愉悦的表情,知道也许是因为上次两人的一番对话。
“好多了,不过还是不能提重物。”岑永伦坐在了沙发上,细细的品着手上的绿茶。
“我收到消息,最近陈孝风好像有意消减你在中兴的权力,这是怎么回事?”陈得喜觉得两人还是谈公事来的轻松。
“现在我的处境确实有点麻烦。”岑永伦不由得皱着眉头,“陈孝风有意想要踢我出中兴。”
“你一向对他忠心,而且也给中兴做了不少贡献,赚了不少钱,那班老叔父和陈孝风没理由和你过不去啊?”陈得喜想要知道具体的原因。
“他一直都怀疑宋坤的死和我有关,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后来我又怎么都不肯插手社团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一心打理自己的公司搞那些正行生意,陈孝风和那班老头子一早就有意见了,只是当时齐天还在,他一直支持我,他们也是看着他的面子,才没怎么样。现在倒好,齐天死了,唯一陈孝风放在眼里还能听进去几句话的人死了,没人再敢和陈孝风抗衡了,他要孤立我,他们自然都倒到他那边去了,这就是现实。”岑永伦看的很透彻。
“那你打算怎么做?如果你和陈孝风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真的脱离中兴的话,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没有意义了。”陈得喜说出了警方的后顾之忧。
“昨天我还有点发愁,不过今早来这之前,我已经知道怎么补救了。”岑永伦拧着的眉头豁然开朗。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不管是好奇还是职责,她都有需要知道。
岑永伦放下手里的杯子,向前凑了凑,“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陈思甜吗?”
“陈孝风的女儿?你不是还去医院看过她吗?”所有和中兴和陈孝风有关的资料,都深深刻在了陈得喜的脑子里,想忘也忘不了。
“我看得出来,陈思甜对我有意思,我想我们俩的发展应该会对我的现状有帮助。”岑永伦注视着陈得喜的面部表情。
“哼,你是想利用陈思甜对你的感情,重新接近陈孝风?”这句带点酸意的话一出口,陈得喜也愣了一下。
“怎么?生气了?”岑永伦目中带着笑意,这虽是他的下一部计划,但也确实想看看她的反应—紧张自己的反应。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我只是觉得你利用别人的感情来达到目的,会不会伤及无辜。”陈得喜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辩白理由。
“你不就是利用了我对你的感情和警方合作的吗?”岑永伦话锋尖锐。
“我没有逼你,当初我明确的拒绝过你,也让你自己选择,是你自己同意和警方合作的。”陈得喜有点生气。
“我开个玩笑,别生气。”岑永伦看着她认真生气的表情,缓和着气氛。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岑永伦,既然你有方法重拾陈孝风对你的信任,你尽管去做,我不会多问,只要你能完成当初我们的协议就行了。”陈得喜站起来就走,怒气不减反增。
“linda.”岑永伦这才急了,匆忙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
“放手。”陈得喜带着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
“不放。”岑永伦刚被甩脱的手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抓的比之前还紧了。
陈得喜眼中困惑,岑永伦的蛮横狠绝她见得多了,但是无赖她还是第一次见,“岑总,岑老大,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你面前,我早就不是什么岑总,岑老大了,名誉地位,金钱性命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岑永伦露骨的表白。
陈得喜逃也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岑永伦,“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