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打开,只见‘门’内站着好几个小尼姑,为首的一个是支妙音,努着小嘴斜着眼睛看着刘寄奴,有点心虚的刘寄奴嘿嘿笑着迈步进来,扫视一圈没见到清柳的影子,人呢,刚才还在‘门’里说话呢。
此刻一个小尼姑打扮的‘女’子站出来了,把刘寄奴吓的一‘激’灵,只见清柳穿着一身僧人袍子,还带着僧帽。两手抓着两边的僧袍的袖子,显得有点紧张的看着地面。
“清柳你这是—你怎么可以----。”被清柳的样子惊着了,刘寄奴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了。
在被护寺的兵士架出去之后,眼睛还盯着已经关闭的寺‘门’,而‘门’内则是清柳有点担心的望着‘门’外,看着支妙音说:“妙音,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过分?哼,要说过分也是他,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这次必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珍惜!不理他,咱们回去吃松子粥去。”
支妙音拽着李清柳的手就回到禅房内去了,剩下一个傻傻的刘寄奴在寺‘门’口转八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心情‘乱’的很,清柳的今天都是自己造成的,捶‘胸’顿足的和外面的一颗树死磕着,寺庙城垛上的兵士如同看大戏一样的看着下面的刘寄奴抱着树发狂。
一排城垛上的兵士看着刘寄奴发狂,突然注意力被远处过来的一‘波’人群吸引了,这股人大概几百人,手持各种武器,打着一杆大旗,上面有个“天尊”的字样,是“五斗米道”的教徒么?他们要干什么?快点通知慧云师傅。把寺‘门’都守好。城垛上的护寺兵士急步跑去找寺内的人。
这个时候的刘寄奴正专心双手砸着大树,并未注意到远处行进过来的人群。还在抱树痛苦中,就感觉后面闹哄哄的一群人冲自己跑过来,刘寄奴吓一跳,清柳从哪找来这么多人收拾自己啊,每人手上都持着刀剑长枪的向着自己就是就跑来了,刘寄奴转头撒‘腿’就往寺庙跑去,鞋都跑飞了,死命的跑到寺‘门’外,啪啪的拍着寺‘门’大喊:“快开‘门’,给老子开‘门’啊!”
寺庙城垛上的兵士往下一看,呀不好了,刘寄奴带人砸寺庙了,快去找慧云师傅啊。刘寄奴的屎都快急出来了,几百人在后面要砍要杀的,而且还不知道是哪个部分的来找自己寻仇,被人打死都不知道对方黑手是谁。
后背靠在寺‘门’上,两手握拳微微上举,随时准备和对方玩命,就见跑上来的人们呼啦啦一下呈扇形将寺外的墙壁搭上带铁爪的绳子,顺着绳子开始往墙上爬。左右看看没人搭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那显眼的大旗,似乎一下子明白什么了,这就是那个五米道教吧。
“喂你傻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抓着绳子。”一个男人额头上不知道涂了什么像是印第安人一样的打扮,让刘寄奴给他抓着绳子,好方便他爬到墙上去。假装帮忙的刘寄奴抓着绳子头,帮其固定,待此人爬到一半时候就被墙上的士兵用羽箭‘射’到了肩胛骨,疼的掉下来,血水顺着伤口潺潺的往外冒。就在这一刻,让刘寄奴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周围的人们迅速聚拢过来用伤者鲜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随后嗷嗷的兴奋的喊叫着继续冲击寺墙。
伤亡几十个人,五斗米道的教徒不但没有停滞的迹象,反而更加疯狂的向寺庙冲击,用伤亡者的血给自己涂抹,不知道这是这么意思,刘寄奴为了能继续‘混’在这个莫名奇妙的队伍里也是有样学样的蹲在一个被削掉了半个脸的尸体边上用血水把自己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污,实在没勇气把血浆‘弄’到自己的脸上。可是这样干净的脸在这里有点太明显了,没法了,闭上眼睛用食指沾了点血在自己的左脸上画了一圈,又打算在右脸上画个圈,可是突然觉得两个脸蛋上都画圈的话是不是太不严肃了,所以改变一下,画了一个红叉在右脸上。
刚画完,就听见一阵喊杀声传来,近视眼看不清是什么人,还故意往前小跑几步过去,可是发现周围的人都向后退,只有他往前跑,怎么回事啊,此刻一个头上系了一根白布条的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嗯,这位道友果然是教中柱石,来,我们一起把官军击退,再回来把着万恶的庙宇拆掉。”
咣当扔给刘寄奴一根豁口的大刀,捧着豁牙的大刀问对方:“这位大哥在教中是何职务啊。”
“我是教中护法,快随我杀上去!”对方的男子有点不耐烦的说完就冲上去了。刘寄奴紧紧跟在后面,向着冲过来的官军奔去,就在即将于官军接触的一瞬间,刘寄奴突然加快一步,右‘腿’向外一身伸,那个护法直接被绊倒重重的摔在前面的地上,刀也没拿住,刘寄奴身子往前一窜骑了上去。刀子横在对方脖子下面架上去。官军杀上来的时候看到刘寄奴高举一块木牌子,那是北府军的铭牌,这是最下级的小军士用的,证明身份用的而已,原来是骑在上面的是自己的人,快点把下面的抓起来。
刘寄奴把那快牌子紧紧的抓在手里,手心都出汗了,就怕‘乱’军之中敌我不分的做了怨鬼,还好,北府军的弟兄们眼睛都不近视,看到自己举着的牌子都纷纷避开继续向寺庙外面的邪教徒们冲去。身子下面的“护法”不停的挣扎,像条泥鳅一样的难以驾驭,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丝毫都不能让有些许的畏惧之心。
“兄弟闪开!”一个很是压抑又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