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si,你是说曾伟权现在可能已经和岑永伦站在同一战线了?”伟杰挠着头问。
许子明半握着拳头的右手放在嘴边,冥思着什么,“许si.”伟杰见他对自己的问题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伟杰,帮我去盯着曾伟权,看他平时都和些什么人见面?”许子明看来是不打算回答了。
“哦。”伟杰跟了许子明这么久,知道他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于是也不问了。
何熙今天走得晚了一点,货运那边刚刚有一批单子出了点错,文标和岑永伦都不在,他就只好留了下来,把问题搞定。在他关灯打算离开的时候,岑永伦和文标突然回来了,“伦哥,你这么晚了回公司干嘛?你放心,货运那边出的只是小状况,我都已经搞定了。”
岑永伦一言不发的进了办公室,如果说是破门而入也不为过,办公室的两扇门被大力的推开,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直接撞上了门后的墙壁,发出“咕咚”的声响。
“文标,发生什么事了?伦哥这么大火?”何熙一看苗头不对,扯住走在后面的文标小声的追问。
“伦哥在老爷子那边碰钉子了。”文标没时间详细的解释,只说了重点。
“哦……”何熙跟着文标进了办公室。
“伦哥,这笔钱我明天放进银行,还是……”文标拍了拍手上提的皮箱问岑永伦。
“拿去给兄弟们分了,我就不信还有人嫌钱腥。”岑永伦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头也不回的说。
“哦。”文标应道。
“可是,伦哥,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再试一次,老爷子也许只是要面子所以才不肯接受的。”文标劝说。
何熙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插不上话,但又着急,“伦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文标看岑永伦没说话,自己才重述了一遍过程,“伦哥特别提了一笔现金,本打算给老爷子送去的,你也知道赌场开张没多久就被警察封了,听说为了安抚昌泰那边,老爷子这次也亏了不少。伦哥也就是想尽一份心,哪知道老爷子根本不领情,而且还给伦哥脸子看。”
“就为这事啊?”何熙就差一拍大腿了,“伦哥,他们不领情就算了,我们过得不知比他们好多少,不信我们就走着瞧,看将来谁求着谁。”
“你别口没遮拦的。”不用岑永伦出声,文标就已经先批评他了,“我们现在怎么说都还是中兴的人,你是不是真的想伦哥被人架空?”
何熙一听这话不吭声了。
“伦哥,要不这笔钱先放一下,过段时间再说?”文标提了个稳妥的建议。
岑永伦带点不耐的挥了挥手,文标和何熙会意,“那伦哥我们先回去了。”两人离开之前不忘帮岑永伦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其实让岑永伦恼火的不是陈孝风拒收这笔钱,如果只是这样他可以接受,堂堂一个老大要一个手下的支援,换了是他,他也不会接受,饿死也不接受,这是面子的问题。但是陈孝风在谈话过程中指桑骂槐的暗讽,让他心里不舒服。经过赌场那件事之后,徐义也被冻起来了,他陈孝风身边还有别的人可以用吗?他满以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出现,应该是扭转乾坤的最好时机,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岑永伦越想气越不顺,随便拿了支红酒拔开木塞,拎了支杯子,一倒就是大半杯,眼睛都不眨的一口闷掉了,完全没了往日斯文优雅的形象。他就这么仰躺在办公室会客的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完全不在意已经喝了四瓶红酒,当他站起来想要离开公司的时候,才感觉到身子有点飘飘然,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力气,但是大脑却还很清醒,他想开车回住处的,但在公司楼下却看到巡逻的警察,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十米开外都闻得到,警察当然格外留意他了。岑永伦既然头脑清晰,当然不会往枪口上撞,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音响开得很大,而且开着车窗,车子开起来之后窗外的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刚刚还有十分清醒的岑永伦,此刻却有八分醉意了。
他就这样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先生,到了。”直到司机叫醒他。
“嗯?”岑永伦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半响才分辨出确是自己住的大厦楼下,“哦,谢谢啊。”他给了钱,前仰后合的下了车。
“阿伦。”
“谁叫我?”岑永伦费力的扭头去看。
“阿伦。”,岑永伦努力的集中精神向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sisi?你怎么会来的?”他按着太阳穴心不在焉的问。
“我上去找过你,发现你没回来,打电话给你,你又不接,我担心你,所以就在这等喽。”陈思甜上去扶住岑永伦摇摇晃晃的身子,“你怎么喝成这样?我扶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岑永伦想推拒。
“别动,小心脚下。”陈思甜不理他的拒绝,坚持的架着他向大厦走去。
门一打开,岑永伦就踉踉跄跄的摔倒在沙发上,顿时就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了。
“哎呀,重死了。”陈思甜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向浴室走去,不一会拿着一条湿毛巾出来,“别动,擦一下会舒服很多的。”陈思甜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岑永伦。
“不用了,我没事。”岑永伦爬了起来,顺势把陈思甜的手推开,跟着就往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