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眯缝着眼睛看着对面拿着尖刺木根的‘门’客,紧张的手抖个不停,满脸流汗一步步押着‘玉’茗往后退着,后面是树林,要是进去了,就是很难追踪,可是‘玉’茗在他手里,又不敢贸然上前。..。
“你们听到没有,快牵马来,你们都进帐篷里去,喂,你们几个快点过来帮忙啊。”此人冲着还在处于震惊之中的同伴们喊着帮忙。
几个‘门’客互相看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突然里面一个留着胡须的年纪稍长一些的‘门’客迈着镇静的步子走了过去。劫持者冲他嚷着:“快点去牵马来,带着这丫头,等咱们走远了再把她扔下。”
胡须男子点了点头,就近牵来一匹马,拽着马往劫持者处走去,待到其面前将缰绳向前伸去。
“你牵好马,我带着这丫头先上马,你们再骑马跟着,他们不敢‘乱’动。”劫持者把马‘玉’茗先放到马背上,自己刚要迈‘腿’上马,突然马‘玉’茗在马背上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对着这人的眼睛‘插’了过去。
淬不及防眼睛受创,疼的大叫一声,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这能来这么一招,捂着眼睛叫唤的时候,旁边站着的同伙,猛然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刃对着劫持者的脖颈处狠狠的捅了一刀,近处的马‘玉’茗都可以听到刀尖扎进骨头缝里的声音。
也就是这个时候刘寄奴和吕思从的箭都到了,一只‘射’进侧面的太阳‘穴’,刘寄奴的刀也倒了,劈在劫持者的锁骨处,一直劈开至前‘胸’,深达肺叶,忽闪忽闪的肺子还像漏气的鼓风机似的发出嘶嘶拉拉的声音,‘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胡须男子的那把短刃还‘插’在尸体的脖颈上,刘寄奴弯腰踩着尸体的头拔出刀子,在尸身上擦干了血迹,递给还在呕吐着的胡须男。
“第一次见红?没事,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刘寄奴对弯腰呕吐着的胡须男子说着这话,就想到了佟雪梅和蔚德琯芷也和自己说过这话,不由已干咳了两声。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为何不和同伙一起跑了啊。”刘寄奴问着此人,眼睛看着马‘玉’茗,点点头,拍了一下马屁股,马‘玉’茗骑着“云里飘”到佟雪梅那里讲述着自己的英雄事迹。
“和此人同伙简直是侮辱人,我们和他绝不是同道人,哼,真是死有余辜。在下孟烈,因为‘混’一口饭吃,经友人介绍来到公公那里做了‘门’客,后来发现非我所想,可要退出已是不能,幸好如今得以身退,这位恩公,请恕我直言,我们虽然是那太监的‘门’客,可是并非都是歹人或为虎作伥之辈,我们也曾劝诫过,可是无用啊,真正的那些‘门’客早投到了别的大树下,我们跟着公公也是想退隐之意,没想到差点遭了恒家的毒手,以后真不知如何处事,哎。”
名叫孟烈的‘门’客说着说着,滚落了几滴眼泪,又赶紧擦掉了。看着刘寄奴,双手抱拳道:“见笑了,因为思念家中亲人,故而落泪。”
“孟烈,名字还真是霸气,和你的人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救戚安大人,明日回晋国再好好商量。”刘寄奴并未表现的太过热情,回身去看望马‘玉’茗了。
“马小丫,刚才吓傻了没有,还‘挺’勇敢啊,竟然会手指扎人眼睛,我瞧瞧伤着没有。”刘寄奴抓过马‘玉’茗的肩膀,仔细查看这脖颈上有没有伤着。
“没事,我一直以为他是和我玩呢,就是‘插’他眼睛的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把我自己也吓一跳,现在还有点怕呢。”马‘玉’茗小脸因为‘激’动涨的红彤彤的,鼻尖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佟雪梅揽过马‘玉’茗,担心转了一圈看看马‘玉’茗,又假装生气的朝小屁股上打了两下。“以后再不许离开我和寄奴,听见没有,到处瞎跑,刚才被那个疯子吓死了。”
晚上众人饿着肚子在各自的帐篷里休息了,有的兄弟闲着没事睡不着带着弓箭在附近‘射’兔子,晚上在篝火上烤兔子,憨宝来气人劲了,拎着烤好的山兔‘肉’,专‘门’绕着刘寄奴的帐篷转,正在给佟雪梅和马‘玉’茗讲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两个人正听到坟茔裂开,里面飞出两只蝴蝶的时候,哇哇哭着要刘寄奴把结局改了。
“改不了,悲剧才是永恒的美啊,都起开,谁在外面烤‘肉’呢,不想‘混’了是不,给我留一口!”挣脱开两人,刘寄奴掀开帐篷走了出去,正赶上憨宝拎着山兔走到帐篷口。
“呀哈,姐夫,出来撒‘尿’啊,我路过,没别的事。”憨宝拎着兔子‘肉’就跑。刘寄奴哈哈大笑着,在身后追着憨宝。
“姐夫,咱真的要去建康找那个什么戚安的家眷么,有这个必要么,跟咱们有啥关系啊,这要是真去了,不知会出什么事。”憨宝小声的对刘寄奴嘀咕着,心里不愿意去建康,感觉刘寄奴有点管闲事上瘾了。
“嗯,说的也有道理,确实和咱们没啥关系,而且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路不平,就要有人铲,戚大人不顾个人安危为正义而站,他孤单力薄失了先机,现在还要搭上家人一起倒霉,最可恨的还要被充当官妓,实在过分,如果是我们的亲人遇到这种事会怎样,所以必须要让人知道,玩‘弄’正义,毕竟被正义无情摧毁,这个闲事咱管定了,咱有钱就是任‘性’。”
啃了一个兔子‘腿’,把剩下的兔‘肉’拎回到帐篷里,给雪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