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还挑地方,那还叫撒野么!”其中一个背挎着两把弯刀的小兄弟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着。..。
就听楼上噼里啪啦的脚步踩踏着地板的声音,震的灰尘直往下掉,刘寄奴赶紧拿起自己的酒碗用袖子遮挡着。
楼上下来一串白衣锦袍的人,一个个腰杆溜直,眼神斜睨一切的神气样子,为首的一个颧骨有点高,腮略瘪,看着像个深海里大头鱼。他率先走了过来,声音嘶哑着喊着:“刚才谁搭的话茬?”
轰隆一声,所有在喝酒的弯刀小子们一起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整齐的如同一个人,同仇敌忾的气势反而让这个白衣“大头鱼”眼神变了一变。
“呀哈,没看出来都‘挺’有种啊,你们是什么人?哪来的啊?”高颧骨的男子背着双手来回打量着这一群满身征尘双眼血丝的人,看到几乎每个人后面都背挎着两个长条包裹,应该都不是什么善茬。
憨宝和刘寄奴坐着一直没动,两人像是看不见一样,一起喝着酒,聊着天,高颧骨的男子眼神掠过站立着的这群人,盯着坐在椅子上喝酒的两个人,嘴角挑了挑,转身带着人出了酒楼。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人家又不给钱,赶紧随意吃点东西,找个房间都歇着了吧。”憨宝说完,朝其中两个兄弟奴了奴嘴,靠在窗户的两个人点头示意放下酒碗溜出了酒楼。
“憨宝,我们这次出来不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今晚都好好歇着,明天一鼓作气赶到黎国去,大家都抓紧吃饭洗个澡就睡了吧。”刘寄奴喝掉最后一晚浊酒,双手搓了一下脸,打个哈欠,让店家带自己先去找房间睡去了。
憨宝和他的小兄弟们‘精’力充沛的继续喝着酒,每个人都不时的看向‘门’外,似乎在等着什么。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带着北方的冷风打着卷的往脖领里钻,店里的小二站在‘门’口迎客,冷不丁打个冷战,今晚格外的冷啊,等忙活完这一阵子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好好烤烤火,再热一壶酒,想起来就美啊,哎,脖子这么凉呢,用手一‘摸’,红‘色’的,“哎呀!”
刚发出一丝声响的店小二嘴巴被人捂住了,一个影子悄没声的绕到他背后轻声说着:“别出声,要不我手一抖你的一腔子血就都会喷出来。”
店小二捂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点着头,外面一群白衣人持刀鱼贯而入,只见一楼大厅已经没有食客了,都早已用过晚饭回自己的屋子歇着去了,一个高颧骨的人像楼上指了一下,几个白衣人马上贴着楼梯向上移动着,剩余的白衣人在里面将酒楼的‘门’关上。看本书请到用桌子挤上。
上面的白衣人挨个房间搜寻也没见到他们想找的人,其他的房客都被用刀‘逼’着不敢出声。
“裘大哥,我们到处都找了,没见着啊。”一个白衣人拿着刀对着颧骨高耸的白衣人说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的啊,他们都背着家伙,一定护送的是重要的东西,一点十分贵重,也许惊着了,给跑了?我们出去追,快点!”一伙人忙下楼准备出去追,搬开‘门’前的桌椅,打算开‘门’,突然感觉‘门’拉不动了,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糟了,裘哥,咱们中埋伏了,外面有人把‘门’给锁了!”前面两个白衣人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透过‘门’缝发现外面被人锁了而且堆满了柴火,只差点一把火了。
“大哥,这-这怎么办?”白衣人问着领头的颧骨大哥。一些人打算从窗户跳出去,打开窗户刚要往出跳,又赶紧退了回来,因为下面竟然是被烧开了的油锅,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呢,怎么突然就出来几口油锅呢。
脸‘色’变的和衣服一样惨白,一群人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用刀猛的劈着‘门’板,嘁哩喀喳的砍着,就听外面也噼里啪啦的响着,那是木头燃烧的声音。
“外面的兄弟为何如此决绝,我们只是个误会,请出来说话。”高颧骨的白衣人有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自己给算计了。喊半天,没人搭话,外面只听见木头柴火噼啪的烧着,几个白衣人到酒楼的后院去找水灭火,可是到了后院发现井上的绳子被人砍掉了,抱着辘轳嗷嗷的骂着娘。
火势越来越猛开始往里烧,屋内的浓烟呛的人们不停的咳嗦着,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的往下流着。恍惚的白衣人群体‘性’开始缺氧,有人断断续续的被烟熏的失去了意识倒卧在地上。
站着的人也失去了战斗力,在地上咳嗦个不停,高颧骨的白衣首领咆哮着怒吼着,想让外面的人出来和自己对决,可是依然是死寂的沉默,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你根本看不到的敌人,折磨着你,甚至是耍‘弄’你玩,这些白衣人就是这种情况,被看不见的敌人玩‘弄’的疯癫。
从不同房间涌出一些刚才被白衣人搜查过的“住客”,每人提着弯刀,用刀把将熏倒在地上的白衣人抓起来后往后脑上狠敲了一下,让对方失去彻底失去意识。同时外面的有人用湿投的棉被扑在‘门’口的火苗根部,灭掉了‘门’口的火势,踹碎木‘门’闯了进来。
被烟火熏晕的白衣人被拎小‘鸡’似的挨个抓了出来,轰隆一声,酒楼大梁架烧塌了,还好他两边没有住房,唯一挨着的房子是个铁匠铺子,所以不怕烧。
刘寄奴和憨宝带着弯刀兄弟将这些个白衣人用马驮着带到一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