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景妮满是惧怕惊恐的眼神,骤然僵硬放温柔了些许:“乔景妮,是我。不要怕……”
他本就不擅长安慰女人这种生物,除了那个小人儿,他当真是没有耐心的对待过别的女人。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有种种原因,让他不得不温柔低语。怕是早就被他丢出去了……
他最为讨厌就是女人这个时刻,却不得不耐心下来。
“不要靠近我……”乔景妮骤然将花瓶碎片对着关庭彦,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更是清楚展露在他的眼前。
她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任凭鲜血肆意流淌。美眸里满是警惕,瞥着关庭彦缓慢靠近的步伐……
“是我,关庭彦。我答应过她照顾好你的。把碎片给我,不要再伤了自己。嗯?”关庭彦循循善诱着,修长干净的指节缓缓朝着她的方向伸着。
乔景妮眼底一片迷离,挣扎着。想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又矛盾着……
“我不会伤了你,不要怕。”关庭彦骤然靠近她,在她愣怔间,动作迅速将她手心的花瓶碎片拿了过来。
失去了花瓶碎片的乔景妮眼底骤然变得抓狂,就要抢了回来。
“给我……”嗓音也不如以往的娇柔,而是一片凄厉。
“这个太危险,你都伤了自己。不痛?嗯?”关庭彦眼眸浮现一丝无奈,将她纤细的身子骤然拉扯,离开这片不安全的位置。
乔景妮似是清醒了过来,美眸满是不可置信。颤抖着嗓音出声:“我……我做了什么?庭彦。”
“你只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会守在你身边,不要惧怕了。”关庭彦示意护/士给乔景妮打一剂镇定剂。
护/士连忙小心翼翼走了上来,在乔景妮迷离的状态中,动作轻柔给她打着镇定剂。
“把她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关庭彦居高临下看着已然开始陷入睡眠的乔景妮,利落吩咐着护/士。
护/士惧怕着身边男人的极强压力,忙不迭小心翼翼替乔景妮处理好身上的伤势。
倏尔大着胆子说道:“关先生,我能不能请您现在好好守着这个病人。病人情绪目前很脆弱,而且受不了惊。她显然很在乎您,见不到您会……情绪崩溃。这一次是幸运,恰好我看见了。若是在我们查看病人的空缺上,那可怎么办……所以还请您好好照顾病人。”
不敢看面前颀长身形男人此刻的眼神,低垂着头,心脏砰砰直跳着。
若不是那个女人刚才以死威胁她说这些,她才不会多嘴,更不敢和这个男人这般说话。
“我知道了。”关庭彦削薄的唇骤然吐出一句让护/士安心的话语。
霎时护/士如获大赦,飞快夹着病例离开病房,一秒都不敢多做停留。
关庭彦别有深意的眼神在乔景妮身上流转,姿势优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薄唇勾出一丝冷笑来。
***
久年醒来的时候面前是江楚尧放大满是关心的俊容,小脸浮现一丝惊吓,顿时后退了一些,满是困惑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边又是江楚尧。
只记得在医院内,关庭彦真真切切掐在她的脖颈,似乎想要她的命……起因是因为乔景妮。
黯淡的黑瞳里满是失落,红嫩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和他之间竟然走到这个境地,当真是嘲讽极了。
他情愿相信另一个女人的措辞,但他不知道,她小腹里有着他们的骨血……
若是他真的下得去手了,怕是就是她和宝宝一起……
不忍去想象那种结果,痛苦阖上了眼眸。手指紧紧掐在身下柔软的c单里,心底满是荒凉袭来。
江楚尧看着她满是挣扎痛苦神色的小脸,修长的手指骤然轻轻放在她纤细的肩上。将她的身子扳正,准确对着自己的方向。
“年年,你傻不傻?再怎么说,此刻你也应该把孩子放在第一位。你怎么可以淋着雨?幸好,我看见你了。我险些撞着你了。你失魂落魄的模样当真吓坏我了……年年,你这是怎么了?”江楚尧故意不提及她伤心的原因,没有刻意逼问,只是以朋友之间的关心说了出来。
久年眸光满是失神,心尖疼痛到了极点。嗓音低哑软糯:“别问我……我不想说……想起来就觉得很难过。求求你,不要问了。江楚尧……”
铺天盖地而来的窒息将她席卷,无力的环住自己。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年年。”江楚尧小心翼翼拥住她纤细娇小的身形,眼底一片痛楚翻滚着。
是他考虑的不周到,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久年第一次没有挣扎,被他轻轻拥着。眼底一片湿润的无助感,眼泪凄凉在眼眶中打转着,却被她控制着不许流淌出来。
“年年,想哭就哭。这里没有别人……”江楚尧轻轻扶着她的后背,眸光一片温柔。
久年紧绷的那根弦倏然断裂,无声息的流着眼泪,眼瞳满是痛苦、悲伤。
“年年,其实你昏迷前……他来过。”感受到怀里小人儿猝然僵硬的身子,薄唇勾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但是,他接了一个电/话。很紧张的走了……”江楚尧低声说着,不缓不急落入久年的耳里。
虽然江楚尧没有刻意说那是谁打来的电/话,久年大抵也猜得出。
除了乔景妮,还有谁能牵扯他的情绪。心底那一点微弱的希翼,都瞬间熄灭消失殆尽……
她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