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阳光落在她的眼睑上,折射出明媚的光芒。
顾盼生的视线落在男人菱角分明的面庞上,他的手掌紧攥着她的手臂抵在墙壁上。
呼吸沉重,心底有什么东西,像是要脱离了她的控制,大脑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疼,却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清晰的视线,一瞬间,视线变得朦胧。
她的视线顺着男人白色衬衣的纽扣慢慢的挪到他的脸上。
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面孔,和面前的这张脸,开始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交叠的变化成同一个人躏。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紧紧的。
一片空白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莫名的记忆——
陌生而熟悉的记忆。
她置身一处人口混杂的贫困区。
天空的夜雾朦胧的压迫感,让人有些无法喘息。
血绵延着消失在那条昏暗的巷子口。
车子发动的声音划破了片刻的宁静,午夜的空气,潮湿且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这里像是被人彻底遗忘的垃圾场。
被风刮起的废弃报纸拍打着她已经临近零点的面颊。
她颤抖的眼皮缓慢的睁开,鼻息间的血腥让她的大脑明明晕眩却被迫转醒,头发湿哒哒的贴合在脸颊上,耳膜疼的难受。
“先生?”
紊乱不齐的脚步声在巷口戛然而止,年轻的司机不确定的开口。
昏黄的车灯将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背影拉的挺括而修长。
男人背光站立,视线落在幽深的巷子中。
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她看着对方,黑暗吞噬了他的面庞,身材欣长挺括,很高,在她站在他的跟前的时候,差距显得有些大。
她的意识有些涣散,视线却不敢从男人的脸上挪开。
借着仅有的力气,顾盼生用染了血的手掌不断的从地上攀爬着站起,然后一点点伸手抓住了他黑色的大衣,一双纤细的手指满是淤泥,脏兮兮的刮过男人黑色大衣,以及穿在里边的黑色手工西装。
“先生,需要我帮你处理吗?”司机开口。
被唤先生的男人没有回应,伸手扯住了要从自己胸前滑倒的女人,大掌揽住她:
“把车开过来。”
司机会意,转身去开车,余光却下意识的瞥向那张神似的脸。
被笼罩在黑暗中的男人声音低醇而又磁性的缭绕在她的耳畔“不疼?”一双干燥还残留着茧的大掌撩开她额前的几缕发,贴上她冰凉的肌肤。
她低低的垂着头,车驶过来的时候,车灯的余光打在她单薄的身间。
斑斑血迹染红了她的膝盖,手肘,白色的毛线衣被磨破了好几个大口子,染着血。
她怕他,畏惧令她整个身体在发抖。
哪怕对方的声音依然温和。
她依然不敢动,手掌拽的发酸,红了眼圈任不敢动。
“求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的声音发哑。
“回去。”男人嗓音低缓的在她耳边响着,欲抽回的手掌转身离开,却被她那一双冰凉的手拽住,他低头瞧她,“以后别到处乱跑,这里很危险。”
“可是……”她慌乱的看着他。
受伤的膝盖,让她站不稳,画面盘旋,她跌在了对方的手臂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依附在了对方的双臂上:“傅先生……”
听到她口中的称呼,男人面不改色,修长干净的指覆盖在她的手腕,白净,还透着冰凉。
没有去看她的脸,男人声音依然低沉清冽,还有想象不到的温和:“想说什么?”
“先生……”去而复返的司机下车。
刺眼的阳光打在男人的脸颊上,他的面容,轮廓,神情,彻底的暴露在视野中。
那是一张沉敛的面容,五官英挺,眼窝深邃,一眼下,彻底的惊醒了沉溺在记忆中的顾盼生。
所有的记忆,像是破碎的玻璃,分散,消失。
……
顾盼生定格般的对视着他的眼睛。
呼吸有些急,喘息的快,面色一片酡红。
“你抖什么?”
傅越承的眸子深沉,那是一种像是墨水一般漆黑的颜色,他宽厚的手掌下,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女人在发抖的身子。
滚烫的大掌捏紧她的手腕。
他敏感的听觉下,清晰的听到女人的闷哼声。
“我……”
顾盼生张了张口,脑子里作怪的记忆让她畏惧。
她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漩涡里头,摸不到北。
而他——
存在在她的记忆中。
清晰的画面一遍遍的闪过她的脑海,就像是中了魔咒般,重复着循环。
顾盼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记
忆中承载的颤嗦。
傅越承蹙着眉梢,垂眸瞧着面前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人,哪怕是她呼疼,他也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记忆中,她乖顺的依附在怀中的夜晚,她轻吟的喘息,她的气息,她火热的身子,让他忍不住眯眼,喉结滚动,健硕的身体涌动着一股子的燥热。
结实的身子直接将贴合上她的身躯,霸道的吻遍压了下去。
吻着她的动作,蛮横的像是一头野兽。
顾盼生挣扎不了,甚至大脑就像是被突然驯服似得,承受着他狂傲的掠夺。
呼吸微薄,让顾盼生的大脑一时有些缺氧。
“唔……”
顾盼生嘤咛了一声。
恍惚间,双腿被架了起来。
她的身体难受的扭动着,唇间的力道消失,她本能的大口喘息。
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