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什么?”齐四爷听出他指桑骂槐,“你这就是说我和阿伦冤枉你了?”
“四叔,我可没这么说过。”徐义叉着手靠在椅背上,“这话可是您自己说的。”
“徐义,你入中兴才几天,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以前阿坤在的时候,还要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四叔,你算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要不是阿伦大度,上次和昌泰冯仁刀的那件事不跟你计较,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齐四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徐义的鼻子大喝。
“四叔,你这话最好说清楚。”徐义也毫不相让,站起身和齐四爷对峙,“岑永伦和冯仁刀的恩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想大家误会,要是四叔一时口快说错话,我不介意,可是如果是话里有话,那就要当着老大的面说清楚。”
“徐义,你不要以为你暗地里做的事就没有人知道,我要是有证据你现在还敢这么嚣张,有些事做过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齐天摆明了告诉大家,徐义是岑永伦和冯仁刀恩怨的挑起者。
“老大,这件事我没做过,我不介意被人怎么说我,是我做的我不怕承认,但是我手下一帮弟兄,还有在座的这么多叔父兄弟,我觉得有必要跟大家说清楚。”徐义懒得和齐四爷再斗嘴皮子,当即请陈孝风主持公道。
“老四。 ”陈孝风纹风不动,“阿伦和昌泰的人之间的过节,既然没有证据,你怎么能随便说是阿义从中挑拨。我知道风行这件事确实让外面的人对我们中兴诸多不满,但是阿义确实找了蔡大状帮他打这宗官司,这事我是知道的。”
“大哥,谁知道他找了没找,什么都是他说的。”齐天还是不服气。
“老四,你还是这个脾气,等我把话说完。”陈孝风用眼色制止齐四爷继续说下去,“蔡大状是我介绍给阿义的,所以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也跟蔡大状联系过,他说已经见过风行了,会尽力帮他打。”
齐天听到陈孝风的这番话,这才老实的坐回了椅子上,“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相信。”
“四叔,都听到了。”徐义见陈孝风站在自己这边,面有得色,“先不说风行原本就是我大哥宋坤的得力助手,好歹也帮了我一段时间,现在有难,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四叔,我知道你一向觉得伦哥比我能干,看我不顺眼,可是也不用这么诬赖我。”
齐天刚要跳起来反驳,却被坐在身旁的岑永伦按了下去,岑永伦接着站起来,“阿义,这次是四叔误会了,不过大家都是为了中兴好,无谓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我代四叔向你赔罪,以茶代酒,希望你不要介怀,当是给老大面子。 ”他说着端起眼前的茶杯,向徐义一揖,喝了个杯干。
“哈哈,好。”陈孝风笑着打圆场,“阿义,既然阿伦这么有诚意向你道歉,你就卖我这个老人家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陈孝风话已至此,徐义还怎么会纠缠下去,当下换了副嘴脸,“当然,老大都出声了,我怎么会那么小气,伦哥,我也是一时意气用事,冲撞了四叔,多有得罪,四叔不要见怪。”端着茶杯对着齐四爷看了一眼,“这杯茶我喝了,咱们前事不计。”说着也干了。
齐天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当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隐忍不发。
事后,齐四爷在陈孝风的别墅里,大发牢骚,“二哥。”齐天在外人面前一向称呼陈孝风大哥,只有在人后才会遵从原先的排位叫他二哥,本意当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二哥,阿伦和疯人那件事分明就是徐义那个小子在背后搞鬼,你为什么偏帮着他?”
“老四,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那个脾气,学学老三,什么事情都藏在肚子里,你看你,总是沉不住气,什么都写在脸上。”陈孝风指着他教育道,“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是阿义做的,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我们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同门之间尔虞我诈,互相算计见得还少吗?为争上位人人都是这么做的,就算我们当年的六兄弟,老三还不是一样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唉,二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就这么放过徐义那个小子,我真是不服气。”齐四爷被陈孝风的一番话浇熄了大半火儿。
“我不是一早就告诉你了,让他们互相制衡,那样我们才能高枕无忧,否则他们任何一方做大,对我们对中兴都不是一件好事,我现在就只想安安稳稳的退休。”陈孝风走到吧台里面倒了两杯红酒,“老四,我知道你一向看重阿伦,现在又和他一起打本做生意,但是我要提醒你,阿伦这个人心机很深,你小心不要被他利用,别太相信他,小心提防,千万不要被人摆上台。”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齐四爷被陈孝风的话说蒙了,“阿伦利用我,为什么?”
“他具体有什么目的我不清楚,左不过就是为了中兴老大的位置吧。”陈孝风喝着红酒说,“风行那件事远没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徐义是想除去他这个眼中钉,不过只是踢走他而已,还不至于想要他的命。阿坤之前出事,连他最得力的手下都没能幸免,却惟独风行一人安然无恙,为什么?阿坤出事之后,跟了阿义,但是阿义却不想留他在身边,找了这么个名目除去他,如果他之前就是阿义的人,说起来帮自己的老大除掉了对手上了位,应该是立了大功啊,徐义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