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把身上的血污处理掉,不可让旁人瞧出什么来。”李班心思还‘挺’细腻的,照理说并不是个鲁莽之人,这次也确实是他太自信大意了,没法子,能保住命他已经很庆幸了,眼前的这个自称姚泓的家伙并不像胡人啊,怎么姚家有汉人子嗣么,从没听说过啊,他们在成国做什么,可是又不敢多问。
白衣人每个人都血污满身,提刀在四周警戒,也是怕李班突然冲出去,弯刀小子们没那么紧张,习惯‘性’的在李班的骑兵尸体上搜寻着新奇的玩意,刘寄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当着人家的面这么做有点过分了。走到憨宝面前那指头顶了一下他的额头,憨宝还在拿着木炭棍想词呢。
“憨宝,让你们的兄弟别当着人家的面在尸体上找来找去的,多不好啊。”刘寄奴小声的说着。
憨宝抬头看着刘寄奴,然后冲着前面喊了一嗓子:“李什么班的那个,把脸转过去,别让我看见你那个驴蛋样。”
刘寄奴气的心想我还不如不和你小子说这话了,侧过脸想和李班说几句歉意的话,可是李班他们集体把后背对着这边了。哎算了,已经这样了,再说些软话有点虚伪的感觉,索‘性’就这样吧。
李班的部下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四辆马车装的什么不知道,鼓鼓囊囊的沿着道路颠颠的小跑着出来了。马累的都出汗了,顺着‘毛’发滴着汗水。
几个属下跑到李班身前耳语了几句话,李班走到刘寄奴身前,在经过憨宝身前的时候还有意的拐了个弯,感觉憨宝像是没栓绳子的藏獒似的随时能窜起来咬死人。
“这为大哥,我带来几车黄白之物,算是对这次事情的赔偿,不知这样可否?”李班极其诚恳的说着,刘寄奴感动不已,都要流泪了,谁见到金子不高兴的流泪啊。
“兄弟,你这么做我很歉疚,可是不这么做确实无法给弟兄们一个‘交’代,希望你不要怪我,但愿此事之后我们能是朋友而非死敌。”说完刘寄奴抱拳给李班作揖谢过。
后退几步,没敢受刘寄奴的礼,头顶伤口上的血流了满脸,被护卫架到马上狼狈的向城内奔去,遗落的同伙尸体都没收拾就跑了。
“这个李班就这么轻易的走了,不会有诈吧。”刘寄奴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说着。旁边的弯刀小子走了过来叫到:“大哥,我们一直派人跟着他的两个护卫,确实无人跟随,也没什么援兵来,咱还是快点往南走吧,这里离黎国很近了。”一个脸上有几处刮伤的弯刀小兄弟和刘寄奴说着话。
刘寄奴点了点头,走到白衣人们身前说:“兄弟们,你们这次伤亡了七八个人,损失着实不小,这有四箱子黄白之物,你们各取所需找个好姑娘,日后安生过日子吧。”说完,刘寄奴走到一辆马车前打开箱子,用手在金银珠宝堆里哗啦哗啦的搅动着,样子陶醉至极。
吕思从率先跪下冲着刘寄奴磕头行礼,其他的白衣人也都扔下兵刃跪伏在地,刘寄奴正闭着眼睛在珠宝堆里‘迷’失呢,听见身后一群爷们喊着:“拜见新主,凡命即尊,唯有不顺,‘乱’刀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