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庄家一张a,剩下秃头是一张j,我仍旧是垃圾起手,一张梅花4。沙蟹这种玩法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梅花4又叫“憋到死”,但凡抓到这张牌起手的,除非底牌是个对子,不然的话铁定弃牌的。就算真是对子,很多人考虑到运气,也宁愿不去,没想到我仍然不看底牌,随手一挥把面前的筹码一股脑推了过去,一本正经的说:“梭了吧?”
“靠,你问谁呢!”马脸一张脸变的更长了,都快搭到台面上了。四家的明牌摆在这里,好不容易抓到一次大牌,马脸一门心思的想杀庄家或是秃头,庄家a是肯定要跟的,秃头的方块j,如果是对子或是同花、单连,也都有可能搏一搏,运气好的话一把切个四五十万都是有可能的。现在给我这一showhand,剩下的两家十有八九要跑,四五十万眼看着变成十四五万了,气的鼻子都歪了,瞪着我吼道:“我说你他妈到底会玩不会玩啊,上来就梭哈,连底牌都不看,诚心捣乱是吧?”
我挠了挠头说:“对啊,咱们玩的不就是梭哈吗!我现在梭哈了,这有问题吗?”
拿了一千块的筹码,当然向着我说话,娇笑着说:“没问题,怎么玩老板随意。就怕你赢的太快,别人都没得玩了怎么办?”
对面的人气的直咬牙。他旁边也坐着一个陪客的,却一言不发跟老僧入定了似的,恨不得离他八丈远。马脸气的扭头骂道:“你他妈死人啊,想不想要打赏了,tmd!”
下家的秃头把底牌捏在手里,犹豫了半天还是扣下不去。他的底牌还凑巧是方块q,单连而且牌面本身也比较大,无论是博两对、同花、顺子,甚至是同花顺都有可能,但是给我这么一搅和,哪还有信心了?毕竟这把的赌注已经变成了十五万,庄家又是张a,输的几率太大了。但是心里总归咽不下这口气,盯着我,心说娘希匹,这厮是他妈吃化肥长大的吧,火气这么冲,坐他下家,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
荷官底牌是张k,而且也是同花,可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马脸,果断的扣了牌。如此一来就剩下马脸和我两家了,马脸捏着一对q却赢不到大钱,恨的咬牙切齿,拍着台面吼道:“梭了!奶奶个腿儿,一把输掉你裤衩!”
我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示意荷官派牌。马脸的牌面是一张q,一对9,领一张a,这样的牌面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底牌一张q,就是两对!马脸今天一共也没抓过几回这样的好牌,兴奋的哈哈大笑,再看我,牌面一对4,一张5,还有一张8,简直小的不能再小。
“靠,梭啊,这回你再梭啊!”马脸抓起底牌重重砸在台面上,叫道:“两对!看你这回怎么大过我!哈哈,让你憋到死,就不信你底牌还是个4!”
我这次显得比上一次更轻松,仍旧淡淡的笑了笑,对身边的短裙说:“老规矩,还是你来掀底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