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蔚德琯芷被这突然探进来的脑袋吓了一跳,慌乱中碰倒了案几上的烛台,“咣啷”一声,烛台滚落,外面的门被直接撞开,玉面男子如同疯狂的藏獒冲进来把蔚德揽在身后,二话不说伸手就拄着那狰狞的脑袋拧着拖入房间内。.l]
“给老子放手”刘寄奴抄起地上的烛台砸了过去,那人抬胳膊挡住,侧身拦腰抱起刘寄奴就要摔下去。
“文修住手快把人放下”察文修犹豫一下,放开刘寄奴,仍然站在蔚德与寄奴之间防护着。
“脖筋差点给我拧折了,哎,你小子是谁啊”大咧咧的寄奴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脖子,问着对面的察文修。
“寄奴,这是察文修,也是临河郡主的嗯好朋友,咳咳。”蔚德故意透露一下察文修和临河郡主的关系,让刘寄奴很意外。
“哎呦,这小子和我们的司马司马赜曦是朋友啊,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背着双手绕着察文修瞧着,确实是一表人才,不知道为人怎么样。
“察文修,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司马赜曦的爹,怎么的,很惊讶是吧哎等会,不对啊,蔚德你故意把话题往旁处引,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刚才和那个恒玄定的什么协议,什么互帮互助啊,你到底什么意思察文修先出去。”刘寄奴好不客气的说着。
察文修看看蔚德琯芷,见其点头示意离开,冲着刘寄奴一抱拳,退出了房间。
“寄奴,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黎国,而非我个人,现在不管是晋国还是成国,都在窥测黎国,如今你晋国朝纲不稳,我必须提前与将来的掌权者疏通好关系,这样才有利于黎国,不被蚕食毁灭。”蔚德琯芷诚恳的解释着,希望能让寄奴多理解她,帮助她。
“你怎么就知道这个恒玄能掌权,你从哪看出来的”寄奴追问着。
“现在司马家后继乏人,名义上的那位皇帝不识冬春,饥饱不知,如同废人无异,他的叔叔司马道子借机掌权,和他儿子司马元显一同把这晋国慢慢弄垮。而恒玄的家父曾是晋国的柱石,险些把晋国改了姓氏,就差那么一步而已,如今恒玄继承父志,又有楚地的人帮他,他府里的私兵数目已达万余名,这还不算其他地方豢养的私口水。
“感觉这些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一群傻子抢个肉饼游戏而已,让他们抢去,那你让我到这来干什么我一个买草鞋砍柴火的能帮你啥啊。”刘寄奴拿过蔚德手里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一口喝掉了。
“现在情势未明,你必须帮我,劝你几次了,让你和我回黎国,我养活你还不行么,你可以到家属,我容得下她们。”蔚德说完,脸上略显不自然的表情。
“蔚德啊,你就瞎折腾吧,你和恒玄好好谈,谈的差不多完事了,我马上回京口,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呢。”刘寄奴说着话,走到窗口外面,探出脑袋高声喊着:“都进来找空房间睡吧,黎国的蔚德大姐付银子,好酒好肉的管够啊。”刘寄奴喊完,下面就闹上了,兄弟们呼啦冲进客栈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进去就吃喝,或者是挤着黎国的护卫们一起睡在一个床榻上。
人家自然不愿意,纷纷来找蔚德投诉,后来蔚德低头看了看假装无辜样子的刘寄奴,白了他一眼说:
“告诉大家我们的人两人一个房间,实在不行就睡在地上几个,总之要把刘寄奴他们照顾好。”几个女子护卫站在原地不动像是有话要说。
蔚德看看刘寄奴,对自己的女子护卫们说:
“这个人给他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哦对了,让那两个新来的孙雨晴和李秀梅妹子照顾他饮食起居。”蔚德刚说完,刘寄奴就蹦过来了。
“用不着,我就在这很好,不用谁照顾着,你别整事啊。
”刘寄奴用手指着蔚德咬牙说着。
午饭在客栈内用过,闲的实在难受,刘寄奴看着躺在床榻上午睡的蔚德,心里很是窝火,这都是第几次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家伙利用了,而且自己还都是心甘情愿的,想到这更生气。
啪啪啪,三声敲门,几个女子装扮的贴身护卫把蔚德叫醒,察文修也跟着进来,刘寄奴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张天民和憨宝他们堵在屋外喊着寄奴,原来楚地这里靠近大海,五斗米教的人从海上偷偷的潜入进来,开始偷袭这里的官府,劫掠民众,屠杀那些不加入五斗米教的无辜百姓。
“他恒玄的地盘怎么不派兵处理啊。”刘寄奴的话让蔚德停顿了一下,缓步走到寄奴身边说:
“我觉得就算是真的有那些教匪来袭,也是他恒玄引过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们的实力如何,想看我们配不配与他共同谋事。”蔚德望着窗外冷笑着。
半天没听见刘寄奴的动静,回头看,人没了,就听见楼梯响,刘寄奴带着人收拾东西喊着:“快点跑,教匪来了,赶紧跑,回京口”
刘寄奴心里明白的很,在江陵这里莫名的杀上来一股子五斗米教的匪众,还是从海上来的,那不是恒玄引来的都见鬼了,试探谁啊,老子才不陪你们玩呢,而且还要拿命陪着玩,谁有病啊,你蔚德的护卫们不是厉害么,有能耐就手撕教匪给恒玄看啊。
招呼着兄弟们骑着蔚德他们的马走了,还不忘冲着窗外的蔚德琯芷挥手告别。
“蔚德啊,我们先跑了,你在这和恒玄好好谋划吧,那啥,别忘记先把眼前的教匪们处理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