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睡晕了,俺爹都没了二十多年了,你快看看,你这孙媳妇。”刘季武小心翼翼的对着娘说着。
“嗯,孙媳妇?真的?把盖头掀开我瞧瞧,哎呀,真是的俊俏人,好孩子,日后我们刘家就交给你了,你和刘尧好好过日子,多生养几个娃,我也就安心了,不说了,小武啊,你爹孩子外面等我呢,你爹他—他—等我---。”
老太太头一偏,魂归西天,屋内一片哀嚎,刘寄奴发现那个新娘子和之前来报案的汉子眉梢眼角很是想象,人也很是俊俏,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此刻她却伸出手来,握着老太太逐渐失去温度的手,又把刘尧的手握在一起。
刘尧此刻鼻涕眼泪横流根本估计不上这些细节,就顾着哭奶奶了,刘寄奴心里明白了一些,感觉有底了,带着人默默的退出了刘季武的宅子,回到执法司。
换上一副招人喜欢的笑脸把告状的汉子请过来坐到椅子上,开始讲孝道,那汉子开始还认真的听着,以为和自己的姑娘有关,听半天感觉不对劲,干啥总给自己讲孝道啊。
刘寄奴讲累了,没词了,把刘穆之抓过来继续给那汉子讲孝经,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刘穆之把那告状的汉子讲的拍腿哇哇哭,非要给他死去的娘再去上坟。
等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刘寄奴把这个事的原委大概讲了一下,那汉子低头想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说:
“险些害了义士,只是不知我那闺女心意如何。”汉子担忧的说着。
刘寄奴朝边上的檀凭之使个眼色,檀凭之和檀袛一起抱出一个箱子,里面金银之物俱在。
“这丫头敢不答应,我打折她的腿!”汉子斩钉截铁的喊了一句,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
这个事情办理的很是圆满,既解决了纷争又成全了一桩美事,可以说皆大欢喜,北府军上下无不称赞。
刘季武事后也对刘寄奴说,当时他娘即将归天之际,就这么一个愿望,要看着孙子成亲,可是突然之间自己哪里去找,想到了街角酿酒坊里的女娃正好十三岁,就前去商量,借女娃去府里帮个忙,给老太太了结个心愿。
没想到那女娃的爹竟然拿此事要挟,非要一百两黄金,他一气之下就扛着女娃回府了,这事做的确实欠妥,有罪有罪。
半年之后,刘尧带着自己的小娘子还一起拜见过刘寄奴,看着两个孩子甜甜美美的心里也真是舒坦,成就感满满的。
再说现在,刘寄奴的“儿子”杜思雅最近总是不怎么在家,也不知道去哪忙什么。
有一天回来浑身满身泥泞和血水,一进来把大家吓一跳,刘寄奴端着饭碗瞧着杜思雅的样子说:“你这是去当特种兵去了?让谁给揍的?”
杜思雅抿着嘴低头不说话,佟雪梅站起来把杜思雅拉到一边问他,也是不说,把佟雪梅气的扔下一句:“闷葫芦一个,挨揍活该。”
清柳放下碗筷带杜思雅去后院的厨房外面,那里随时都有热水可洗浴,把脏衣服脱掉,杜思雅还剩一件内衬的袍子,死活不脱,清柳以为他是害羞。
“你都叫我们爹和娘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快点脱下来洗干净。”清柳母爱泛滥,带着命令式的语气说着。
杜思雅犹豫半天慢慢的把自己的内衬衣服脱掉,后背上的伤疤如同阿富汗地形似的,起起伏伏各种线条的伤疤交错着,清柳看着惊讶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杜思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赶紧又把衣服拉上跑了出去。
后面的清柳大声喊着:“思雅你去哪,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