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何事?”姚泓问。
“将蔡姬‘交’给我埋葬,皇家方面的葬礼你帮忙应付吧。”刘寄奴喃喃的说着。
“好,我会的,娘娘入宫这么久,从未开心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在你身边有多么的快乐,哎,对了,我为你准备了礼物都备好了,我想你也不会再留在伤心地了。随时你都可以离开,你多保重吧。”
“哎姚泓陛下啊,那个我坐牢的时候有五个罪人,是犯了何事啊,如果要关到死,就放了他们吧,也算是你初登基的仁政啊。”
“嗯,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了。”说罢急步而走,边和身后的几个人说着什么。
刘寄奴自己埋葬了蔡姬,石碑上刻着“爱妻蔡姬,夫-刘寄奴立。”简简单单几个字,正如当初两人相遇相识,都是那么简单,却让刘寄奴刻骨的疼。有时候甚至期待着蔡姬能再活过来,哪怕再死第三次在他面前,他不介意再肝肠寸断一次。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甚至连多余的衣服都没有,两手空空的走到宫‘门’外,姚泓早已等候在那,穿着五爪龙袍,金丝走线的龙头昂首向上,但总觉的穿在瘦弱的姚泓身上撑不起来。
“寄奴兄,当时你是我绑架来的,坐着囚车进的长安城,如今我都补偿给你,那些都是你的,我想你日后也不会再踏足北秦这片伤心地了,若有缘再相聚吧,我就不远送了,还有个人对你应该是有说不完的话,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回身坐进龙撵,消失在重重护卫之中。
刘寄奴放眼望去,城‘门’内闪出一个柔小的身影,姚芗红肿着双眼,身后跟着碧莲。“芗儿,我要走了,日后我会找时间回来看你,你要多吃饭,早睡早起,还要---。”
“骗子,寄奴哥你是个骗子!”未待刘寄奴说完,姚芗就开火了,边说边流泪,委屈的不行。姚芗那晚酒醉,待她醒来已经是皇权更迭,发生太多事,有点难以接受,突然身边人再也见不到了。当听姚泓说刘寄奴要离开了,这是最无法接受的事实。昨晚虽然酒醉,但零星记忆都是有的。小‘女’孩认真的‘性’格,觉得刘寄奴怎么可以说走就走,那自己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哭了整晚,一大早就藏在‘门’口等刘寄奴要问个明白。
“我不让你走,你不许走。”姚芗抱着刘寄奴呜呜的哭着,偶尔感觉到不够劲的时候还挥动小粉拳头捶两下。
“芗儿,我要去出去一段时间,等过一阵子我还回来找你,好不好?”刘寄奴拍着姚芗的后背安抚着。
“才不信你。”姚芗死死的抓着刘寄奴的后背上的衣襟不放手。
“芗儿,我一定回来看你,等着我,咱俩的酒还没喝好呢,下次你可不能自己先醉过去,把我一个人扔一边,太不厚道了。”
姚芗此刻也平复了心情,抹了抹眼泪,不舍的看着刘寄奴,撒娇也撒够了,看出来刘寄奴是必走之心,又能如何挽留呢。“寄奴哥,你真的会回来找我么,什么时候我等着你。”姚芗哽咽着说。
刘寄奴憋出一句:“明年开‘春’的,我骑着马,手拿鲜‘花’来找你,所以你现在好好吃饭,长大个子。”
姚芗眼珠滴溜溜转了转说:“口说无凭,给我个信物,你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软‘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