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坐在篝火旁,但是刘寄奴的心却听的冰冷,马知秋告诉刘寄奴,在五斗米道的内部,有一个特别的组织,叫做承恩堂,这个堂口专门负责收拢和召集新的教徒,如果一定时间内新的教徒人数不能达到要求,就会采取另一种形式进行,恐吓或者威胁,再施加些小恩惠,基本就能成事。[
他们通常会给一些女子们施加精神上的压力,然后在假模假样的去为对方解除这种困境下的压力,而女人最大的软肋就是孩子,不管是活着的或是死了的。
看来穆寒烟就是他们的一个专门要争取的对象人选,只是这次有点特别,刘寄奴将接生婆和黄三爷的对话告诉了马知秋,看是否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碎口刑,寄奴哥你知道么,这是五斗米道最令人恐怖的震慑刑罚,如果被他们选中之后却没有加入五斗米道,那么第一道刑罚就是这个,嗯就是把人固定坐在椅子上,特别是人的脑袋,他们会用特别的铁撑子把嘴巴支开,然后用极细微的麻绳将嘴里的每一颗牙齿绑缚固定,而绳子的另一端则固定在马鞍上,一声令下寄奴哥你猜会怎样”马知秋被篝火烤的小脸通红的问着刘寄奴。
“牙被扒光了呗,还能咋样。”刘寄奴耸动着肩膀说着。
“刚开始的时候,行刑的人也这么以为的,甚至还把脸凑近到受刑人的面前,当马儿向带着绳子往各自的方向奔跑的那一刻,受刑人的整个脑袋被扯碎了,而且他们还以为是绑的方向有偏差,又抓了几个人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这是当时我在五斗米道受教时候听一位堂主说的。”马知秋平淡的讲述着,刘寄奴却听的恶心,口中的烤肉让他觉得想吐。
“傻丫头幸好你及时脱离他们,这是个十恶不赦的邪教。”刘寄奴站起来到旁边桌子上去取酒喝。
正好看到向弥单腿跪地上挑拨着篝火,一抬头,向弥含着满嘴肉沫咧嘴一笑,马上联想到碎口刑的刘寄奴一弯腰吐了,留下向弥无辜至极的表情愣愣的。
重新又坐回到马知秋身边,递给一杯酒水给她,两人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
“寄奴哥,其实他们这么对寒烟姐姐是为了报复你对五斗米道所做的事,他们正面不敢和你冲突,就找你身边人下手,这次也只是个试探,看你如何反应。”马知秋冷静的帮着刘寄奴分析着。
“试探还想等来下一次以为我是小白鼠么”狠狠的将杯中酒灌入口中,捏紧着空杯望着篝火,马知秋侧脸看到寄奴的表情并不是愤恨恼怒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l]
喧嚣一夜,大家在喷香的烤肉和婴儿的新生中温馨快乐的度过,各自找个暖和的地方睡去了。刘寄奴和张天民窝在一个角落里小声的商量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传出阵阵的鼾声。
第二天,黄三爷来了,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穆寒烟精神情况有点恶化,但具体的没说什么,让刘寄奴尽快赶过去看看。
心急火燎的到了展月轩,跑到楼上来到穆寒烟的闺房内,贴身丫鬟周炽蝶用一床大被子围抱着床榻上的穆寒烟,看到来人了,不由得双臂抱的更紧些。
门口外面守着的是穆寒烟的小姐妹们,各个面露忧色,刘寄奴担心的迈步进来,询问着病情,却没人敢回答什么。
黄三爷跟在后面叹着气,周炽蝶看到刘寄奴来了,心里顿时安心些,赶紧说道:
“寄奴大哥,穆姐姐不知道怎的了,醒来找不到你就像孩子似的哭起来,她还说两个女儿也都不见了,到处乱跑,怎么劝她都不听,然后就说喘不上气,要被淹死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周炽蝶说完心疼的看着被子里包裹着的穆寒烟。
“寒烟,你怎么了,来,让我看看你吧。”刘寄奴轻轻揭开被子,看到穆寒烟蜷缩着抱着双腿,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间内。
听到刘寄奴轻柔的唤声,穆寒烟抬起头凝望着刘寄奴,满脸的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寄奴。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们的孩子丢了,怎么都找不到,怎么办啊,她们两个会去哪呢呜呜呜”穆寒烟抱着刘寄奴就哭,哭的连刘寄奴都差点信了。
后面的黄三爷往前凑了一步,唉声叹气的说:“安神醒脑的药全都试过了,看来这惊悸之症还是需要时间调理的,寄奴你可莫要急的。”
从穆寒烟的怀里挣脱出来,把她扶着躺好,又劝慰了一会,这才平息下来。
回头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马玉茗,刘寄奴对她说:“去把清柳和雪梅都找来,让她们两个委屈些,继续当寒烟的闺女。”
马玉茗极其不满的回了一句:“那我当什么,你们都有的当了,又是当爹当娘的,清柳姐和雪梅姐还能当个闺女,要不我当你孙女吧。”
刘寄奴站起来怒目而视,马玉茗一溜小跑下了楼找人去了,带着心里的怒火,越想对五斗米道的人越是愤恨,寄奴传令把所有兄弟找来,到执法司来见。
夜晚,王友德关了肉店铺子,召集了京口的几个重要堂口的骨干成员探讨下一步如何发展壮大五斗米道。
众人正聊的火热,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突然门被踹开,涌入蒙面持刀之人,不问不说举刀就砍,有的教徒动作快的从窗户闯出去以为求得活命,可是能做的只是临死前凄惨的哀嚎。
很快刀手解决了屋内所有教徒骨干,包括还没来得及发表长篇大论的屠夫堂主在内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