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闻听此话,收起两条大长‘腿’,冲着几位师傅说:“来,几位师傅先坐下说话。-”几位师傅规规矩矩的坐下,屁股刚沾上椅子边,就听‘门’外咣当一声,‘门’板差点给撞碎,几个满脸狰狞的人冲劲院内,其中一个‘门’牙外翻的厉害,说话漏风看着众人呵斥道:“哪个求死,竟然敢抢俺的店铺。”刘寄奴往前迈出两步,笑呵呵的说:“这位大哥,找哪家啊,走错‘门’了吧。要不带几块上好的木料留个纪念吧。哎,老师傅,咱有桃木的板材没,驱鬼镇邪,躺在里面不会被鬼压,也不对,躺进去的基本都是鬼了,啊哈哈哈,我‘操’。”‘门’牙哥显然半天才反应过来,“小畜生,你敢辱我!你可知俺是谁?”这个时候刘寄奴身后的老木匠偷偷的拽了拽刘寄奴的衣角,示意不要再说话。听到叫嚷声音,刘寄奴的小兄弟们从院子里、房间内、还有楼上的几层屋子里都跑出来了,一个个小牛犊子似的呈扇形将“‘门’牙哥”兜在院子里,显然他们突然闯进来也没想到里面这么多人,虽然都是半大的孩子,还是感到有点意外。
檀凭之带着檀家六兄弟关上‘门’堵住‘门’口,魏咏之带两个兄弟站在左边,刘藩、孟怀‘玉’、向弥、管义之、周安穆手掏向怀里,傻子都知道那绝不是掏虱子。刘蔚、刘之站在刘寄奴身边,童茂宗、周道民、田演、范青、童贯之、王镇恶站在“‘门’牙哥”那一帮人的右侧。“‘门’牙哥”带五个人来,都是街巷的泼皮‘混’‘混’,靠拳头‘混’饭吃的主。刘寄奴此时已经收敛住笑脸,双眼冷冰冰的斜眼看着对面几个人。对面的人也没把这二十几个愣头小子放在眼里。“一帮子小畜生,爷今天好好疼你们。“齐三刀”,把他们都给我打跪下。否则就你跪下。啊呀!呜呜,我的嘴。”‘门’牙哥话刚讲完,突然捂着嘴痛苦的脸部‘抽’搐着,血水从指甲缝里流出来。怎么回事啊。我们这边还没动手呢啊。刘寄奴心里纳闷呢,就听三楼栏杆上有人说话:“呀,打中了?哎,寄奴哥啊,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打中了,我还没等校准呢。”秦武川晃动着手里的东西,刘寄奴知道了,那是他给两个弟弟做的弹弓,用牛筋做的,木头手柄,‘射’程很远,但是弟弟们手劲跟不上,玩不好,被秦武川发现了,说“借”他玩两天,那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刘寄奴很气人的走向“‘门’牙哥”很“诚恳的”问:“那什么,打扰一下,我朋友问你打中了没有,你能告诉我你幸福么,不是,是打中你了么?”“‘门’牙哥”一愣神,显然没怎么听懂刘寄奴说的啥意思。
“怎么了,‘门’牙没了?那都别忙打了,都看看自己的脚边,有没有‘门’牙,看仔细点,哎呀,糟了,我好像给踩着了,你看我这人,太马虎了。好像给踩泥里去了。”其他一帮兄弟抱着肚子狂笑。刘寄奴依旧面‘色’凝重的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将地上的一坨碎牙包裹起来,双手小心翼翼捧着放在“‘门’牙哥”面前。啪的一下,“‘门’牙哥”一挥手,把刘寄奴胳膊划拉到一边。“齐三刀你他妈的还愣着等死啊,给我往死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声娇呵:“都住手,你这奴才打着我表哥名号出来行凶,回去告诉我表哥,看你还欺负人。”进来一个姑娘浑身素白衣裙,身后跟着几个也是相同打扮,感觉像丧服一样。‘门’牙哥冷冷的对着刘寄奴说:“此事不算完。小畜生你给我等着。”说完带着几个人快速串‘门’而出。也并为对这位姑娘表示任何敬意。姑娘看着周围一圈的小伙子,略显错愕,没想到这么多人,而且都是年轻小伙,有点不自然起来。她见刘寄奴站在人群中间,自然认他为头领了,走过去微微下蹲附身点头,行了个‘女’子礼,第一次见这么郑重的礼节,‘女’子行礼的动作一气呵成,如风吹云动,柳遇风摆,那么自然的美,看着就舒服。‘女’子单眼皮,眉梢弯月形,左眼下面有颗细小的泪痣,长在这‘女’子脸上那就是美人痣。好完美的小脸,鼻翼有细密的汗珠,感觉是跑过来的。“敢问这位店家,此处可有完工的棺木,不要太贵,我们只有这些,不知能有买何种的棺木。”‘女’子说完,将袖口里的一个小荷包取出来,里面都是些平常‘女’子的头饰,首饰。“姑娘,坐下说话吧,能否说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啊。你难道认得?”刘寄奴问道。
“哦,方才那人名叫张宽富,是我表哥家的三管家,平日就打着我表哥王绥名号出去仗势欺人。我认得他,平时不经常来往。我算是王府的远支的穷亲戚。”
“姑娘为何这身打扮,难道家人有人故去么?”刘寄奴故意文绉绉的问。
“哦,非家中有人故去,是儿时教小‘女’子习字的先生故去了,因先生一生清贫,又无至亲在身边,所以小‘女’子与先生的邻居们合办丧事,因都是贫苦人家,拿不出太多钱财购置上好的棺椁,只能按照手里的钱财来购置了,还请店家多多帮衬。”说完又向刘寄奴行礼。
真有教养的姑娘啊。“师傅,挑一些上好的木料,置办一副棺椁,钱财算我的。”刘寄奴回头对师傅们吩咐道。“少主啊,咱们不是要做其它行业了么。这样做合适么?”老木匠问道。
“你们做完这最后一副棺椁就转行。”刘寄奴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