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诧异的看着“憨宝”朝自己走来,到了近前,举手抱拳深深一礼,把刘寄奴吓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以为又是王家派来找自己麻烦的。这小子个头太大了,打起来不容易占到便宜,看到他来到面前突然举手抱拳还以为要攻击自己,迅速跳开,找个安全距离。
“姐夫,你不认识我,北秦蔡姬你总记得吧,我是她弟弟。”叫憨宝的大家伙弯腰抱拳对着刘寄奴说着。一听他提起蔡姬的名字,不由得心里一震,愣神的功夫,对面的教徒趁机想讨个便宜,几个人提刀悄悄靠上来,还没等挥刀呢,直接“憨宝”一挥袖子,大巴掌呼啦一下把三个人轮翻在墙角,哼唧着几声,鼻孔流血晕厥过去了。
憨宝没搭理他们,继续和刘寄奴说话:“姐姐在我六岁时候就差人送我到了民间,并一直嘱咐我不可暴‘露’自己身份,我一直没懂,还‘挺’怨恨她,现在明白了。”
还处于惊讶和木然的刘寄奴就这么看着憨宝说着话,对面又上来几个耐不住寂寞的道匪,几个人没像刚才那三个人聚拢在一起冲杀上来,而是分散开从不同方向靠近,憨宝如同没看见一样,还在那里抓着刘寄奴说个没完。
可能是站着说累了,这个憨宝干脆靠在一根柱子上接着说:“我去过北秦打听了,姐姐确实和你有过情意,当我知道她能死在自己爱人的怀里,我心里也算是稍有了一点慰藉。”
就在说话的过程中,憨宝突然抢过刘寄奴的马刀朝身子的左后侧反手一挑,哗啦一下,一个人的肚腹被刀背给剖开了,这要多大的力气啊,那刀背又不是刀刃,这家伙的力气骇人啊。挑过第一个人的肚囊并没有停留而是顺势又上向下劈开,这次是刀刃从第二个人的右肩膀处砍入,在左下腹砍出,身体即刻分为两半,残肢上的神经还没死,在地上血泊里‘抽’搐着让人作呕。
刘寄奴胃里一阵恶心,这杀人也能杀的这么恶心,实在受不住了,和憨宝招招手打断了憨宝的喋喋不休。
“憨宝”兄弟啊,你是蔡姬的弟弟,回头有时间咱慢慢聊可好,你别把人杀的这么恶心,你杀干净点好不,要不等会收拾起来还要给人家清洗费,我看着实在--受—受不住-哇-!”刘寄奴扶着墙开始呕了起来。憨宝‘摸’‘摸’脑袋,意犹未尽的看着地上的几块尸体,皱着眉头又看看对面的邪教道匪,长叹了一声,眼睛转过刘寄奴身上来接着说了起来。
“姐夫啊,我现在这世上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认不认,我都是你亲人了,以后我保护你,只要我活着,绝不让你先死,我看着你,就能想到我姐,那个姐夫啊---。”
刘寄奴此刻有奔溃的感觉,这个傻大黑粗的家伙,是几辈子的话想在这一口气说完啊,这个时候也不是谈人生感受到时候啊,这是生死大战啊,同样有这个感觉的并不是刘寄奴一个人,包括他周围的兄弟们,都像看戏似的看着这个大高个子。
对面的邪教众匪徒表情更‘精’彩,脸上涂抹着残血都已经凝固成紫黑‘色’了,突然教匪们后撤了,聚拢在一处商量着什么。不一会每个人都拎着个绳子去哦按摩前哦啊跑靠上来,一声怪叫,这些匪教徒们抛出绳子想要用身子捆住“憨宝”的手脚,刚刚抛出来,绳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从两个方向‘射’出几杆标枪,每一根都如同穿糖葫芦似的,三四个人被‘洞’穿身体,一排排的倒下,刘寄奴他们如同看耍戏法一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憨宝”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和刘寄奴叙旧。
也许觉得这么站着说话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刘寄奴的亲情,“憨宝”张开手臂将刘寄奴抱在怀里,拍着刘寄奴的后背说着:“姐夫啊,我姐她其实是个苦命人啊,你可千万别忘记她啊,你不是说要给她立碑,碑上还要刻着蔡姬乃刘寄奴之妻,咱晚上回去就找个碑刻可好啊姐夫,你说话啊---。”
刘寄奴说不出话来了,可能是被“憨宝”的真情实意所感染,心里想起了蔡姬,整个人都恍惚了。
“寄奴啊没磨蹭了,他们这些邪教徒没多少人了,要留活口么?快点说话啊!”何无忌着急的喊着。
刘寄奴猛然醒悟,赶紧从“憨宝”怀里挣扎出来,拍了拍“憨宝”胳膊说:“憨宝啊,等这些事情忙活完的,我们一起回北秦给你姐姐立碑,咱先把这的事解决了。那些扔标枪都是你的人么?”
“姐夫,说话算数啊,到时候一起回北秦给我姐立碑,扔标枪的都是我兄弟,都是我在各地结‘交’的过命的好兄弟,这的事不用麻烦姐夫了,我帮你收拾了吧。”
“憨宝”说完举起右手,甩了几个手势,从屋檐上跳下来七个打扮怪异的家伙,手里都握着圆月弯刀,有点像北方游牧民族的马刀,不同的是有两个刃,外面一圈可以砍杀,内圈的刃可以勾杀,攻击面扩大几倍,这几个人跳下来以奇怪的动作翻腾转挪,都是用非常规的招式将目标击杀,有的干脆跳到道匪的脖子上,两把弯刀互相咬合,毫不费劲的将一颗头颅削掉。
带着血雾洒出老远,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这些个弯刀小子终于不再旋转了,各个满脸和满身血的停了下来看着“憨宝”。
“兄弟们,这就是咱姐夫,以后就是咱唯一的亲人了,都过来磕个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憨宝笑呵呵的把几个“血葫芦”叫到身边,给刘寄奴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