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去了香叶寺未归,皇兄这厢好得意啊!”萧东铭起身,缓步走到萧东乾跟前。
萧东乾扫一眼这二王府的家居摆设,冷笑两声,“到底比不得东宫,是寒碜了点,委屈了人家相府千金。难怪人家宁愿病着抗旨,也不肯好生接旨。”
“话可不敢乱说。”萧东铭笑了笑,“相爷不是说了吗?病着呢!人吃五谷自然会生病。我这厢等她病愈,就不劳皇兄费心了。”
“是啊,我若是同老三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当个武痴,倒也是极好的。老二,你说是不是?”萧东乾捋了捋衣衫,太子的衣着规格,以四爪蟒袍为纹,可谓华贵至极。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都是有规格定数的。
金龙为君,乃天子之规。
蟒为太子,唯东宫可用。
即便身为二皇子的萧东铭,深得皇帝宠爱,这身上的袍子也不敢用龙纹和蟒纹。萧东乾挖苦的本事,也算是一等一的好。
“三弟这样也未尝不好,只不过……”萧东铭笑得微冷,“皇兄若是欣羡,大可一试!”
萧东乾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闲来无事说说而已!”萧东铭一笑,“皇兄不爱听,不说也罢。既然皇兄是来贺喜的,不知又拿了什么宝贝恭贺我呢?”
“这还不简单,送你两个女人,给你找点乐子。否则成了亲,可就没那么惬意了。”萧东乾将身后的两个女人推出去。
萧东铭看了这两个女子一眼,体态婀娜,媚眼如水,确实不错。
但……
“放心,这两个我还没用过,刚挑上来的。过段时间选秀,我再给你物色几个好的!”萧东乾不容分说着,大笑离去。
身后,萧东铭一直保持微笑。
及至萧东乾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带她们去后院!”萧东铭不耐烦的看着两个妖娆至极的女子,朝着风烈开口。
不远处的风烈颔首,转身领着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妖娆女子,朝后院走去。
“出来!”萧东铭一声喝,后堂便缓步走来一名男子。
素白的纱衣歪歪斜斜的披着,只在腰间系着带子,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长发轻垂,那张精致若女子的脸上,浮起少许不悦之色。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却是美眸微嗔,扬眉时竟略带哀怨的望着萧东铭。
“不梳妆不换衣,就这样跑出来?”萧东铭低眉看他光溜溜的赤脚,难得笑得温和。
“二爷都要娶亲了,还管我梳妆换衣作甚?”他越过萧东铭往外走。
萧东铭低笑两声,“吃醋了?”
闻言,他站住脚步,半侧了脸,垂下眼帘低语,“没有。”
下一刻,萧东铭直接环住他的腰肢,将他拉近自己,“还说没有?既然没有,躲在后头听墙根作甚?这双红眼珠子,又是摆给谁看?”
“没有就是没有!”他娇嗔着推开了萧东铭。却如赌气般吸了一下鼻子,不去迎他的眸子,“二爷是皇子,是皇上和贵妃的希冀。这一天是早晚的,只不过……辰宿身份卑微,又是个户奴,怎敢奢求。”
说着,他缓步往外走,“只求着二爷将来有了新欢,莫要忘记旧人,便已经是万幸。”
萧东铭站在那里,瞧着他赤脚走出去,顾自笑了笑,紧跟着他走。
辰宿一步三回头,瞧着萧东铭跟在身后,佯装生气的走进房内,随即要关门。却被萧东铭忽然按住了门面,“二爷还跟来作甚?不是要我梳妆换衣服吗?我这厢听了二爷的话,二爷怎又不答应了呢?”
“让不让我进去?”萧东铭问。
“进来作甚?”辰宿作势要关门。
下一刻,萧东铭直接推开了房门,跨步进去而后将房门合上。
听得房内辰宿低低的挣扎之音,“二爷,你要作甚?”
“不是说换衣服吗?我帮你!”萧东铭笑语。
不多时,房内便传来异样的靡靡之音,伴随着一室旖旎。
及至日上三竿,风烈还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靠近。
软榻香房,萧东铭低眉笑看怀中不着寸缕的辰宿,指尖轻抚着他白皙的面颊,“还生气吗?”
“二爷说哪里的话,辰宿不敢生二爷的气。”辰宿咬唇,“可是二爷真的要娶相府千金吗?”
“自然是要娶的,父皇与母后的意思,让我与上官凤联姻,利用上官凤在朝中的威望立足,将来也是有利无弊的。”萧东铭道,“你该明白,太子爷再不争气,那也是太子。在皇家,祖宗规矩高于一切。”
辰宿颔首,“听说相府千金容貌奇佳,还是个绝顶聪慧之人。二爷您……得了佳人,是否就不会来我这儿了?”
萧东铭起身穿衣,“说什么傻话,你跟着我多年,看看这王府中的女子,哪个能让我多看一眼?上官靖羽我倒是见过,虽然长得确实……”想了想,转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嗯。”辰宿低低的应了一声,起身替他系着腰扣,笑脸盈盈。
上官靖羽病着……
好端端的病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猫腻在其中呢?
萧东铭蹙眉。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玩什么花样。
“听说二爷与相府千金在赋兴楼见过一面,当时还为了她大打出手?”辰宿开了门,扭头笑道,“莫不是二爷自个儿摆了一局苦肉计吧?”
哪知这话一出口,萧东铭忽然沉了脸,“胡说八道什么?不该问的