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贤脸上凝结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人就已经倒了下去,岑永伦收起了手里的枪,“老大,这样你满意了吗?”
“哼!我真是没看错你,心狠手辣更胜我当年。”陈孝风看着阿贤的尸体说。
“做大事小小牺牲在所难免。”杀了人却没有丝毫的恐慌,岑永伦根本无视这条人命。
“我是老了,没有以前的那种胆魄了,但是如果你认为这样就会令我害怕受你威胁的话,那可能要令你失望了。”陈孝风扭过了身,“对不起,我还约了人,不奉陪了。”
岑永伦抿嘴笑笑,人站着没动嘴上却说,“如果你约的是仇爷他们的话,那你不用去了,免得白跑一趟,因为他们不会去了。”
陈孝风猛地回头,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那岑永伦现在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又是你?”
“其实就算他们去了也只是看在跟了老大这么多年的情份,但是不会令他们改变主意的。”岑永伦看着陈孝风,“宋坤死了,徐义又承受不起老大你的栽培,现在中兴除了我,你还能指望谁,这也难怪那帮老叔父。”
“你不用再说了,我只有一句话—想让我帮你,简直是做梦。”此时此刻大家真的是已经撕破脸了。
岑永伦也不争辩,只是打了个电话,“文标,是我。”同时瞥了一眼陈孝风,“sisi,在吗?”
那边文标应该是答应了,岑永伦随即就打开了电话扩音,陈思甜的声音在山顶无限扩大,“阿伦,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之前不是说好了三天以后吗?”岑永伦好男人的温柔透过电话传送过去。
“嗯,好啦,三天之后我一定要见到你哦。”陈思甜娇滴滴的说。
“好,你把电话给文标,我有事跟他说。”岑永伦说。
“哦。”
“伦哥。”文标接过了电话。
“文标,寸步不离的好好照顾太太,少一条头发都唯你是问。”岑永伦话里有话,加重语气让陈孝风听得清清楚楚。
“放心吧,伦哥,我等你吩咐。”文标呼应着岑永伦的话。
“你把我的女儿藏到哪去了?”陈孝风一摇三晃的冲到岑永伦面前,“我不会让你拿她当人质的,她如果有任何事我都不会放过你。”
“只剩两天,不知老大你有多少信心可以在龙头大会之前找到sisi?”岑永伦带点嘲讽。
“要是sisi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着走出中兴的大门。”陈孝风指着岑永伦,手指却在不停的颤抖。
“如果龙头大会那天我输了,我死不要紧,但是你女儿也要给我陪葬。”岑永伦收起了伪装的谦恭,霸气不可一世的用手拨开了陈孝风指着自己的手。
“你……”陈孝风浑身颤抖两腿哆嗦成一团,话哽在喉咙说不出口,只是不停的气喘。
“伦哥。”两人同时被叫声打断,一起转过头去,只见何熙右手举枪对准着一个人的头,逼着步步走了过来—那个被枪指着的人就是包国威。
“包si,这场戏看了这么久没让你失望吧?”看来岑永伦一早就知道包国威的存在了。
“许si说的没错,你真是阴险。”包国威面无惧色。
“不过他让你跟踪我就大错特错了。”岑永伦面朝着他说,“从你第一天跟踪我开始,我就知道了,不过无所谓,喜欢跟的就让你跟个够,怎么?在今天之前你得到了多少有用的信息?”
“不过今天就算你听到多少消息都没用,因为没有一个消息你能送的出去。”岑永伦继续说。
“杀警察很大罪的,你考虑好了?”包国威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了。
“如果没考虑清楚就不会让你听到刚才的谈话了。”岑永伦摸着下巴,“砰砰砰……”何熙扣动了扳机。
包国威感觉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他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仰面对着的本是湛蓝的天空,结果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有许子明的,陈得喜的,但是陪着他闭上眼睛的是他的老婆安妮和即将满周岁的儿子,安妮说客厅的灯泡坏了;儿子就快周岁了要摆生日宴,催着自己去看酒楼和菜单;还有……还有很多事情是他答应安妮但还没来得及做的。好累,喘不上气,连回忆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嘴唇一张一合念叨自己答应过妻子的事情,满怀歉疚和遗憾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岑永伦很仔细地擦着枪上的指纹,反复了一次再一次,然后把枪塞到了包国威的手里,同时拿走了他腰间的配枪,“何熙,交给你了。”
“知道,伦哥。”何熙也擦干净自己手中的枪放进了阿贤的手中,跟着把两具尸体装进塑胶袋,拖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面包车上。
岑永伦像是欣赏舞台剧一样看着何熙的每个举动,很认真的观赏每一个细节,当然除了观赏更重要的是回顾,回顾自己刚刚做的一切有没有纰漏,他不允许有任何一个步骤出错,一切都要完美无瑕。
“看来今天的一切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陈孝风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晃晃。
“这还要大家的配合,如果不是阿贤出卖你,如果包国威没有跟踪我,如果不是你想赶绝我约那帮老叔父吃饭,还有,如果sisi不是对我这么死心塌地,我的计划再完美都只是空想。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岑永伦虽然是实话实说,但是却更让人难以接受。
陈孝风连嘴唇都打起了哆嗦,牙齿不由自主的相互碰撞,凝聚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向岑永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