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笑而不答,装出一副体恤部下的姿态。
“不知道徐老大知不知道高峰犯得是什么事?”陈得喜明知故问。
“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人跟我说他出事了,所以我就带着律师来了,好歹他也是我的手下,看看有什么能帮他的。”徐义假装无辜又故作关心的说。
“那你派个律师来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来呢?”陈得喜走近两步说,“高峰在帮人违法经营地下赌场,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你自己的得力手下整天不见人影,你都不闻不问吗?现在出了事,你连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亲自过来保他,有点说不通啊?”
“呵呵,,你太不了解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了,高峰不只是我的手下,我还把他当弟弟看待,如果是的弟弟出了事,你会不会先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再考虑帮不帮他呢?”徐义举例反问,“我相信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理智。况且我一向对自己的手下很放心,只要他们把我交代的事情处理好,其他的随便他们。只是现在这样问,是不是在怀疑我和这间地下赌场也有关系?”
“恩,你说你跟这个地下赌场没有关系,那你之前为什么天天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陈得喜翘起双臂看着他,“看到你出现在那里的可不只一个证人。”
“哦,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徐义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说的是渣华道那个高级私人会所啊,怎么那里面是地下赌场吗?”他一头雾水的装模作样。
“你不知道吗?”陈得喜压住怒气不行于色。
“哎呀,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那里面有地下赌场的话,像我这种良好市民,我一定会跟举报的,我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有朋友介绍,而且那种高级会所里面什么都要有,我去到那里消遣,真的不知道还有赌场啊。”徐义在这弄虚作假。
陈得喜笑笑,“我还以为那个赌场你也有份呢?”
“,你这番话,我可以代表我的当事人告你诽谤的?”林大律师不知何时走到了陈得喜身后,及时帮徐义解围。
“哎?林律师,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不必这么认真。”徐义说着又看向陈得喜,“,你说是吗?”
“当然。”陈得喜收起笑脸,严肃的看着他,“林律师和嫌疑人都谈完了吗?”
“都谈好了,之后有需要还要再麻烦mada”林律师客套的说。
“卫兰,送他们出去。”陈得喜不想再废话下去。
“,后会有期。”徐义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怎么样?林律师。”徐义一踏出反黑组的门口,就低声问。
“放心吧徐老大,高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林律师看来不是第一次和黑社会社团打交道,深知其中之道,“警方应该找不到证据可以指证其他人,只要那个朱志生不多说话,徐老大你就一定没事。”
“那高峰?”徐义询问着高峰的情况。
“哦,高峰因为被当场断正,就算不是主谋,但也有足够的证据告他参与违法行为。不过徐老大放心,我会尽力帮他打的,尽量把刑期减到最低,不会超过两年。”林律师很有把握地说。
“嗯,很好。”徐义听到这里总算放心了,自己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要做,那就是回去向陈孝风复命,那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你看那个徐义那么嚣张,真是看不过眼。”卫兰刚才一直跟在陈得喜身边,徐义从头至尾的虚与委蛇她全看在眼里,直到现在才吐出心中不快。
“小人得势,这次的事他脱得了身,下次未必这么幸运。”陈得喜相信邪不能胜正。
“唉,这次忙了这么半天,又是只能抓两个小角色当替罪羊,那些大鳄还是逍遥法外。”伟杰也在一边抱怨着。
“这次能抓到高峰,也算是断了徐义的一条手臂,以后他做什么事就不得不顾及一下了。”许子明也稳定着军心。
“孝哥,义少又来了。”老冯跟陈孝风说。
“叫他进来。”陈孝风心里似乎又回复了风平浪静。
“老大。”徐义快步走了进来,“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您放心吧。”
“嗯,昌泰那边的范爷已经给我来过电话了,他说相信我们事先并不知情,而且你亲自去认错,很有诚意,他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陈孝风声音波澜不惊,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诚意”,“哼”,徐义在心里嗤之以鼻,要不是把钱摆在他面前,那个老匹夫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但是他脸上却纹风不动,恭敬的对陈孝风说,“老大,这次的事是我一时大意,由我亲自去赔罪是应该的。”
“警察那边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事上身吧?”陈孝风问。
“哦,我刚刚从警局回来,高峰不能被保释,但是我带去的律师已经见过他了,他什么都没说,老大放心,不会有事的。至于那个持牌人朱志生,他受了我们恩惠,不敢乱说话的。”徐义解释说。
“做得很好,虽然这次我们亏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没被警方找到证据总是好事。从昨晚忙到现在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陈孝风没事要问了。
“那老大,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找我,警局那边我也会找人盯着的,确保不会出事。”徐义做完了这最后的补救也该功成身退了。
陈孝风挥了挥手,徐义走了。
“老冯。”陈孝风看着徐义走了出去,老冯听见召唤立马走进跟前,“查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