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眼神一起投向马上的刘寄奴,渴望中带着期盼的样子,让刘寄奴觉得好搞笑,想要笑又不好意思,憋着半天拿手挠挠后脑勺。挤开前面的一堆人马,向哀鸣寺招手,半天手都挥酸了没反应,原来下面的人和他一个姿势都在挥手示意让自己先进去。寺内的护寺兵士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来吧,没办法了,穆之啊,我们用杀手锏吧,使绝招吧。”刘寄奴刚说完,刘穆之迫不及待的从后背包里取出一副僧衣哗啦一下子给刘寄奴披挂上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剃刀照着刘寄奴就要下手。把刘寄奴吓的嗷一声喊:“滚一边去,还想给我剃个秃子啊,进个‘门’而已至于么。”
边说边回头警惕的看着刘穆之拿刀的手,披着袈裟的刘寄奴,神态故作安详的样子刚要开口说话,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大家让一让,请这位大师先行通过。”
回头一看,呀哈,这不是秦文颖么,杏眼秋‘波’‘荡’,穆之心慌慌啊,怪不得刘穆之那木头这么魔障,原来魂早就飞到这姑娘身上来了。看着这个姑娘和穆之还‘挺’般配,都透着一股子文气劲。
“阿弥陀佛,多谢姑娘了,你有好姻缘就要来了,善哉善哉。”凭着一身袈裟骗开了寺‘门’,带着身后一帮人马哗啦拉的涌进来了,哀鸣寺前身窄,后院却极其宽敞,所以来个香客什么的不用愁没底方住。
刘穆之进来就直奔住持镜玄的休息室去了,因为在那里也能找到支妙音,但是这次看到了住持和慧云师傅,却被告知支妙音没在京口,而是去了外地普法没回来,听到普法这个词还‘挺’现代的,人家是普度佛法,不是普及法制教育,完全两个事,刘寄奴瞎捉‘摸’着慧云把他领到一个佛堂,想看看他身上的鞭伤。
“罪过罪过,如此重的伤,寄奴你怎么还出来了,为何不好好在家休息。”慧云师傅不忍直视的样子差点把刘寄奴逗笑了,没心没肺的还反过来安慰着慧云师傅,正在说着话呢,就听外面喧哗声大起,刘寄奴害怕自己兄弟和别人起冲突,赶紧起身出来查看。
原来是在为一个佛事活动在进行竞争,佛像背后有个空‘洞’,就是要有大德高僧的人写一些经文放在其内,这佛像就算是“活了”。如果凡夫俗子写也可以,但必须是与佛有缘切文采智慧都非常卓越之人。来的都是青年才俊,都想在这个时候在心仪的‘女’孩子们面前浓墨重彩的惊叹一下,可是你要写之前要付佛灯钱,少了一分两‘毛’的都可以,但是这是就怕比,人家一甩就是几十两银子,甚至上百的都有,刘穆之再有才,没钱啊。咬着嘴‘唇’看人家在那扔银子抛五铢钱,惹的周围的男男‘女’‘女’一片片惊呼。
秦文颖在人群里也向内望去,嘻嘻哈哈的拍着手,根本就没注意到刘穆之,显得自卑不已的刘穆之开始往后退,眼看就要挤出人群了,被刘寄奴一下又给推回去了。
手里塞给刘穆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后下巴一扬:“扔过去!”
得到刘寄奴的鼓励刘穆之咬牙对着人群前面的一口镀金的大钟就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了,咣当一声响,前面两旁的小尼姑捡起地上的土块大声问:“谁这么缺德,出来!”
刘穆之死的心都有了,一把抓过刘寄奴就要咬下去,突然嘴里被塞了个东西。赶紧拿出来看,一锭黄橙橙的金子。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发呆的时候,刘寄奴拿过金子想都不想,唰的摔到不远处的金钟上,金块撞金钟发出脆快的钟声,震‘荡’着在场的每个人,小尼姑拿着金块互相看看,对着人群问:“哪位施主可否上前来为佛像做文。”
这时一声暴呵:“弟子京口刘穆之在此,特来拜我佛祖万世永芳华。”声音刚落,一个人影唰的窜出来,往前抢了两步没站稳,摔倒了,起身往回恶狠狠的瞪着,轻声嘀咕着:“刘寄奴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