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陈思捷张开双臂回头看着陈得喜兴奋地大喊道。
陈得喜眼前一阵恍惚,陈思捷的样子幻化成岑永伦,她突然皱起了眉头,然后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终于能清晰的看清陈思捷了。
“这是一个朋友带我来的。”陈得喜笑笑随口答道。
“我不否认海边的夜晚确实很美,但如果你是想要欣赏香港的夜景的话,这里真的不如山顶。”陈得喜刚才就有这个疑问只是直到现在才问出口而已。
“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视觉上的要求的话,你说的没错,再也没有比山顶更适合的地方了。但是,望着五彩斑斓的霓虹,你不觉得还是脱不开白日的喧嚣与繁忙吗?”陈思捷深有体会的反问。
“可是那样的绚丽才能体现香港摄人心魄的魅力,不是吗?”陈得喜反驳道。
陈思捷坚持的摇了摇头,“那样绚丽的夜景换做是其他的地方也一样看得到,而且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看到的只是一时的灿烂夺目,可是光鲜过后却不能留给人磨灭不掉的印象。所以我宁可不要那样的繁华,倒愿意静静的享受永恒的宁静。”他说完又转过身去像是想要拥抱这宽广的大海。
陈得喜只是挑了挑眉而没有说话,“怎么?不赞同?”陈思捷没回头也想象得出她的表情。
“不是,起码如果让我选的话,我也会选海边。”陈得喜淡淡的说。
“哦?”陈思捷讶异的微低着头扭过来看着她,陈得喜则两臂抱胸站在不远处望着笼罩在夜色中的模糊的美景。
陈思捷像是深有感触的微微点头转了回去,“直觉告诉我,你和这个海有个动人的故事。”
“呵……”陈得喜笑得牵强,有种内心的伤感被人窥探了的感觉,“人人都有故事,是否能感动别人并不重要,只要能感动到自己就好。”
“看来我猜对了。”陈思捷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猜中了,“我有幸可以当你的听众吗?”
“下次吧,今天在这里,我不想说。”陈得喜很直接的拒绝了。
“对不起。”陈思捷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唐突了,两人不过是见了几面的朋友,连个“好”字都还称不上,自己就去探究别人的隐私,他有点觉得抱歉。
“事无不可对人言,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像个局外人一样叙述属于自己的故事。”陈得喜平静的表情实在让人看不到她此刻内心的波澜起伏。
陈思捷原本想说既然是属于自己的经历、过往和记忆,又何必要勉强自己对它无动于衷呢!不管故事是让你欢笑或者是流泪,那都已经成为你人生的一部分,你否认的那段记忆是否就等于否认了自己过去的人生,何苦为难自己。 当然这只是他原本想要说的,此刻这一番话仍然只是停留在他的脑子里,劝人也要看时机,他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认识你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陈思捷想要找个无关痛痒的话题,让空气自然下来。
“我离开了以前的工作,现在……算是”无业游民陈得喜看来笑得很轻松。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不知道是他想不出其他的话题还是真的对这个话题感兴趣,陈思捷接着问。
“你觉得呢?”陈得喜反问。
“呃……?”陈思捷右手放在下巴上皱着眉头开始认真地分析,“起码我敢肯定你不是我们这个圈的。”
“你们圈?”陈得喜也皱起了眉头,“什么圈呢?”
“我们的母公司在美国是做建材的。”陈思捷说。
“哦……!那我确实不是做建材的。”陈得喜好像很赞同的点点头。
“我不是说你不是建材行当的,而是说你不是商圈的。”陈思捷纠正她的话。
“哦!”陈得喜果然会错意了。
“处事圆滑世故,内心深藏不露是这一行的特点。你?”说着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她一遍,“虽然也是把自己的内心埋得很深,但是喜怒哀乐都写在一张脸上了,这可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大忌。至于说处事圆滑就更加欠奉了。”
“呵呵……”陈得喜哑然失笑的低下了头,“我承认。”
“有没有点提示啊?”陈思捷拿下放在下巴上的手,食指和拇指比量了两厘米的厚度幽默地说。
陈得喜含笑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中她先前郁闷的心情已放晴了大半,“这样就有点困难了……”陈思捷又把手放回到下巴上,脸上纠结的表情让人越发想笑,“我知道了,纪—律—部—队。”
也不知是他继续幽默还是误打误撞,这句话让陈得喜已经明朗的脸又僵硬了下来,牵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也不等陈思捷说话就独自转身向后走去。
“还不算太晚啊。”陈思捷不解的看着手表朝他喊,“我们来了没多久,再呆一会儿嘛?”
“那我先回去了,你随便呆多久都可以。”陈得喜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转回身来说的,只是脚仍然一步步向后退,说完又回过身去。
“明知我没开车来的。”陈思捷小声嘟囔着,但还是无奈的跟了上去。
“送你回去拿车。”进了市区陈得喜才再次开口。
“不用了,送我回公司吧,去餐厅还要兜一个大圈。”陈思捷说。
“去公司?”陈得喜瞥了一眼车上的电子表—十一点半,“这么晚了,你还回公司干什么?”
“想起点事还没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