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歌刚喝进一口水,听了她的问话,一下子呛进了嗓子眼,满脸涨红,咳嗽个不停。
程晨紧张的为她捶背,让她顺气。
程夫人觉得很好笑的样子,这个女人还真是见不得世面,跟她才说了几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当她的儿媳妇?
她端起茶杯,讥讽的笑容挂在唇边,刚喝着一杯茶,只听到苏默歌忽然开口:“我爸妈已经不在了,就我一个人!”
咳咳!
这次轮到程夫人咳嗽起来,涨红了满脸,程晨走过去又给她捶背顺气,但他的眸光一直都凝在紧低着头沉默的苏默歌身上。
在这一刻,他对她真的有一种莫名的疼惜之情。
程夫人咳嗽声止,她抬手轻轻拍了下程晨的手背,示意他不必给她捶背。
一双眼睛带着几分猜忌和冷讽看着苏默歌:“你说你的爸妈已经死了?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为了博得我和小晨的同情吧?”
苏默歌抬起了头,虽然她知道豪门的人都是一副脸朝天,鼻子都能撅到天上去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她质疑别人、说别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站起身,一副清淡地模样瞪着她:“伯母,请你说话注意一下!虽然你是长辈,但是你也不应该踩着别人的自尊说话,我的爸妈去世了,这样大的事如果我都能当作博得别人同情的幌子,那么我还真是没良心,不配当他们的女儿。”
“你……你说我什么?踩着你的自尊说话?我有那么木目中无人吗?”
程夫人气的浑身发抖,站起身就要朝着苏默歌冲过去,想要好好教训她。
在豪门家族里,他们的身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只要一不顺心,他们就可以肆意地在别人身上撒气。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出身富贵的人才是有自尊和值得他们去尊重;那些平民只是他们任意践踏自尊和出气筒。
苏默歌很讨厌这种感受,面对她咄咄逼人而来,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想好好和她理论个究竟,要是她想动手打她,绝不可以。
“妈!你这是做什么?默默说话有错吗?她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先是嘲笑她,甚至还猜忌她是不是用爸妈死去作为假借口来骗的同情,你这样想也就罢了,还说出来了,这不是对她的人格侮辱吗?她这样说你有错吗?”
程晨拦在了程夫人面前,板着脸将这些道理跟她说清楚。
程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程晨怒道:“好啊小晨,你有了这个狐狸精,连你妈都敢顶嘴反抗了?我告诉你,只要你在这个家门里,就别想和这个女人交往下去……不然的话,别怪我和你爸,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好,我如你所愿,我这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程晨一把拉住了苏默歌的手臂往外走,程夫人指着程晨和苏默歌的背影狠狠的说:“小晨,你有能耐别跟家里要钱,别回这个家!苏默……我也警告你,要是让我看到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直到你放弃小晨,我才会放过你……”
“夫人您消消气……夫人快点坐下!”
远处传来了程夫人怒喊的声音,程晨紧紧拉着苏默歌的手往前走,没有回头,直到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那只大大的哈士奇阿布跟了出来,用嘴巴咬住了程晨的裤子,拉着他不让他走。
程晨脚步一顿,他松开了苏默歌的手,蹲下身子揉了揉阿布脑袋上柔柔的灰毛:“阿布,你在家一定要听我妈妈的话,不要在到处乱跑了,我不在家,他们要是找不到你,让你被坏人带走了怎么办?还有,吃东西的时候不要那么挑食,不要跟着自己的心情走,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再不吃东西,那么一定会饿瘦的!”
阿布用嘴巴咬着他的裤腿不放,不管程晨怎么说,它就是不肯松嘴吧。
苏默歌甚至都能听到阿布呜咽的声音,她看得出阿布和程晨之间的感情很好。
“程晨,我不希望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因为我这个陌生人变得破裂了,你还是回去看一看你的妈妈,毕竟她才是你的亲人。”
程晨忽然叹息一声,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你不知道,她害怕过上苦日子,在我的亲生爸爸去世后,就带着我改嫁给了现在的男人……虽然她是过上了豪门生活,想要的生活应有尽有,可是她却失去了对待我爸忠诚的心,我爸那么爱她,她还是选择了金钱改嫁了!”
“也许……她是怕你跟她过的日子一样辛苦,所以才会带着你一起改嫁到了这里?”
“不会的,我最了解她了,她为了金钱可以放弃所有,包括她对我括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苏默歌不是想窥探别人的私生活,而是她今天不得已的遭遇,让她也不得已的得知了他那些忧伤的往事。
他站起身,对着阿布无奈的笑了笑:“阿布,要不你跟着我走好了,我带你到外面去住?”
汪汪!
阿布这次松开了嘴巴,高兴的朝着程晨摇尾巴。
程晨轻笑一声,对着苏默歌嘱咐一句:“你和阿布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车库将车开出来。”
“好!”
苏默歌和阿布站在大门口等他,见他高瘦的背影越行越远,她感叹一声,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