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却格外的热闹,热闹的甚至鸡飞狗跳。
范剑和范小金,夜宿青楼均未归家;二姨娘带着一众姨娘正在通宵达旦的打牌赌钱,拼酒脱衣;榻上几个姨娘猛吸着水烟枪,满屋子云山雾绕,冒烟咕咚;一群小弟小妹满院子和奴婢侍卫们疯闹,一个个脸上画着猫脸、狗脸、耗子脸,到处可见打碎的花盆、撞坏的屏风;歪斜的祖宗排位上,徐徐冒着黑烟。
范英焱背着裂玉,一脚踹开将军府的大门,原本开了锅、灯火通明的将军府,一瞬间鸦雀无声,黑咕隆咚。
府里的人们酣睡着,不时溢出甜甜的梦呓声。
白美馨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刚才大门外还听见二姨娘大喊大叫着:“脱脱脱!输的没钱了就得全tuō_guāng!哈哈!姐妹们上啊,扒光十八姨娘这个小骚蹄子!”
现在亲眼见到府里这样安逸祥和,刚才的一切,只能解释为幻听了。
将军府,卧虎藏龙之宝地也!
果然个个训练有素,不同凡响!
其实,也可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估计府里动作慢的人都死光了,于是剩下了这帮神兽,全都练就了一身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功。
“来人!”
“是,将军有何吩咐!”侍卫脸上还挂着没有洗干净的ooxx。
白美馨强憋着笑,辛苦的颤抖着嘴角。
范英焱和裂玉的脸上却一如平常,看来是早已经习惯了。
“带裂……带玉小姐到偏房歇息。”
侍卫见那个女子被范英焱从背上轻轻的放到地面,有些吃惊。
将军向来不近女色,今天却当着夫人的面背回来一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心中难免苦笑了一下。有能力的男人,又有几个不多情呢!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裂玉怎么没和将军一起回来。但是做下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便手提着灯笼,默默引领着玉小姐一路前往偏房去了。
突然只剩下范英焱和白美馨两个人了,气氛变得有些燥热而尴尬。
一片昏暗的灯笼光迎了过来:“将军,夫人,你们回来啦!”小桃一脸难掩的欣喜之色:“奴婢这就去备水,为将军和夫人接风洗尘。”
听见小桃的声音,那些躲起来洗脸和偷偷收拾完残局的丫鬟们,也纷纷出来迎接了,府里上下恢复了光线,连二姨娘的屋子,也点起了灯火。
“哎呦,将军,你回来啦!你爹他年岁大,疲乏了,就睡得死。我就没忍心叫他!”二姨娘已经叫人去给范剑和范小金通风报信了,估计天亮之前肯定赶得回来。
“二姨娘大骗子,你们根本没睡觉,你们都吵了一个晚上了,我和三姨娘都没有睡好!”范子真奔跑过来,抱住了白美馨的大腿告起状来。
二姨娘竖起眉毛,狠狠的瞪了范子真一眼。
“子真,不得胡说。”三姨娘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生怕惹了二姨娘生气,以后子真的日子不好过。
“将军你这衣服怎么糟粕了,馨儿你这衣服,又是?”三姨娘站定,不免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白美馨赶紧打起了马虎眼:“没什么!没什么!三姨娘不必介怀。”
二姨娘刚才被范子真顶了嘴,现在心虚的厉害,也完全不敢插嘴。
深夜的庭院里,吹过一阵冷风。
范英焱一把揽过白美馨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温暖的胸膛里,郑重其事的宣布到:“我与馨儿,三日之后大婚,大家这几日就多辛苦些,好好操办!”
范英焱答非所问,完美的岔开了话题。
这等同于昭告全府的华丽告白,让毫无心理准备的白美馨内心一阵悸动,耳根忽的一下烧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了范英焱的怀里。
昨天早上二人出门之前,还在饭厅闹着别扭,这怎么出去走了一遭,反倒促成了一桩喜事。
二姨娘一脸的不悦,那一巴掌打的她到现在脸上还没完全消肿,这要真是办了喜事洞了房,在给范家天上个男娃子,她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哎呀,这可真是‘大喜事’啊!我明日一早啊就把这事告诉老爷!”二姨娘昧着良心,说着酸不拉叽的奉承话。
三姨娘倒是真心为他们高兴,她感觉十分欣慰,那晚对白美馨的劝说总算是起了效了。
“馨儿,想通就好了,以后啊姨娘们可就等着抱孙子了!”三姨娘喜上眉梢,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
“馨儿,打算先生几个,看来为夫今后可要更加卖力才行了!”范英焱用俊朗的下巴摩擦着白美馨的头顶,坏笑的说道。
那坏笑让白美馨的脸火辣辣地烧成一片。
二姨娘白了三姨娘一眼,三姨娘你竟然主动劝白美馨勾|引将军,为了树立自己的靠山,你也真是费劲了心机了!
“呦,三姨娘啊,这桩喜事你可真是‘功不可没’呀!馨儿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给你磕上一个呀!”
二姨娘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原形毕露的挖苦起三姨娘来了。
“二姨娘,无事可做,就该多学学怎么说人话!”范子真嗷呜一下挡在三姨娘面前,替三姨娘打抱不平。
二姨娘一听到范子真上前顶嘴,脸就瞬间涨紫了,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将军,你看看这野孩子!拐弯抹角骂人的本领也不知道是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