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口冲击进来的马队趁着火光搜寻自己的“猎物”,凡是被撞击到的人都被撞翻,山匪显然早有准备,原来那一半人马是骑兵,而且是在等待时机才出手,刘寄奴感觉自己的智商和古人比还是嫩了,犯了经验主义,总以为自己是后世的人,见过识广,而实际上到了这个时代,自己什么都不是。-
此刻自己这边的人接连被对方骑兵撞翻扑杀,形势陡转直下,刘寄奴冲着人群大喊:“砍马‘腿’,三人一组,别分开!”连续喊了多遍,人们还是懵懂,刘寄奴觉得看来必须要实际‘操’作一番才有效,如果现在逃命必死无疑,能跑过马啊。
刘寄奴先是看准目标,冲着对面的一匹马就直直的跑过去了,马上的骑兵一看来个愣头青不怕死的,呵呵冷笑着,‘挺’着刀就招呼上了,跑到近前的刘寄奴突然身子后‘挺’,曲‘腿’跪地,利用前进的惯‘性’身体在地上向前滑动着,利用后仰,躲过刀锋,也是在同一时刻双手握刀横向砍到马‘腿’,一声悲鸣,噗咚重重的连人带马狠狠摔到地上,刘寄奴跳起来还没等对方起来刀刃环绕在其脖子上转了一圈,像是切萝卜一样,这个招式完全是从影视剧上学来的,现实生活中从没用过,关键是没试验品。颈动脉被割开的骑兵捂着喷血的脖子站起来走两步就倒下了。周围人一看,明白该怎么打了,一个个干脆蹲在地上找机会砍马‘腿’吧,马害怕被砍断,就会‘乱’退,马上面的人就会‘乱’,这个时候其他人看准机会跳上去补刀,骑兵在没有冲击的时候优势发挥不出来,只能等着被地上的这些人较劲,没想到遇到了一伙不要命的,难打的,恨,开始还占了些便宜,现在已经连续被砍翻了几十匹马了,山匪的马队才一百匹马不到,这么下去就都砍没了。
一声呼哨,骑兵拍马屁股就要回撤,刘寄奴不干了,你说来就来啊,说不玩就不玩了?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一个都不许走,向着寨‘门’一挥手,一桶桐油泼下来,又加大了寨‘门’口的火势,这下出不去了,继续玩命吧。
骑兵现在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激’烈的抵抗,不就是来抢你点首饰和‘女’人么,你们寨子至于这么玩命么。
骑兵在马上往下砍,可是够不着啊,跳下来打,只要跳下地面的,就没有一个站着的,都砍倒在地,骨头被砍断的声音,闷响着,惨叫声此起彼伏,如人间炼狱。满身马血与人血‘混’合着的刘寄奴,抱着刀柄,四处搜寻佟雪梅,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蒙’着脸,只‘露’出双眼睛,弯弓搭箭的四处出击,看的刘寄奴心惊‘肉’跳的,找个机会几步窜过去,“雪梅你在我身后,别‘乱’跑,姚芗和碧莲她们呢?”
“她们都被我转移到山‘洞’去了,很隐蔽,除了我谁都找不到的。”雪梅和刘寄奴背靠背的说着。
“那就好,你带我去张大哥那里,我有话和他说!”刘寄奴侧脸喊着。
佟雪梅‘射’出最后一根羽箭,扔掉弓箭,捡起一把马刀,跳过一匹死马绕到张天民那里,此刻部曲家将正按照刘寄奴的以低打高的办法,绞杀着山匪骑兵马队,因为地上的尸体堆积的到处都是,阻挡了马移动的灵活‘性’,又不是在奔跑状态,所以山匪只能下马与寨兵对砍。人多胆壮,寨子的人也越砍越顺手,没有了刚才骑兵进来的时候的惊恐状态。
好不容易找到张天民,刘寄奴大声喊:“张大哥,把寨子外面的桐油点燃,我们该杀出去了!”张天民得到消息,点了一下头,带着几个兄弟各自拿着弓箭,对准远处地上隐约埋着一半的坛子开始‘射’击。
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带着火苗的羽箭‘射’碎了坛子,桐油流散开来,与火苗接触上,骤然一片火海,外面埋伏的后续骑兵被火海包裹着,连人带马烧个干净。寨子内的马队山匪渐渐被寨兵磨灭,直至最后一匹马颓然倒下,山匪一声哀嚎头颅被一个寨兵削飞出老远。
寨兵追出去老远,山匪逃出去几十个,主力已经被消灭了,再也不成气候了。刘寄奴充分发挥了要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带着部曲家将和几百名还能跑的动的寨兵,直接奔山匪老巢就杀过去了,一路上,凡遇抵抗者,杀无赦,跪地求饶者,砍断其右手,不让其再拿刀害人。这个规则是刘寄奴在后来才听说的,当时只顾着往前跑了。遇到投降者他们这些前锋看都不看,直接越过。
刘寄奴身边是无比兴奋的范彦涛,打仗的时候没见人,这打赢了,去抄家到是跑的积极。刘寄奴边跑边喊:“大家保持队形,坚持一下,杀到匪巢去休息,那里的一切都属于我们的!”
这个时候都忘记疲惫了,各个‘精’神的不得了,有些老百姓知道山匪倒了,寨兵胜了,也都跟着在后面屁颠的跑着看热闹。
“范大哥啊,这到底还有多远啊,早知道我们就赶马车来了,实在不行就明天吧。”刘寄奴有点跑不动了。
“绝对不可,此刻如不乘胜追击,匪巢转移财物,将来必会东山再起,一定要掐断他的财路,彻底毁掉他们的希望。”
又跑了一会,来到一座山下,守山的山匪一看,怎么都打到家‘门’口了,自己人都哪里去了。山上都是老弱病残的,这不是等死么,扔下兵器赶紧跑路吧。刘寄奴让人翻过寨子‘门’,从里面打开山‘门’,径直杀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