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冲动从江逾白的胸口漫卷到全身,把血液都鼓涨的分外澎湃,他想大声的喊出来,让她听到,让天地听到,让整个世界都听到。
“何潸潸,我爱你!”
轰隆隆,洒农药的飞机在他们上空飞过,完全掩盖了他的声音,潸潸捂住了耳朵好久才问:“江逾白,你刚才说什么?”
江总好容易提起的勇气一下子都跑光了,他板着脸看路,“没说什么。”
“不对呀,我明明听到你有说什么的。”
可是任凭潸潸怎么猜想,江总就是不开口。
很快就到了花圃里,现在虽然还不是很冷,但是花圃里已经暖气供应,里面的空气分外闷热。
江逾白不让她进去,“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就去就行了。”
“你行吗?”
其实潸潸的意思是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江逾白却是误会了,他嘴角一抽,“你觉得我一个植物学博士会你差吗?”
潸潸嘿嘿傻笑:“好吧,大博士,委屈你了。”
今天也是不巧,花圃里的工人不在,江逾白只好自己一盆盆往车上搬,他脱掉外套,里面的白色棉t恤的袖子高高的卷起来,手臂在搬花盆的时候就鼓起一层贲张的力量,阳光洒在上面,就看到一圈儿细细密密的沾着汗珠的小绒毛。
潸潸以为,这才是真正的性感!
等他放下花盆,她走过去,喊了声“等等。”
江逾白用衣袖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什么事?”
潸潸掂着脚举起手臂,拿着崭新的白毛巾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江逾白看看四下无人,便抓着她的手从他的领口钻进去,给他擦掉胸膛上的汗水。
潸潸的手指触到他热热的皮肤,隔着一层层毛巾却依然清晰的感受到他充满活力的心跳。
看看四下无人,潸潸飞快的在他嘴上一吻,却尝到了汗水的咸涩味道。
扭开一瓶矿泉水,给他递到唇边。
江逾白并不接,就着潸潸的手,他咕咚咕咚咽下去。
阳光追到他滚动的喉结上,一颗闪亮的水珠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然后滚落到他健壮的胸膛上。
“哈哈,小两口感情真好。”说好的没人的,怎么花圃的大叔又钻出来了,潸潸羞红了脸,扔下毛巾就往跑。
江逾白在后头喊:“你慢点儿,慢点。”
“小伙子,媳妇这是有孩子了?”大叔是过来人,一看就清清楚楚。
江逾白点点头,“嗯,快3个月了。”
“好啊,你这媳妇找的好,人漂亮又能干,主要是关心你,哈哈。”
江逾白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看着潸潸娇俏的背影,心头觉得真暖。
花在花圃就给江逾白做了简单的加工,然后直接送货到沈彻那里。
最近几天没见沈誉,难得在这里碰到了,他看到搬花的人一愣,差点以为那不是江逾白。
手扯着江逾白的衣服,沈誉颇有点心疼,“老白,你怎么干这个,快放下。”
江逾白皱眉:“怎么,你瞧不起劳动人民?我们是小本经营当然要亲力亲为了,不像你沈三少,没有工作一样混吃混喝,不过怎么就混瘦了。”
沈誉的脸一下子就变了,眼圈儿也红了,他低声说:“雪姐她病了。”
“严重吗?在哪个医院?”
江逾白放下花盆,他看沈誉的这个怂样就知道轻不了。
“宫颈癌,晚期。”
“啊。”江逾白只是低低的惊呼一声,再没有说话,他知道雪姐对于沈誉的重要性,虽然他不是她的恋人,也从没有追上她,但是对于一个贯穿在自己生命最好年华里的女人,用文艺的话来说那就是惊艳了他的岁月温柔了他的年华。
拍了拍沈誉的肩膀,江逾白沉声说:“别难过了,雪姐她怎么样?”
“她很坚强,看不出太大的悲伤,还一个劲儿安慰我。你知道的,她在b市也没朋友没亲戚,就只有我了。”
“嗯,改天我和潸潸去看看她。本来想让你帮我搬运的,这样就放过你了。”江逾白说完又开始干活。
沈誉无奈的叹息,他看的出来,江逾白并没有无奈,反而,他从这单调的力气活里获得了乐趣,不过不忍心他太辛苦,便招呼了保安帮着搬下来。
等江逾白办好一切出来的时候正见潸潸在树荫下逗猫。
他快步走过去按住她的手说:“干嘛呢,要是给咬到怎么办?”
“没事的,它还是只小猫,你看看,牙齿都还小。”
的确,这只折耳小黄猫体型看起来蛮小的,但是白森森的牙齿却看起来充满了危险感,更别说它快如刀锋的小爪子。江逾白眯起眼睛和小猫琥珀色的瞳孔对峙,又发现这样看着一只猫也看不出任何内容,便拉起潸潸:“走吧,我们先去吃东西,你不是说早饿了吗?”
潸潸不舍得离开,“你看它多可爱,要是没人要会成为流浪猫的,要不我们收养它吧?”
“不行,孕妇不能跟小动物接触,而且小宝宝更不能和动物接触,这点常识你都不懂吗?”
“我不碰它,我就是想婆婆一个人在家怪寂寞的,养个小猫也算有个伴儿。”潸潸手臂攀住江逾白的脖子,嘟着小嘴儿眨巴着眼睛卖萌撒娇,她知道江逾白吃这套。
江逾白高高在上,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地上轻声喵呜的小猫,心说你不用也和我卖萌,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心里不同意嘴上却不能只说,他只是迂回的问:“你能确定它是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