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岑永伦先问。
“还是你先说吧!”陈得喜把优先权还给了他。
“上次你不是说让我帮你们混进陈孝风那个新开的地下赌场吗?”岑永伦已经搭通了天地线,现在混个人进去简直易如反掌。
“这倒是个好消息,你打算怎么做?”陈得喜一听案子有了进展,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我已经买通了曾伟权,他答应可以帮我带两个人进去,扮成服务生,但是最多只能两个,多了一个都不行。所以,你尽快安排一下人手吧,找两个眼生戏好的,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也帮不了你。”岑永伦丑话说在前面。
“这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人手,只要拍到地下赌场里的情况,我们就可以动手抓人,就算他们有时间撤掉所有的证据,我们手上有了这段视频作为证据也不怕他们抵赖,尤其是里面有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到时候也无从抵赖了。”陈得喜立即成形了初步的计划。
“不过我也已经找人查过了,赌场的持牌人既不是陈孝风也不是昌泰的范云松,而是一个叫朱志生的人,我也打听过关于这个朱志生,只知道他是归国华侨,但绝不是中兴或昌泰的人,至于陈孝风怎么找到这个人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岑永伦的消息果然灵通,不过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免不了失望,持牌人不是陈孝风,这个早在他意料之内,但是就连徐义都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这就让他有点心生不忿了。
“陈孝风做事一向谨慎,我们警方也早就料到了,想要借这个案子网到这条大鱼确实有点困难,但是只要他做了犯法的事,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他开一个赌场,我们就给他抄一个,开两个我就抄两个。做的心虚事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我相信他总有被绳之以法的一天。”陈得喜那股与生俱来的正气总在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岑永伦不置可否的笑笑,“只要是你想做的,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你不只是在帮我,你是在帮助整个警方,帮助所有被黑社会迫害的人,也是帮你自己。”陈得喜放大了岑永伦的价值,也放轻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无所谓,你开心就好。”不管之前有多生气,每次见她不过几分钟,岑永伦总是不自觉的就会放下身架和面子。
“你的事说完了吗?”陈得喜扯开话题。
岑永伦偏了一下头,“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谈的,现在可以说了。”
“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和你接头,以后我的任务会有另一个人来替代。”陈得喜轻轻的放下了这个重磅炸弹……
“什么?”岑永伦可以说是“拍案而起”,震惊程度可想而知。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陈得喜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会退出警方和你的合作计划,你会有一个新的接头人,以后所有的情报你都可以直接向他汇报。”
“换接头人?”岑永伦皱紧了面部五官,连嘴唇都抿得紧紧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警方正常的内部调动。”陈得喜唯独不能对岑永伦坦诚相告。
“正常的内部调动?不知调去哪个部门高就?”岑永伦又被激得阴阳怪气了。
“我只是退出这个合作计划,但仍会继续负责中兴和陈孝风的案子。”陈得喜回答的中规中矩。
“linda,我虽然不是警察不清楚警方内部的运作,但是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我岑永伦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毕竟在中兴有点分量,警方选择和我合作,我的安全和这个计划的机密度应该是最重要的吧?”岑永伦有问却不求答,“如果不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我不相信警方会这么随意安排。”
“是,是我提出的。”陈得喜不再隐瞒。
“为什么?”虽说是明知故问,但是岑永伦还是要亲耳听到。
“公是公,私是私,我不喜欢混为一谈,还是清楚分明的好。”陈得喜连眼角都没有扫一眼岑永伦。
岑永伦步步逼近了陈得喜,越近就越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们一向公私分明的陈警司怎么会混为一谈呢?”
说话间,岑永伦已欺身近前,陈得喜有过前车之鉴,早已离开了沙发,退到了落地窗前,可这间屋子就这么大,如果岑永伦不停步的话,她又可以避到哪里去?”你想说什么?”陈得喜心下慌乱,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触到了落地窗的玻璃,最多再有半步的距离就退不可退了。
“你为什么这么慌乱?”岑永伦伸手拨着她耳边的头发。
“慌乱?不知道我的哪个举动会让你有这样的错觉?”陈得喜还在死撑。
“错觉?”岑永伦又逼近一步,陈得喜整个后背都靠在了玻璃窗上,“难道你现在的故作镇定不是装出来的?是我的错觉?还是你对我的感觉让你在案子的判断上产生了错觉?”
陈得喜没有说话,一是怕开口不慎更加泄露了内心的真相,二来她和岑永伦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其实,你根本就是因为对我产生了感情,你无法像以前那样控制分寸拿捏得当,你怕跟我相处的越久就陷得越深,所以你又逃了。”岑永伦的双目已经没有办法聚焦,他不得不把所有的注意力投向了窗外,只是附耳低语着。
“你太自以为是了。”陈得喜别过头去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岑永伦难得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