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就让卫兰去查。”陈得喜接过许子明手里的货运单看着。
“那个曾伟权呢?”许子明指了指曾伟权所在的审讯室。
“他说只是合伙人,生意的事从不过问,所以不知道。”陈得喜也瞥了一眼审讯室,“我已经让包国威搜完仓库,上去公司向每个员工做份调查。”
“恩,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许子明无奈的吁了口气。
“许si,出入境那边已经查过了,徐义没撒谎,上个月十号,他确实在内地。”卫兰也是一脸沮丧的说。
“恩,知道了。”许子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卫兰,打给包国威让他带风行回来问话。”
“yes,si.”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不知什么时候陈得喜走了过来。
“等老包带风行回来问过再说。”许子明现在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不过我觉得徐义是故意制造的不在场证据。”
陈得喜沉吟着不说话。
“,许si.”包国威终于回来了,“风行我已经带回来了,在审讯室。”
“麻烦你了老包,剩下的等我们处理。”许子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许,我已经问过徐义物流公司的员工了,曾伟权确实从不去公司,连公司每个月的例会都从来不参加,偶尔上去也呆不够两个小时,他在公司的办公室形同虚设,从来没用过。并且公司往来的业务合同单据等等都没有过他的签名,他说的应该不假。”
“行,我知道了。”陈得喜知道又要放人了。
“伟杰,一个小时之后帮曾伟权办手续。”陈得喜交代。
“,为什么要等一个小时啊?”伟杰总是傻头傻脑的问些不该问的。
“告不了他,让他多坐一会儿也好。”陈得喜转身跟许子明说,“许si,我跟你一起去问风行。”
“恩。”
反黑组风行审讯室“上个月八号到十四号这段时间,徐义物流公司的日常业务是不是由你负责的?”许子明主动问,陈得喜旁听。
“是。”风行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上个月这段时间我们公司的老板徐义去了内地,所以我暂时负责公司的事务。”
“那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签过这张单?”许子明把之前的货运单又推到了风行面前。
“是,是我签的。 ”风行看了之后肯定道。
“你知不知道这批是什么货?”许子明继续往下问。
“不记得了。”风行想了一下,“不过这是个新客,之前都没接触过。”
“不记得了?”许子明笑了笑,“那我可以告诉你,这批货是一批走私香烟,价值过百万。物流公司一直没有什么生意,突然这么大张订单你会不记得?”
风行面色变了又变,“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程总说是一批箱包,我不知道是走私烟才接的。”风行转了口风。
“程总?不错,公司的客户资料里确实是这么写的,但是我们已经联系过了,根本就找不到你口里说的这个程总。”许子明凑近了一点,“其实这批货根本就不是什么程总的,而是你利用在公司的职位之便,又趁老板不在,私下走私香烟,是不是?”
“不是,我说了是那个程总的货,不是我的。”风行这才有点急了。
“那你给我们那个程总的联系方式,帮我们把他找出来给你作证,否则的话你怎么都跑不了了,所有的文件都有你的签名,你怎么解释。”许子明知道风行只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不是我,我要见义哥,我什么都不知道。”风行开始慌乱到语无伦次。
许子明已经不再多说,跟陈得喜互看了一眼,同时走了出去,只听到风行在后面喊,“我要见律师,我要见律师。”
关上审讯室的门,许子明对老虎说,“看着他,帮他叫律师。”
“知道了,许si.”
“你怎么看?”许子明问陈得喜。
“这个案子他肯定不是主谋,只是被人摆上台而已。”陈得喜和许子明不谋而合。
“没错,时间这么巧,开这张单的时候徐义人不在香港,而且风行口里说的那个程总又人间蒸发,摆明是做了徐义的替死鬼。”许子明分析说。
“估计那个什么程总也是假名了,不可能找到的。这个风行之前一直跟开宋坤的,宋坤之前有三个头马,鳄鱼,永泰和风行,但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你说为什么?”陈得喜回想着风行的背景。
“你是说宋坤之所以被”拉下马“,和风行有关?”许子明顺着陈得喜的思路走下去。
“我觉得很可能是风行出卖了宋坤投靠了徐义,但是以徐义的心机,他怎么会一直留着先前宋坤的亲信在身边,况且还是个出卖老大的内奸,他不担心有一天和宋坤同一个下场吗?”陈得喜推测的有根有据。
“所以这件事他就摆风行上台,没有事,他就有钱赚,出了事,风行去背,刚好帮他除了这个眼中钉?”许子明说完了陈得喜的后半段。
“很合理啊!”陈得喜双手环胸说。
“确实很有可能。”许子明也同意她的想法,“徐义和曾伟权我们就告不了了,但是这个风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治罪没理由放过的。”
“况且表面证据成立,律政司那边不可能不做事的。”陈得喜接口说。
“恩,那搞定剩下的吧。”许子明把脸凑到陈得喜头侧,“之后你有时间陪我吃饭了吧?”
陈得喜立即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