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东方铃雨夜>ev.24 firefly a
她在t.f.cyal酒馆的工作服,虽然她很少穿它。梅蒂馨认为这件衣服太过华丽了,并不适合现在的爱丽丝,于是爱丽丝便很少穿。这件衣服,是爱丽丝过后在cyal的废墟里找到的,虽然被划破了很多地方,但是在爱丽丝的精心修补下基本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

既然是不适合现在的她,那么以后的她,长大的她呢?

爱丽丝洗了澡,弄干了头发,然后换上这件衣服,照了镜子。

镜子里是一个美丽慑人的人偶,人偶的皮肤泛着病态的白色,金色的头发披落在光滑洁白的脖颈和锁骨上,酒红色的华丽礼服穿在她身上,有种稚嫩而高贵的血腥感,仿佛月夜一朵沾血的蔷薇,这种感觉很矛盾,并不让人舒服。

她注视了一会镜子,镜子里穿着拖鞋和礼服的她让她觉得很怪异。

她舔了舔干燥发白的嘴唇,踏着拖鞋走出了房间。

爱丽丝从她的房间离开了,进入了魔法学校的商业区,然后走进了一家鞋店,买了一双小型号的高跟鞋。

店主怪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她飞快的拆开包裹,拿出那双血红色的高跟鞋,然后踢掉她自己穿着的拖鞋——那双拖鞋飞了出去,掉进了草丛里,砸到了躲藏在里面睡觉的一条狗——那个女孩把自己裸露着的没有穿袜子的脚放进了那双高跟鞋里,他甚至于清晰的看到了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即在一瞬间消失了。那个女孩似乎没穿过高跟鞋,歪歪扭扭的站着,并向自己又买了一只口红。

爱丽丝从未穿过高跟鞋,以至于她现在几乎是用尽所有的精力去适应穿着它走路。她光洁的脚背在粗糙而廉价的高跟鞋上刮蹭,甚至于磨出了血痕。在稍微适应之后,爱丽丝拿出了她刚买的那支口红,用力的摁在自己的嘴唇上,一圈一圈的划着圆。

商业区里什么都有,但是她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她歪歪扭扭的走到魔器部那里,在呆愣愣的管理员那里放下零钱,租了一只飞毯飞向了geedy城。

她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到那个怪异的叫做“贪婪的”的城镇,她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管不住自己,又开始做一些贪婪的事了。

呼呼的海风从爱丽丝的礼服和高跟鞋里钻入,她被冻得瑟瑟发抖,蜷曲着身子缩在飞毯上。她的脚尤其的冷,夹杂着盐分的海风刮在磨出血痕的脚背上,疼得她不住皱眉。

她甚至于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仿佛提线木偶一样莫名其妙的行动着,等待着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主人发布指令,然后指令变成冷冷的抖动从线上波纹一样传过来,进入自己的身体,然后随着指令行动。

她格外的希望自己是一只提线木偶,大概是穿着高跟鞋的。

geedy里面也有酒馆,不过并不像魔法学校里的酒馆那样,这里似乎档次要低一些。酒馆光线昏暗,重复放着低沉而刺耳的摇滚乐,里面龙蛇混杂,有端着报纸边看边喝咖啡的,也就大吼大叫耍酒疯的,也有在舞池里疯狂跳舞的。

爱丽丝走了进去,在侍应生怪异的眼神下要了一杯烈酒,一个人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和音乐像是酒精里沉浮的冰块,“叮叮当当”的撞击着杯壁,然后渐渐融化在冷黄色的液体里,变成昏暗酒精的一部分。

爱丽丝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摇晃着酒杯,她在等着有人搭讪,然后冷冷的或者狠狠的拒绝,继而看着被拒绝的人羞赧或者恼怒的面具,试图从中找到某些问题的答案。

然而,却没有人去搭讪她。

不得不承认爱丽丝极美,华丽的酒红色礼服,血色的高跟鞋,浓浓的暗红色口红,让她多了几份妖娆和**的美,她略微有些沧桑和冷漠的气质更显高贵,但是这一身——是在是太诡异,太血腥了。

爱丽丝自己并不知道,现在的她犹如一只犹自滴着紫红色鲜血的蔷薇,尖锐染着月光的刺冷漠无情。蔷薇的下面,是淹没一切的血海,仿佛这蔷薇只能生在血里一样,浸透了血液。

更何况,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口红、礼服和高跟鞋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就像迫不及待长大的偷了母亲的衣鞋出来装成熟和的大小姐一样搞笑。

没有人去和她搭话。仿佛是只要看到她一眼,就会被她那冷漠的刺扎伤一样。

同样也没有人敢笑,生怕一开口就被那浓重的血腥味呛到。

酒馆突兀的安静了下来,放着音乐的年轻人似乎忘了换曲,舞池里的人便也不再跳舞,转而开始静静的喝酒。

爱丽丝开始遗忘了她来这里的初衷,她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冷黄色的酒液像是火焰一样沿着她的喉咙流下,瞬间在她的身体里炸开,四处燃烧着。彻骨的辛辣和炽热让她暂时遗忘了所有的东西:她不记得自己是谁,做过些什么,即将去做什么;她不记得自己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不记得自己是个人偶师,甚至于不记得自己是个人偶。她试图渐渐遗忘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会从她身体里渐渐流出,变成面前倒映在叉子上分裂的光与影,在昏沉的夜里渐渐消散。不过,在她最后试图遗忘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微绿的萤火虫的翅膀,恍恍惚惚的在黑夜里飞舞,盘旋,飘零:她发现自己讨厌这个名字,但是却又不怎么讨厌得起来。这种极其矛盾的思绪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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