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想,求你别干涉我的生活。那个合同我们解除了吧,钱我真赔不起,我想你也不缺那你百万,而且这些日子你什么也没损失,把我的证件还给我,我们两清了。”
江逾白忽然笑了,“两清,怎么两清?好,就算没合同,我们还领了结婚证的,何潸潸,你不是自由身。”
潸潸不止一次听到他说他们有结婚证,但是她从来就没和他领过证,“江逾白,我们什么时候领证了,不就英国的一场婚礼吗?那在中国算不上什么吧?”
江逾白冷哼一声,他转身从橡木大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两本小红本,扔到了潸潸面前。
潸潸打开,照片上一男一女正是自己和江逾白,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下结论:“假证。”
江逾白气结:“真的,不信你拿民政局去看。”
潸潸又翻了翻:“可我没想着我们领证呀,而且我们也没合过影。”
江逾白眼睛看天:“嗯嗯,照片是ps的,证是我直接找人办出来的。”
“这也行?”潸潸真是无语了,她和陆湛去民政局却拿不出证,没和江逾白去却通红的本本搁在眼前,这不疯了吗。
潸潸手抓着小红本,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们去民政局离了吧,反正不过是一场闹剧,你母亲根本就不…….“
“休想。”江逾白伸手就把本本夺过来,他走过去,高大的身躯倾压下来,双手撑住桌子,把潸潸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他贴着她的脸,一字字的说:“我是不会离婚的,你想都别想。”
潸潸有很多恶毒伤人的话,却因为看到江逾白微跛的走路姿势后说不出口,这个男人之余她总是在好的时候就想起他的坏,坏的时候又想起他的好,好好坏坏,竟然混杂成一种复杂而危险的感情,更何况,她还喜欢他。
他的气息熟悉而危险,几乎让潸潸崩溃,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推开江逾白,很没种的落荒而逃。
江逾白追了两步,他在后面喊:“何潸潸,你逃不掉的,你一定会再回到我身边,一定。”
这句话对潸潸影响很大,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她是疯了才想去找另个一个疯子谈判。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在家门口还有另一个疯子在等着他。
柯震难得穿了件白色圆领t恤,却蹭了一身的灰和土,潸潸问:“这是怎么了?”
柯震懒洋洋的笑笑:“和佟诺打了一架。”
“你…..都知道了。”
柯震点点头,“嗯,这家伙要钱不要命,我给他长长记性。”
潸潸给他扑扑灰,“你也真是的,他是你兄弟怎么能为我大打出手?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怪他。”
“怎么不怪他,就他财迷心窍出卖你,我柯震没他这样的兄弟,你明天安心去上班,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潸潸这次懂了他的意思,算是个苦肉计吧,怕她不能面对冯诺辞了工作。想到柯震的良苦用心,潸潸笑了笑:“谢谢你,我不会辞职的。”
“嗯,”柯震手插在牛仔裤裤兜里,伸脚踢飞一颗小石头,“有事就找我,别不好意思。”
潸潸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可她和江逾白的关系已经够乱了,怎么敢再叫一个外人搀和?
夕阳西下,天渐渐晚了,柯震告辞,骑着他的大黑鹰走了,潸潸摇摇头,踏着夕阳走回家,一进门却被婆婆吓了一跳。
“婆婆,你在干什么?”
婆婆抬起头:“我在剥豆子呀,大芸豆蒸米饭,你不是最喜欢吗?”
潸潸看着被扔掉的豆子,低下头问:“婆婆,你确定剥的是芸豆?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
“没。能看见。”
“那你说我脸上有没有痘痘?”
“没有呀,你的脸又白又嫩,从小就是太阳晒不黑,痘痘起不来,好看着呢。”
潸潸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婆婆,你是不是得了白内障,走,我们去医院。”
婆婆挣扎着不去,非说自己没事,潸潸怎么可能相信她,最后终于商量好第二天早上去。
潸潸向公司请了假,拿好了钱带着婆婆去了眼科医院。
医生一检查就把潸潸好一通训,老人的两只眼睛的晶体已经变成深黄色,可以说几乎全瞎了,就算能看清也是隔着一层雾。
潸潸吓坏了,立马预约时间准备手术。
白内障不算什么大手术,但对潸潸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就算要做个普通的假晶体的也需要上万,而她手里也就2000多块钱,现在情势危机,看来只有动用江逾白的那张卡了。
医院外面有atm机,潸潸把卡插进去,按照江逾白说的密码输了一遍竟然提示密码错误。
潸潸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儿,又输了一遍还是相同的效果。潸潸大体已经猜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不甘心,找了家银行去柜台那里问。
银行的工作人员看看穿着廉价衣服的她,有点不客气的问:“小姐,这张卡是您的吗?”
“什么叫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潸潸给气个大红脸。
“对不起,我们查询的结果是卡片持有人是一位叫江逾白的先生。”
“是他给我的,我就让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改密码了?没问卡片是谁的?”潸潸本来就急,现在都快冒烟了。
工作人员噼里啪啦也不知道在键盘上敲什么,还时不时抬头看潸潸一眼,那种感觉好像潸潸是小偷一样,潸潸气辱交加,伸手要回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